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小司機”的愉快經曆還記憶猶新,家庭生活繼續在看似平靜的軌道上運行。然而,孩子的成長總在不經意間投下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小傅曦的自我意識日益增強,開始隱約明白“允許”與“不允許”的界限,也由此邁出了探索行為邊界的一步,甚至無師自通地嘗試用小小的“智慧”去規避可能的後果——他第一次撒了謊。
事情發生在午睡醒來後。林曉悠將還有些迷糊的小傅曦抱到客廳地毯上,讓他自己玩一會兒,她則去廚房準備晚餐的食材。茶幾上,放著一盒昨天從超市采購回來的、已經開封的兒童動物餅乾,那是小傅曦非常喜歡的零食,但林曉悠規定他每天下午隻能吃三塊。
小家夥玩著玩具,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那盒誘人的餅乾。盒子上印著可愛的小獅子、小老虎,仿佛在向他招手。他看了看廚房方向,媽媽忙碌的背影依稀可見。一種強烈的渴望,混合著對規則的模糊認知,在他心裡鬥爭著。
最終,食欲戰勝了規則。他悄悄地爬到茶幾旁,小心翼翼地打開餅乾盒蓋子,小手迅速地從裡麵抓出了兩塊餅乾。他並沒有立刻吃,而是先警惕地又看了一眼廚房,然後才飛快地將餅乾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用力咀嚼,生怕被發現。
吃完後,他看著空了一小塊位置的餅乾盒,似乎意識到這可能留下證據。他想了想,竟然無師自通地,將盒子裡的其他餅乾挪了挪位置,試圖填補那兩塊餅乾的空缺,讓盒子看起來還是滿的。做完這一切,他擦了擦嘴角的餅乾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玩他的玩具,隻是眼神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
過了一會兒,林曉悠從廚房出來,準備按照慣例給兒子拿下午的零食。她拿起餅乾盒,敏銳地感覺到重量似乎有點輕,而且裡麵的餅乾擺放得有些淩亂,不像她之前整理得那麼整齊。
她心中起疑,但沒有聲張。她蹲下身,平視著兒子,用平常的語氣問道:“曦曦,你吃過餅乾了嗎?”
小傅曦正在擺弄一輛小汽車,聽到媽媽的問話,他的小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沒有立刻抬頭,小手無意識地捏緊了小汽車,然後,他搖了搖頭,聲音比平時小了一些,帶著一點點遲疑:“沒有。”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意識地否認了事實。
林曉悠的心微微一沉。她看著兒子低垂的小腦袋和那明顯不自然的反應,幾乎可以肯定他撒了謊。她沒有立刻揭穿,而是繼續溫和地問:“真的沒有嗎?媽媽好像覺得餅乾少了一點。”
小家夥更緊張了,他抬起頭,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媽媽,但還是堅持著剛才的答案,小聲重複:“沒有吃。”
就在這時,林曉悠注意到了他嘴角殘留的一點點沒有擦乾淨的餅乾碎屑,以及他衣領上掉落的一點餅乾渣。證據確鑿。
她沒有生氣,反而感到一種複雜的情緒——這是孩子心智發展的一個標誌性階段,需要謹慎引導。她沒有選擇直接點破證據讓他難堪,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她將兒子輕輕攬到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看著他的眼睛,非常平靜而認真地說:“曦曦,媽媽喜歡誠實的孩子。餅乾很好吃,你想多吃一塊,媽媽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我們吃了,卻告訴媽媽沒有吃,這就是說謊。說謊是不對的,會讓媽媽傷心,也不是勇敢的行為。”
她的語氣沒有責備,隻有陳述事實的嚴肅和淡淡的失望。
小傅曦聽著媽媽的話,看著媽媽和平常不太一樣的眼神,再感受到媽媽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笑著親他,他內心的防線崩潰了。那種做錯事被“看穿”的感覺,以及害怕媽媽不再喜歡他的恐懼,讓他再也繃不住了。
他癟了癟小嘴,眼圈瞬間紅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他伸出小手指了指餅乾盒,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哽咽著承認:“……吃了。曦曦吃了餅餅。”
他終於說出了實話,伴隨著委屈又後悔的哭聲。
林曉悠緊緊地抱住了他,輕輕拍著他的背:“承認了就是好孩子。媽媽知道你隻是太想吃餅乾了,下次如果還想吃,可以試著跟媽媽商量,但不能偷偷吃,更不能說謊,好嗎?”
小家夥在媽媽懷裡用力點頭,哭得更凶了,但這次的哭聲裡,更多的是釋放和懊悔。
傅景淵下班回家後,林曉悠私下和他溝通了這件事。兩人一致認為,這是孩子成長過程中的正常現象,需要的是引導而非嚴厲斥責。
這次關於餅乾的“撒謊事件”,雖然微小,卻像一麵鏡子,映照出孩子初萌的自我意識和試圖掌控環境的嘗試。那試圖掩蓋證據的小手和那句稚嫩的“沒有”,標誌著他開始學習運用“智慧”與成人世界周旋。而父母溫和而堅定的引導,則為他樹立了“誠實”的界碑,讓他在探索行為邊界的同時,不至於迷失方向。這場小小的風波,是孩子社會性發展中不可避免的一課,也是父母在育兒路上需要不斷學習和應對的新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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