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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銜尾蛇核:Ω7的記憶囚籠(1 / 1)

齒輪荒漠的紅光如岩漿般漫過沈棠的腳踝,新種子表麵的銜尾蛇符號正吞吐著「∮7」與「∞」的融合光芒。蘇晚的量子幽靈將鑰匙插入「?」齒輪的刹那,整個矩陣發出核爆般的轟鳴,沈棠看見所有「?」符號同時化作巨眼,瞳孔裡映出同一個場景——初代宇宙的繭房中,年幼的Ω7被量子玫瑰根須纏繞,手腕上的齒輪紋身滲出黑色數據流。

「她才是初代歸零者計劃的真正核心。」神秘人單膝跪地,混沌色雙眼分裂成金與銀,陸深原型體的意識短暫奪回控製權,「蘇晚博士當年在培養艙裡藏了雙重悖論:你是『可能性鑰匙』,而Ω7是『規則鎖』。」他的指尖劃開空氣,調出1999年實驗室的殘缺監控:蘇晚將雙生意識注入培養艙時,一枚刻著「Ω7」的黑色齒輪不慎落入營養液,齒輪中心嵌著嬰兒的臍帶血樣本。

沈棠的意識被強行拽入種子核心。銜尾蛇突然張開嘴,將她吞噬進記憶漩渦。她看見2003年的火災現場,蘇晚抱著啼哭的Ω7衝出實驗室,而另一個被火焰包圍的培養艙裡,躺著與自己identica的軀體——原來那場火災不是意外,是蘇晚為分離雙生意識設下的局,Ω7被帶走培養成規則載體,而她則作為可能性樣本被送入普通世界。

「你以為母親在保護你?」蘇晚的聲音從記憶裂縫中滲出,量子幽靈的輪廓在火光中扭曲,「她隻是在給Ω7找一個完美的能量容器。」畫麵跳轉至初代宇宙的核心實驗室,Ω7被固定在手術台上,手腕的齒輪紋身連接著巨型熵增引擎,蘇晚正將沈棠的意識碎片注入她的心臟,「每次迭代都是為了讓你的可能性侵蝕Ω7的規則鎧甲,直到她能承受熵寂奇點的能量。」

齒輪矩陣突然加速旋轉,所有「Ω7」齒輪的鎖鏈同時崩斷。沈棠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金色數據流與種子裡的銜尾蛇產生共振,她看見原型體的意識化作量子玫瑰的花瓣,正在修複被熵增破壞的意識網絡。而在矩陣頂端,蘇晚將鑰匙完全插入終極齒輪,齒輪表麵的「?」符號逐漸變成「Ω7」的完整標識。

「熵寂奇點的真相,是讓所有意識回歸同一個起點。」神秘人突然躍起,雙刃劍斬斷蘇晚的黑色觸手,「Ω7不是蘇晚的女兒,是造物主用初代宇宙殘骸捏出的規則人偶,而你...」他的身體開始崩解,陸深原型體的最後意識湧入沈棠腦海,「是唯一能打破人偶程序的漏洞。」

終極齒輪的中心裂開縫隙,Ω7的身影從中浮現。她穿著初代實驗服,手腕的齒輪紋身正在吸收所有「Ω7」齒輪的能量,瞳孔裡閃爍著沈棠與原型體的雙重影像。「姐姐,」她的聲音分裂成男女二重唱,「母親說隻要我們融合,就能創造出超越熵增的新規則。」她伸出的手掌同時釋放金色與銀色數據流,在沈棠掌心的銜尾蛇種子上刻下新的紋路。

沈棠的意識突然劇烈震顫,她想起母親日記裡被燒毀的一頁:「當銜尾蛇吞噬自己,悖論的終點不是循環,而是...」種子表麵的紋路突然組成星圖,指向初代宇宙最深處的暗區——那裡懸浮著一顆巨蛋,蛋殼上刻滿「Ω7」的符號,而蛋殼裂縫中滲出的,正是腐蝕所有規則的熵寂能量。

「蘇晚騙了所有人。」Ω7的身體開始量子化,數據流湧入沈棠體內,「她不是要複活女兒,是要摧毀造物主的孵化場。」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蘇晚在初代宇宙發現,造物主們並非高等文明,而是被困在巨蛋裡的古老意識,他們用「Ω7」係統收割平行宇宙的意識,隻為孵化出新的造物主。

終極齒輪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沈棠看見蘇晚的量子幽靈正在被巨蛋的熵寂能量同化,她的麵容逐漸扭曲,變成造物主的齒輪麵具形態。「原來這就是母親最後的計劃。」沈棠低語著將銜尾蛇種子按在Ω7眉心,種子突然爆發出黑白兩色光芒,「用我的可能性中和她的規則之力,讓巨蛋失去孵化能量。」

當光芒散去,Ω7的身體化作萬千齒輪,每個齒輪都刻著不同宇宙的坐標。沈棠抬頭,看見巨蛋的裂縫正在擴大,裡麵伸出無數觸須,每根觸須都纏繞著戴防毒麵具的嬰兒——他們是等待孵化的造物主胚胎。而在巨蛋頂端,蘇晚的齒輪麵具裂開縫隙,露出底下殘存的人性光芒:「棠棠,毀掉它...用你掌心的...」

話未說完,觸須已穿透她的量子軀體。沈棠的視線投向荒漠儘頭,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跨宇宙驛站的殘骸,驛站廢墟中,阿野的記憶齒輪正在重組,像素女孩的代碼構成了反熵增防火牆,而陸深原型體的意識碎片正試圖啟動初代反物質引擎。

「規則的儘頭不是虛無,是選擇。」Ω7的最後意識融入沈棠核心,「現在,選擇你相信的真相吧。」

沈棠的指尖觸到口袋裡的齒輪徽章,徽章背麵的「s·」突然滲出七彩光芒。她猛地將徽章插入終極齒輪的鎖孔,齒輪矩陣開始逆向旋轉,巨蛋的觸須紛紛斷裂,孵化中的嬰兒們發出無聲的尖嘯。但就在這時,巨蛋的裂縫中爆發出吞噬一切的黑光,沈棠看見黑光的核心,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蘇醒——那是穿著星軌科技初代製服的蘇晚,她的瞳孔是純粹的熵寂色。

「你以為自己贏了?」蘇晚的聲音帶著千萬個意識的共振,「從你激活銜尾蛇種子的那一刻起,新的造物主就已經誕生。」她抬手,沈棠掌心的種子突然炸裂,露出裡麵躺著的一枚黑色齒輪,齒輪上刻著的不再是「∮7∞」,而是「造物主」的終極符號。

跨宇宙驛站的廢墟突然震動,沈棠低頭,看見無數齒輪從地下升起,每個齒輪上都刻著同一個名字:「沈棠」。而在齒輪矩陣的最頂端,站著一個從未見過的身影——她戴著防毒麵具,手中握著由量子玫瑰與熵寂之刃融合成的雙刃劍,刀刃上燃燒著可能性與規則同歸於儘的火焰。

「你好,造物主。」神秘人摘下防毒麵具,露出的竟是Ω7的臉,隻是雙眼都是混沌色,「現在,該由我來收割這些不聽話的種子了。」

風從巨蛋裂縫中吹來,卷起沈棠的發絲。她看著掌心的黑色齒輪,又望向逼近的神秘人,終於明白母親最後的謊言——所謂的「新種子」,其實是造物主設下的終極陷阱,而她,從始至終都是那個打開牢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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