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腳抬起來。”那人痛徹心扉的喊道。
陳之安笑嘻嘻的問道“我踩著你眼珠了啊,你心痛個什麼勁兒。”
不明所以的抬起腳才發現腳底下有半截煙屁股。
這三司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個男生都有撿彆人煙屁股的嗜好。
那人也抬頭看清楚了是陳之安,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咳~是小孩啊,建軍在小辦公室。”
說完走到太陽照到台階的地方裝著曬太陽的樣子坐下。
陳之安嘿嘿的壞笑了兩聲,抬腳就在台階上刮了刮鞋底,清晰的小聲嘀咕道
“不知道誰家倒黴孩子在操場上拉了泡屎,吧唧一腳讓我踩著了。”
那人愣了一下張著嘴想要說點什麼,醞釀了好一會才發出聲音,
“啊~哦~草他大爺的,一點素質都沒有。”
陳之安雙手插兜左邊華子右邊前門樓子,感覺那人連自己也罵了進去。
鬆開握著中華煙的左手,把右手從兜裡拿了出來。
拿著大前門香煙抖出一根問道“經濟煙抽嗎?”
“那多不好意思啊。”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很誠實。
陳之安笑了笑,“一根夠嗎?要不再多拿兩根。
那人笑嘻嘻的把煙盒裡抖出來的兩支香煙抽了出來,“小孩你太仗義了,簡直就是公明哥哥。”
“公明哥哥?窮財神趙建軍他能有我仗義?”
“彆提趙建軍那狗東西,我們都是拜他所賜,身上沒兩錢還非得拉著我們去莫斯科餐廳,吃完還讓我們湊錢結賬。
還有那個老憨,也不是個好玩意兒,是趙建軍的鐵杆跟班。
小孩,你還是離他們倆遠點,像你這麼仗義的不多了,你就好比及時雨宋公明哥哥。
以後你有啥事就來找我,我叫衛濤,波濤的濤,不是滔滔不絕的滔。”
陳之安仔細打量了一下衛濤,丫的越說越起勁,嘴叭叭個沒完。
“哎喲喂陳哥,可算見著你了,正尋思著禮拜天上你家看望你呢!”
陳之安一聽叫自己陳哥就知道是趙建軍來了,並且還是荷包空空的趙建軍。
但凡兜裡有兩子的趙建軍是不會叫自己趙哥的。
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趙建軍就摟著自己的脖子,手已經伸進了自己胸前的挎包裡掏了起來。
趙建軍在挎包裡掏了個遍,“不應該啊,今兒怎麼空著手就來了。”
衛濤看見趙建軍和老憨來了,急忙把耳朵上夾著的煙取下來放進兜裡。
老闞眼疾手快的抓著陳之安的手腕把煙拿了過去。
趙建軍不客氣的在陳之安衣兜褲兜裡掏了個遍,除了幾張工廠食堂的飯票沒看上其他全進了他兜裡。
衛濤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孩,我沒騙你吧,他倆沒一個好東西。”
“衛嘴子,陳哥和我跟老憨是鐵磁,你那張破嘴彆挑撥離間。”
趙建軍說著走到衛濤麵前又接著說道“你得了陳哥啥好處,拿出來咱仨分分。”
衛濤挪了挪屁股靠著牆,趙建軍也坐在了台階上。
陳之安算是明白了,這仨人真是應了那句俗語,“京油子,衛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