“哎呀我去！”
小黃毛一聽袁成照那句“乾你呢”直接炸了毛，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
他一拍大腿，瞪著眼睛：“不是，袁成照，你今天是吃火藥了還是咋的？敢這麼跟我說話？”
袁成照連頭都沒抬，隻是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眼神裡全是“你是哪根蔥”的鄙視：
“怎麼著，混黑了啊？”
“唉唉唉——彆潑臟水啊！”
小黃毛急了，趕緊擺手，“你這是坑我是不是？我這叫什麼？我這叫精神小夥，懂不懂？”
袁成照慢悠悠地抬起頭，掃了一眼停在路邊的寶馬，嘴角一揚，語氣裡滿是捧殺：
“04年老弟，喜提03年的寶馬，牛逼啊你。藍天白雲三係標配，發動機都快報廢了你還開得挺起勁兒。輕點踩油門，彆把車給乾冒煙了。”
“嘖！”
小黃毛被噎得直翻白眼：“瞧瞧你酸的，羨慕嫉妒恨是吧？你沒有是吧？仇富，你絕對是仇富！這思想可要不得啊！”
袁成照懶得搭理他，繼續低頭吸溜他的果茶。
小黃毛一看他這副樣子更來勁了，嬉笑著一把搶過杯子，一口氣吸了個乾淨，砸吧砸吧嘴，隨手把空杯往地上一扔：“哥現在混得真不錯。”
他說著，還故意摟住袁成照肩膀，一副“咱們兄弟情深似海”的架勢：
“咱倆見麵不對付歸不對付，但終歸是同學對不對？”
“你看我，寶馬開著，甭管幾幾年的，好歹是藍天白雲吧？你上那破班買得起麼？”
“再者說了，我一個電話能叫來四五個小妹，你行嗎？”
“彆說哥不仁義啊，玩歸玩鬨歸鬨，聽哥一句勸，你那破工作彆做了，跟我乾。”
他拍著袁成照的肩膀，一臉“我帶你飛”的表情：
“不出一個月，我也讓你提個二手寶馬，咋樣？”
袁成照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黃毛小子，眼神裡透著一股子狐疑，
他慢悠悠地問了一句：“跟你乾？”
“對對對！”
小黃毛一聽，立刻搓著手笑得跟撿了金子似的，“不用你動腦子，都是些小事，輕鬆活。”
說著，他還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你就開車，去外地取點金條或者現金回來就行。”
話音一落，空氣瞬間安靜了幾秒。
袁成照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活兒不乾淨。
他冷笑一聲，嘴角一撇，直接啐了一口：
“你拿我當‘小日子’弄呢？那不就是車手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乾的是臟活？我罵你是輕的——草你大爺的！”
小黃毛脖子一梗，一臉不服氣：“彆說話那麼難聽！我們這邊絕對正規操作，你隻管開車，彆的啥都不用管。有錢賺你不賺，你真他媽王八蛋！”
袁成照懶得跟他多說，擺擺手，一臉嫌棄：
“有得賺沒得花，滾一邊去。”
小黃毛被嗆得臉都綠了，但還是不死心，踮著腳晃來晃去，像隻跳腳猴，臉上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說老弟，這都什麼年代了？不走點邪路，你還想成為人上人？打工能有什麼出息！”
“你讀書讀傻了吧？你好好掰著手指頭算算，在那個破公司，多少年能買上車？你算，你好好算。”
他說得唾沫橫飛，仿佛自己是個成功學導師。
可袁成照壓根不搭理他，依舊坐在石墩子上，低頭刷手機，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而這邊的沈北還沒喝完果茶，人就被四個精神小妹給圍住了。
不是他主動招蜂引蝶，是這四個姑娘聞風而來，像看到自動販售機似的，一窩蜂撲上來投幣。
其中一個齊劉海長發女孩，直接貼到沈北身邊坐下，連個過渡都沒有，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沈北震住了：
“哥，處對象不？”
沈北差點把嘴裡的果茶噴出來。
他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長相中等偏上，妝容那叫一個濃，身材偏瘦，但架不住她會扭，走的是妖嬈路線。
他笑著問：“這麼直接的？萬一我有對象呢？”
“你和對象玩你們的，不耽誤我們一見鐘情，你說對吧？”
姑娘一臉坦然，語氣淡定，格局大得讓沈北都忍不住想給她頒個獎。
什麼叫新時代獨立女性？
這就是！
其他三個女孩也跟著起哄，嘰嘰喳喳地開始拱火：
“哥，你運氣真好，燕姐剛剛失戀，否則哪輪得到你？”
“你們還挺般配的，我看不如一會就去旅店深入交流一下嘛～”
“哥，你有車沒啊？待會帶我們兜風唄，我手機裡新歌都下載好了！”
三個女孩在一邊拱火。
熱情而大方，似乎毫不在意個人私生活混亂。
說實話，這些精神小妹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熱情得像剛出爐的燒餅，燙手但誘人。
加上現場氣氛如此到位，如果換做把握不住的人，說不定還真和她們玩玩了。
沈北一拍大腿：“好！我也覺得小燕妹子長到我心坎上了。我去掃一個共享單車，咱們旅館開空調涼快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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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嘴角一抽，詫異的問道：“你連車都沒有？”
沈北指著街邊小黃車：“這不是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