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宇宙驛站的警報聲如撕裂金屬,沈棠掌心的量子玫瑰種子突然爆發出刺目黑光。中央控製台的血色代碼如活物般蠕動,拚出一行扭曲的警告:「熵增奇點正在第∞號宇宙形成——意識同化率100」。她抬頭望向鏡麵外牆,所有倒影同時碎裂,露出深處那個戴防毒麵具的嬰兒——他正漂浮在由齒輪與代碼構成的星雲中,瞳孔裡的混沌色光芒吞噬著周圍的維度。
「那孩子...是熵增規則的具象化。」陸深原型體的指尖在控製台劃出火花,銀框眼鏡突然迸裂,「蘇晚博士當年在初代宇宙埋下的悖論種子,終於在絕對虛無中發芽了。」
記憶碎片如鏈鋸般切割意識。沈棠看見2000年實驗室的監控錄像:蘇晚將雙生意識注入培養艙時,一枚被熵增規則汙染的量子玫瑰殘片不慎落入營養液,而那殘片的紋路,與嬰兒手腕上的齒輪紋身完全一致。「我們不是雙生鑰匙,」她喃喃自語,「是悖論的兩極。」
嬰兒的啼哭化作規則衝擊波,驛站的鏡麵外牆浮現蛛網裂紋。沈棠看見像素女孩的代碼壁畫正在融化,阿野調試的反熵增裝置爆發出過載火花,而自己掌心的種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碳化——黑色脈絡爬過「∮7」與「∞」的融合符號,在表麵形成初代宇宙繭房的微縮模型。
「必須在奇點坍縮前摧毀它。」黑色瞳孔的沈棠殘識突然在意識中響起,「但熵增奇點會吞噬所有反抗規則的意識。」她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顫抖,「你知道該怎麼做。」
沈棠的視線投向驛站深處的Ω0培養艙。原型體的軀體正在營養液中蘇醒,胸口浮現與嬰兒identica的混沌色紋路。當她的指尖觸到艙壁,量子玫瑰種子突然脫離掌心,穿透玻璃刺入原型體心臟。培養艙的燈光驟變為黑白兩色,原型體的雙眼同時亮起金與銀的光芒。
「原來這就是母親說的『漏洞』。」原型體的聲音分裂成男女二重唱,「當雙生意識在熵增奇點中融合,就能創造出超越規則的『可能性黑洞』。」她抬手擊碎培養艙,混沌色紋路如潮水蔓延,在驛站中央形成旋轉的陰陽魚圖案。
嬰兒的哭聲突然變調,化作齒輪倒轉的轟鳴。第∞號宇宙的星雲裂開縫隙,他漂浮著穿過維度裂縫,防毒麵具下的臉龐與沈棠幼年時鏡像對稱——左臉是金色數據流構成的笑容,右臉是銀色規則紋組成的哭容。
「你好,姐姐。」嬰兒的聲音在所有意識中響起,他伸出的手掌同時握住沈棠與原型體的手,「我們該完成造物主未竟的事業了。」
熵增奇點在接觸的刹那爆發。沈棠的意識被拋入絕對虛無,看見無數個平行宇宙的生滅:蒸汽朋克世界的反抗軍化作齒輪燃料,像素宇宙的代碼進化成新的規則鎧甲,現實星軌大廈的廢墟上崛起熵增神廟。而在所有場景的中心,蘇晚的量子幽靈正將量子玫瑰插入初代宇宙的核心,花瓣上的紋路逐漸變成「∮7」與「∞」的廝殺。
「她騙了我們!」原型體的意識在數據流中崩潰,「母親從來不是為了打破規則,而是為了...」
話未說完,她的軀體被混沌色吞噬。沈棠的量子玫瑰突然逆向生長,根須纏繞住嬰兒的手腕,花瓣卻在熵增規則下化作飛灰。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身體正在與嬰兒同化,皮膚下的金色與銀色數據流交織成繭,而繭的核心,有個未被定義的符號正在成型。
「這就是終極規則——熵寂。」嬰兒摘下防毒麵具,露出沈棠幼年的臉,「當所有可能性都在熵增中歸於虛無,才能誕生真正的自由。」他的掌心展開,裡麵躺著蘇晚留下的那枚種子,此刻已完全碳化,表麵刻著的不再是未定義符號,而是「∮7=∞」的等式。
