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嫂子一邊走一邊還在問,王虎上胖子家乾啥?
陳之安撇撇嘴說道“還能乾啥,找徐叔喝酒唄。”
走到大嗓門嬸子家門口,陳之安扯著嗓子喊道“小喇叭,你還好嗎?”
話音剛落大嗓門嬸子家就傳來小喇叭生氣又有些虛弱的聲音。
“二傻子,你就是想看我笑話,彆假惺惺咯,爺們兒傷好了又是一條好漢。”
陳之安推開大嗓門嬸子家虛掩的門,探著腦袋往裡看了看確定沒有外人後戲謔道
“小喇叭,四九城都找不出你這樣敢拿炮仗炸糞坑裡好漢,在下佩服佩服。”
“承讓承讓,爺們兒現在在胡同裡也算有一號了。”小喇叭還得意的回道。
大嗓門嬸子又氣又笑的走到門口,“你倆快進屋裡玩會兒。”
槐花嫂子笑了笑,“嬸子不進屋了,王虎找徐叔喝酒去了,之安帶著我在院子轉轉。”
“槐花嫂子,你等我一會,我去看看咱們胡同自詡有一號的炸糞男孩怎麼樣了。”
竄進大嗓門嬸子家,給絡腮胡劉叔和大喇叭一人發了一支煙,走進臥室看著趴在床上的小喇叭哈哈大笑起來。
“炸糞男孩,你這是屁股被揍開了花啊?”
小喇叭拿被子捂著頭,“二傻子,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小喇叭,我懷疑你是劉叔垃圾桶裡撿來的孩子,你看大喇叭抽煙茬架都沒被這麼揍過。”
“二傻子,你甭想忽悠我,你丫焉壞,一點都沒胖哥兒的實在。”
“哎喲喂,你不是一直叫徐凱旋死胖子嗎?咋叫上哥了。”
小喇叭捂在被子裡大聲解釋道“胖哥兒也挨揍了,至始至終都沒有推卸責任。”
陳之安嗬嗬的笑了笑,胖子想要推著責任也沒處可推,自己要是跟著出了院子胖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推到自己身上。
就胖子那人品,信不過一點也信不過,連小黑一條狗都看不上。
出了大嗓門嬸子家扶著槐花嫂子回了後院,把抽煙的幾人趕到外麵去抽。
在屋裡待了一會也受不了了,四個女人嘰嘰喳喳像鬨山麻雀一樣吵耳朵疼。
才走到院裡就看見胖子、趙建軍、老闞圍著公雞準備下手。
“你們乾嘛呢?這隻雞是留著明後兩天我倆兄妹吃的。”
趙建軍不等陳之安話說完,抓著雞一刀就抹了脖子。
提著嘎掉的雞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陳哥,沒收住手你要是早說一分鐘就好了,你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趙建軍是啥人?陳之安門清,就算早說半個小時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何況還換了稱呼,隻要趙建軍一叫陳哥陳之安就做好了被打劫的準備。
“唉,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了,把毛拔乾淨了,我今天給你們露一手。”
三人分工有序,提開水燙毛的燙毛,拔毛的拔毛沒半個小時就處理好交給陳之安。
一半雞用來混著粉條白菜燉,一半用來做了個紅油辣子口水雞又炒了一個紅燒豆腐。
今年過年沒買多少肉,想著就隻有倆兄妹吃不了多少加上這半年一點不缺油水。
這些菜也不夠八個人吃的,還沒等想出來加什麼菜。
胖子端著一個搪瓷盆子啪啪的用筷子在裡麵攪拌起來。
陳之安上前一看,“臥槽,你們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這是打了多少雞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