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車？我車擋路了？彆沒事找事，我車停在停車位上，怎麼會擋路？”
電話那頭剛說兩句，老妹這邊就炸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泥灰，一邊舉著手機外放，聲音大得像是怕對麵聽不見。
她正忙著開荒新房子衛生呢，哪有空管什麼車不車的？
“不是，是給您的車，麻煩下來交接一下。”電話那頭的司機語氣很客氣。
老妹一愣，腦子瞬間卡殼。
“給我的車？”
她皺著眉頭，一臉懵逼，像被塞了個謎語人當場解。
“等等啊……你說啥？”
她把手機往耳邊湊了湊，“我有車啊，給我什麼車？還有你誰啊？”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道：“是這樣的，沈老板給您買了一輛保時捷，委托我們送過來。現在您理解了嗎？”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老妹手裡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
她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啥？”
老姨正蹲在門口清理白灰點子，一聽這話，差點將自己翻個大跟頭。
“不會是騙子吧？”老姨滿臉狐疑，眼神警惕得像個刑偵專家。
老妹眨眨眼，一臉難以置信：“說是什麼沈老板……媽，是不是你背著我爸傍上大款了？”
“滾你奶奶個腿！”
老姨氣得拍案而起：“一點不會說話！咱家誰認識姓沈的……等等——”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瞪著眼睛，猛地對著電話問道：
“沈老板？他叫啥名字？”
家裡確實有個姓沈的……
但小時候窮得連辣條都買不起，
怎麼現在還買起保時捷來了？
電話那頭回答得很清楚：
“沈北，沈北先生。”
轟！
那一瞬間，老妹和老姨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沈北？
沈北？！
那個小時候蹲門口啃饅頭、長大後聽說還在江城打螺絲的沈北？
他……他給我們家送了一輛保時捷？
“不不不！”
老妹一臉不敢置信，聲音都變了調：“我哥給我買的車？你彆逗我了！他哪來的錢？這肯定是惡作劇吧！你該不會是他請來逗比吧？”
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臉色當場黑了三分：
“小姐，您是來看車的還是來拍段子的？能不能先下來確認一下？或者，您可以直接給沈北先生打電話。”
一句話，說得既禮貌又有壓迫感。
母女倆對視一眼，眼神裡全是問號。
老妹咬牙切齒：“等著，我現在就下去！要是敢耍我，看我不撓死他！”
老姨也哼了一聲，拎著擦陽台的抹布就往外走：
“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整天不務正業，不處對象，淨搞這些歪門邪道！”
她還順手洗了個手，把最後一塊陽台擦乾淨，才匆匆下樓。
她們所在這個小區，是昌圖縣這幾年新起的一批“學區房”。
緊挨著昌圖一高，位置優越得讓人眼紅。
老妹出門不到三分鐘，就能準時衝進教室打卡簽到。
下了課要是肚子一緊，還能趕回家上個廁所再跑回來，完全不耽誤老師點名。
這房子也不是拆遷白給的，而是把拆遷樓賣了，順手添了點錢，置辦下來的。
沒動用多少本金，倒像是用舊時光換了新生活。
下了樓，小區還在搞綠化。
工程車來來回回，拉著樹苗在空地上栽種，塵土飛揚，像個小型工地。
老妹皺著眉掃了一圈，攤開雙手：“哪有什麼車？果然是忽悠我！”
老姨也狐疑地四處打量：
“我看這事兒不對勁，咱家沈北啥時候闊過？小時候連辣條都買不起的人，現在突然送保時捷？騙鬼呢！”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請問……您是沈北先生的妹妹吧？”
老妹轉頭一看，是個穿著西裝、站姿筆直的司機，站在不遠處朝她們揮手。
她立刻走上前，語氣裡帶著三分警惕、七分不耐煩：
“你誰啊？他人呢？耍我玩是吧？車呢？”
司機很禮貌地點頭回應：
“小區內部施工太多，為了保證交車順利，車子暫時停在外頭。”
母女倆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深了。
但人家說得有板有眼，也不像騙子。
於是半信半疑地跟著司機往小區門口走。
可當她們跨出小區大門的那一刻，一眼就看見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panaera，靜靜地停在路邊。
陽光灑在車身漆麵上，反射出一道道耀眼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
周圍幾個正遛彎的大爺大媽也都停下腳步，一邊看車，一邊偷瞄這對母女。
眼神裡全是羨慕和八卦。
此時的司機恭恭敬敬遞上鑰匙，邀請道：“這是一輛平行進口的保時捷，可能與中規車有些地方不一樣，這是正常的。請您檢查一遍。”
老妹看著手中的鑰匙，又看看車，嘴巴緩緩張大，難以置信的神色爬滿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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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更是揉揉眼睛，懷疑自己在做夢。
“這……這真是我的？”老妹試探性的問著。
司機點點頭。
嘶！
老妹圍著保時捷轉一圈，牙齒打顫：“這車多少錢落地的啊？”
“沈北先生是我們大客戶，稍微便宜一些，落地一百七十萬。”
“啥！一百七十萬！”老姨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他哪來那麼多錢啊？”
司機聳聳肩：“這不是我們車行該知道的。”
你們作為親戚都不知道沈北先生賺錢方式，我們更不知道了啊！
這是客戶隱私，是隨便能打聽的嘛？
毫不客氣的說，就連柳條都不知道，也不會在正式場合去問。
“我滴媽！”
老妹一屁股鑽進保時捷駕駛座，眼睛都快貼到方向盤上了，滿臉驚喜地打量著內飾，像是進了皇宮似的，手指頭在真皮座椅上摸來摸去，愛不釋手。
“不是……這車怎麼點火？檔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