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臨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微醺的絕色美女。
這女人跟蘇嬋靜有不一樣的美感。
如果蘇嬋靜是玫瑰,豔壓群芳。
那獨孤求瑕就是蘭花,空穀幽蘭。
甚至身份上,比蘇嬋靜更高一籌。
獨孤求瑕乃當朝相國之女,從小接觸的就是權謀之術,不是什麼養在深閨裡的尋常女子。
皇帝將她賜婚給三皇子薑戰,這樁婚事本身就是一種看重。
所以朝堂上下,基本已經認定她是未來的儲君妃,甚至皇後。
對於蕭君臨的到來,獨孤求瑕心生警惕。
鎮北王這尊大佛倒下,蕭君臨這個世子是北境兵權的關鍵人物。
“鎮北王世子,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乾?”
獨孤求瑕沒有起身,月光下的眸子裡,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雖然蕭君臨現在是在權鬥的漩渦中心,不過畢竟已經沒了父親庇護。
還入不了她這個權臣之首的女兒法眼。
蕭君臨看出對方看不上自己。
沒辦法,誰讓他沒了靠山。
不過無所謂,男人的臉麵可以自己掙回來。
旋即蕭君臨輕笑一聲:
“三皇子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三皇妃難道不覺得委屈嗎?”
這句話,精準刺破了獨孤求瑕的高傲。
握著酒杯的白皙玉手微微一顫,酒水在杯中蕩起一圈圈漣漪,獨孤求瑕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我與三皇子恩愛得很,蕭君臨,你胡說八道什麼?”
聲音透著寒意。
蕭君臨不以為意,身體微微前傾。
“我府上有一位神醫,他曾觀過三皇子的麵相,壓根那方麵就不行,何來恩愛?”
“放肆!”獨孤求瑕依然在掩飾,“汙蔑皇子,你可知是死罪!”
不承認是吧?
也對,這種丟臉的事,說出去,她和薑戰都沒麵子。
“本來是想幫皇子妃的,不過既然你不誠實,那行吧……告辭。”
蕭君臨拱了拱手,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乾脆利落離開的背影,反而讓獨孤求瑕愣住了。
“且慢!”
可她的喊聲沒有留下蕭君臨。
看到人已經沒影了,獨孤求瑕心裡瞬間湧上一股悔意。
“莫非他真的是想來治好薑郎……”
獨孤求瑕輕咬下唇,“早知道,方才我便問清楚了,何必諱疾忌醫……糊塗!”
三皇子的隱疾是她最大的心病!
隻有她跟薑戰有夫妻之實,甚至誕下皇孫,她才算真正坐穩了三皇子妃的位置。
才可能是未來的儲君妃……甚至皇後!
可現在送上門的機會,被她作沒了!
“要不,本宮去祭拜鎮北王,再順便問問蕭君臨?”
……
另一邊,國公府。
再度被趕回來的蘇嬋靜。
正不斷搖晃著父親蘇成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
蘇成聽完前因後果,卻並未沒有生氣。
“君臨想要《太初洗髓經》,給他便是。”
蘇成取出一本泛黃的秘籍,遞給蘇嬋靜,“男人呀,有時候很好哄的。”
蘇嬋靜止住哭泣,一臉驚訝,“爹,您真要給他?”
“你先看看。”
蘇成笑了笑,一臉高深莫測。
蘇嬋靜隻翻了兩頁,柳眉便蹙了起來:“爹,這明明隻是普通的強身心法!”
“女兒聰慧。”
蘇成讚許地點點頭,看向女兒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