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細了嗎?是真的嗎?”
烏鴉立馬用奇怪的表情看著問話的陳之安,“小孩哥,我覺得是真的。”
陳之安笑道“什麼叫你覺得是真的?我自己印的還能有假?”
烏鴉瞪大了眼睛,立馬又拿起錢在仔細的看了起來,看了老半天撓了撓頭,“小孩哥,到底真的假的啊?”
“你丫錢都不認識,還做什麼生意?回家帶孩子得了。”
烏鴉又從挎包裡的每疊錢裡,抽了些出來檢查,還是不確定的說道“真的。”
陳之安忍不住笑了笑,“你還是有點懷疑啊?”
烏鴉點點頭,“沒幾個人能一次拿出來這麼多的大團結,何況還是嶄新的,外加你說自個印的,我是真不確定了。”
陳之安拿過烏鴉手裡拿著的大團結拉,指著冠號說道“看見這些數字了嗎?”
“看見了。”
“真錢這些冠號是沒有相同的,假的都是同一個號碼。”
烏鴉皺著眉頭問道“萬一作假的人做了不同的號碼呢?”
陳之安懶得解釋那麼專業的技術知識,簡單的說道“因為技術的原因和設備,目前沒人能做到,其實用手一摸錢就能知道真假了。”
從包裡拿了一本書出來,翻看讓烏鴉分彆摸書上印的字,和錢上的圖案。
“書上的字是平滑的,錢上圖案是凹凸不平的。”
陳之安笑了笑,“行了,你趕緊回去掙錢吧!”
烏鴉收好錢,把掛在脖子上的挎包塞到衣服裡,搖頭晃腦的走了。
陳之安搓了搓臉,看了一眼手表,直接回了教室。
時間過得很快,新曆到1971年。
有當了兩年知青表現好的,回了城。也隻是回城而已,工作還是很難解決。
還有更多的青年去往全國各地,上山下鄉成為知青。
知識青年沒能用知識改變農村,農村也沒有教育出改變農村現狀的知識青年。
給小紅姐和建軍哥他們去了書信,問了他們是否能回來。
小紅姐回信說,有他的幫助,她生活過的很好,爭取來年成為表現優秀的知青回城。
陳之安知道小紅姐的話是想他放心,至於趙建軍幾人,寫信之時就估計回城沒他們的份,除非家裡在那邊幫忙的人。
陳之安終於盼到心心念念的寒假到來,工農兵大學生寒暑假都要回去當工人、農民、士兵。
對於陳之安來說,他更願意回五七乾校上班。工農兵學校和班上的同學沒一個值得他告彆的,他們都是高覺悟的人,總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當前社會本就是在爭對黑五類,陳之安也不在乎同學們對他的態度,隻想早點畢業拿到文憑。
苗妙妙在京大門口見到了陳之安,直言道“我明天要走了,你要幫助嗎?”
幾個月的時間裡,陳之安隻找苗妙妙幫助過三次。沒找她的原因,一是天氣冷,二是沒地方去。
陳之安罵罵咧咧道“這操蛋的社會,沒結婚證明不給開房,沒地兒可去。”
苗妙妙哈哈大笑,“去稻草垛子,在裡麵也不是很冷。”
陳之安搖頭,“不去,上個月在稻草垛子裡我就被凍得直哆嗦,你陪我走會兒就行了。”
沿著馬路,走到一處荒地邊,兩人並排站在一個小土包上,沉默的眺望遠方。
“你在想什麼?”苗妙妙歪著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平安過好每一天,好像沒什麼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