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件事情,光說沒有用,咱們要好好的試驗一下,看看士兵的準確率是多少,到多少的燈油可以點燃。”
朱慈琅看到高傑有反對意見,所以立刻就讓人開始準備實驗,反正現在也閒著沒什麼事情,找點樂子也可以,更可以讓軍隊培養成一種傳統,當你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成的時候,最好還是試驗一下,用雙眼看清楚比較好,總好過在這裡猜測。
城牆上的滿清軍隊此刻也沒閒著,看到大明軍隊竟然在他們的軍營外麵也買了個火藥桶,這到底是想乾什麼呢?難道連自己的路也給堵死嗎?
不一會兒的功夫,多鐸和鄭親王也到了城樓上,都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火藥桶裡麵是十來個***,還有各種破爛鐵皮之類的,接著在桶的外麵倒上了***裡麵的燈油。
遠處二百米之外,五名火槍手已經準備好了,這其實已經是火槍的極限射擊距離,所以當五個人開槍之後,並沒有點燃火藥桶。
“靠近二十米。”
帶隊班長立刻下達了命令,讓他們靠近二十米。
靠近了二十米之後,五個人同時開槍。一顆彈丸擦到了火藥桶的邊上,瞬間就點燃了火藥桶。
最上麵兩顆***的引線都是耷拉在外麵的,當燈油燃燒起來之後,轟的一聲就炸了。
“看見了吧,咱們議論半天也沒什麼用處,就得這樣做實驗才行,而且一次實驗成功沒有用處,立刻進行第二第三第四次實驗,如果要是能夠成功三次,咱們才能夠用這樣的方法。”
聽到朱慈琅的話之後,下麵這些人也都學到了,立刻去安排剩下的實驗,雖然浪費***,但隻要是能夠把主要數據記錄下來,戰場上能夠給我們提供很多的幫助。
“這是乾什麼呢?”
多鐸看了半天了,對方的試驗已經進行到第三次了,但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鄭親王濟爾哈朗也皺著眉頭。雖然自己沒看出來,但也不開口問,省得顯得自己無能。
“哎呀……”
過了好半晌的功夫,洪承疇算是看出來了,一拍自己的腦袋,腦門上嚇得全部都是汗,大家隻能是轉過頭來,詢問洪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洪承疇把對方的意圖說出來之後,在場這些人都驚了,難怪在我們出城的道路上埋設了這麼多的火藥桶,原來可以在一百八十米之外擊發。
也就是說每個火藥桶準備好五名士兵,在遠處躲著就行了,等到開打之後,這些士兵從前往後的輪流開槍,那麼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根本就彆想衝過去。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繞過去,可問題是德州城北地皮比較廣闊,而對方的火藥桶就和不要錢一樣,每隔二三十米就埋設上一個一天的功夫已經埋了八九十個了,這要是再給他們一些時間,這東西能死死的把我們鎖在城內。
“這不行,我們必須得立刻突擊,從另外三麵突擊,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要是我們不從這裡殺出去的話,等他們把周圍全埋設好這個東西,那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鄭親王濟爾哈朗有些驚慌的說道,在整個滿清朝廷的王爺當中,鄭親王給人的印象都是從容不迫,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夠好好的穩定下來,但此刻連他都慌了,更彆說其他人了。
“彆亂都不要慌,這是不是他們故意演給我們看的,誘導我們出城?”
洪承疇壓住大家,不讓這些人亂起來,一旦要是連你們都亂了的話,那整個德州城還有救?
“我們得試試了,要不然的話真被困死在這裡,就算北方京城的軍隊來了,我們也無法出城和他們一起作戰。”
鄭親王有些焦急的說道。
“先彆忙著下結論,目前德州城內還有將近十幾萬的老百姓,那日若是我們想出城的話,把這些老百姓先趕出去,我們和他們混在一塊兒,我還真就不相信了,這位以明君自居的南明太子,會把這些老百姓都給炸死嗎?”
洪承疇陰狠的說道,當他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人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好像這家夥說的沒毛病呀。
“對呀,他不是說過嗎?這些子民都是大明的子民,若是把大明的子民都給炸死了,那他將來如何給天下人交代?”
多鐸也立刻笑起來了,幸虧剛才沒有帶兵出去,如果要是剛才帶兵出去的話,那我們樂子可就大了,另外三邊各部署有兩個團,鄭親王五千騎兵,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乾掉的。
就算剛才他們帶著人往外猛衝,那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快去清理全城的人口,不管男的女的都要把他們統計在案,反正四個城門關著,每人負責一塊區域,絕不能夠有漏網之魚,等咱們要出城的時候,一個人壓著兩個百姓,把他們當做我們的活命之物。”
鄭親王一聲令下,此刻內部也沒有什麼糾紛了,整個德州城的老百姓可算是遭殃了,這幫家夥沒什麼人性的,不過從另外一方麵來說,他們也沒有殺害老百姓的想法了,畢竟這些老百姓還是他們的保命符,如果要是殺的太多的話,萬一城外的太子真的不管了,那我們可來勁了。
對於城內發生的事情,朱慈琅根本就不知道,隻是剛才叮囑另外三麵的防守守軍,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防止城內的軍隊狗急跳牆。
可沒想到北麵城門的兩百個火藥桶都已經埋設完畢了,其他三麵城門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莫非這些人已經死心了嗎?
不應該呀,他們都是滿清統治集團的高層,都十分愛惜自己的生命,還想著回去享樂去呢,怎麼可能會把命扔在這樣一個小城市裡呢?
朱慈琅一時間也摸不清他們想什麼,不過埋設火藥桶的事情,咱們得繼續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