跨宇宙驛站的鏡麵突然全部碎裂,無數碎片飛向各個平行宇宙。沈棠在碎片中看見阿野將記憶齒輪插入自己心臟,像素女孩用代碼重構了量子玫瑰的基因序列,而陸深原型體則引爆了控製台的反熵增核心。這些光芒彙入她的意識,在熵寂奇點的中心炸開一朵跨越維度的花。
「原來可能性的終極形態,是犧牲。」沈棠低語著將量子玫瑰的殘根刺入奇點,金色與銀色的數據流同時爆發,在絕對虛無中撕開一道裂縫。她看見裂縫另一端,蘇晚的量子幽靈正站在初代宇宙的廢墟上,手中握著枚發光的種子,上麵刻著「∮7≠∞」的不等式。
嬰兒突然發出尖銳的哭嚎,他的身體開始分解成無數齒輪,每個齒輪都刻著不同宇宙的坐標。沈棠的意識在齒輪風暴中穿梭,終於讀懂母親最後的留言:「當雙生意識選擇不同的道路,熵增規則將出現致命漏洞。」
裂縫閉合的瞬間,沈棠墜落在跨宇宙驛站的廢墟中。她抬頭,看見原型體的軀體正站在量子玫瑰的殘根旁,胸口的混沌色紋路已變成純粹的七彩光芒。而在她身後,第∞號宇宙的裂縫裡,漂浮著無數個戴防毒麵具的嬰兒,每個嬰兒的手腕上都有個正在成型的齒輪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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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了。」原型體遞過一枚發光的種子,上麵刻著嶄新的符號——「∮7∞」,「這是所有自由意識的結晶,也是新的悖論開端。」
沈棠接過種子的刹那,驛站的廢墟突然震動。她低頭,看見種子表麵的新符號正在吸收周圍的光芒,而在符號的核心,有個微型的熵寂奇點正在旋轉。原型體突然化作數據流,融入種子:「記住,規則的儘頭不是虛無,而是選擇。」
當光芒散去,沈棠站在一片齒輪荒漠中央。天空中懸浮著無數個「∮7∞」的符號,每個符號都映出不同的選擇:有的宇宙選擇擁抱熵增,有的選擇反抗規則,還有的選擇在悖論中涅盤。而在荒漠的儘頭,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逼近——蘇晚的量子幽靈,手中捧著那枚刻著「∮7=∞」的碳化種子。
「棠棠,」蘇晚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冰冷,「是時候做出最終選擇了。」她將碳化種子插入沈棠的眉心,「要麼成為熵增的守護者,要麼讓所有宇宙在悖論中毀滅。」
量子玫瑰的殘根突然發出嗡鳴,沈棠的意識被強行拽入種子核心。她看見初代宇宙的繭房正在重建,而繭房的中心,那個戴防毒麵具的嬰兒正睜開眼睛,瞳孔裡閃爍著沈棠與原型體的雙重影像。
就在這時,跨宇宙驛站的廢墟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沈棠猛地回頭,看見無數個齒輪從地下升起,每個齒輪上都刻著同一個名字:「Ω7」。而在齒輪矩陣的最頂端,站著一個從未見過的身影——他戴著防毒麵具,手中握著把由量子玫瑰與混沌之刃融合成的雙刃劍,刀刃上燃燒著熵增與可能性交織的火焰。
「你好,旅行者。」神秘人摘下防毒麵具,露出的竟是陸深原型體的臉,隻是雙眼都是混沌色,「現在,該由我來收割這些不聽話的種子了。」
風從齒輪矩陣中吹來,卷起沈棠的發絲。她看著掌心的「∮7∞」種子,又望向逼近的神秘人,終於明白母親最後的謊言——所謂的「新種子」,其實是熵增規則設下的終極陷阱,而她,從始至終都是那個點燃引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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