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紮了幾個人,打架的人群很快就停了下來。
陳之安拿著刀尖滴血的刺刀,向對方的人慢慢悠悠的走去,所到之處人自覺的退開。
把地上的陳友亮和餘杭拉了起來,指著對方的人喊道:“你們一起上。”
一幫小子打架,就沒見過像陳之安那樣的,紮人不帶猶豫的。
陳之安心中鄙視,才輕輕紮了幾人一刀,針都不用縫,見血就慫了。
連烏鴉都不如,烏鴉當年可是滿身棉衣棉褲,被紮得四處漏棉花才認的慫。
陳友亮拉著陳之安的手,小聲的說道:“你咋掏刀了,沒下狠手吧?”
“沒有使力,收著勁紮,嚇唬他們的。”
陳友亮拿著過刺刀,向前衝去,嘴裡還大聲的喊道:“殺…”
唰唰,相互扒拉著自個平時口中的兄弟,借力加速全跑了。
溜冰場又恢複了先前的熱鬨,各自玩著各自的。
陳之安把刺刀裝進挎包裡,溜到邊上坐在欄杆上。
胖子揉著鼻子走近罵道:“他奶奶的不講武德,誰家好人出門玩還帶武器。”
餘杭拉著胖子幾人和五七乾校的人聚在一起湊錢湊票,要去下館子吃飯。
烏鴉溜溜達達的走到陳之安身邊,說道:“小孩哥,那幫小子下戰書了。”
陳之安歪頭瞥了一眼烏鴉,笑道:“你認識啊?”
烏鴉揮手指了溜冰場一圈,“來這裡玩的,隻要有頭有麵的我都認識,你買包煙我還能告訴你,你看上妞的信息。”
陳之安撇了撇嘴,“讓他們有種去海澱五七乾校,我們都要上班,他們到了海澱可以抽時間陪他們玩一玩,先說好,被揍了不許哭。”
烏鴉笑了笑,“妥了,我去回話了。”
五七乾校一群人趕早去國營飯店下館子吃涮羊肉,國營飯店服務員臭著一張臉,不是很樂意接待他們那麼多人。
大家都習以為常,也懶得跟服務員計較,不然又得吵一架或乾一架。
草草的吃完飯,一群人陪著女孩子逛了會百貨商店,趕去車站等車。
到了車站,看早上溜他的車還在,不是他們要坐的那班車。
“同誌們,咱們試試能不能把車抬起來。”
陳之安鼓搗男同誌,圍著汽車抬了一下,還真能抬動。
在陳之安的鼓動下,掐著時間把汽車抬到了站台上,立馬坐上回海澱的車。
果然乾壞事人都能齊心協力,硬生生抬起了幾噸重的中巴車。
等司機來發車時,驚呆了,一下就想到了是海澱乾校那幫小子乾的,哭笑不得的回調度室,找人幫忙。
車站的站長,看著被放在水泥站台上汽車,撓著腦瓜子問司機怎麼開上去。
司機尷尬的笑了起來,把早上溜人的事說了遍。
站長也無語了,他們車站的幾個人肯定是無法把汽車抬下來的。
讓彆的車先替換發車,回辦公室打電話去五七乾校告狀。
乾校青年男女下車就看見趙校長背著手在大門口堵他們。
大夥都以為是打架的事,都乖乖的站好等待接受批評。
趙校長笑嘻嘻的仔細打量了大夥一眼,大聲的說道:“你們今天進城都乾了啥好事?表揚電話都打到學校來了。”
陳之安笑了笑,“趙校長,也沒做什麼,就是扶老奶奶過馬路,扶反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