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們放心,一個被焚燒殺儘的京城,絕不是我們想要的。”
聽到朱慈琅這麼說,大家也就不擔心了,從北伐開始,大的方向都是朱慈琅製定的,小的地方咱們可以細微的改一下,隻要殿下心中有數,咱們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其他將軍們各司其職,還是繼續忙活他們那一套。
當天晚上朱慈琅離開的時候,南大營裡還有朱慈琅的車架,做出一副殿下還在軍營當中的表麵現象。
德州城牆上的斥候兵也一直都在觀察著,當然城內的鄭親王也不相信這個,畢竟朱慈琅詭計多端在這方麵他們也不是吃一回虧了。
此刻鄭親王他們就一個想法,那就是肅親王豪格快點率兵南下。
然後他們也不管生死的衝出去,反正在這種憋悶的氣氛當中,大家都已經壓抑到了極致了,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跟大明軍隊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自北伐以來,朱慈琅大部分時間都是乘坐自己的豪華馬車。
這家夥可是享受型的,沒那個功夫天天騎在戰馬上折磨自己,有那麼一兩次讓士兵們看到就行了,走多了也沒多大的用處。
但此次為了迷惑滿清朝廷,朱慈琅還是坐到了普通馬車上。
“這地方小,有些不用的東西也就拿出去。”
朱慈琅進入馬車的時候,秋月姑娘正在收拾東西。
原本的馬車相當於兩個半四輪馬車甚至能夠在裡麵和某些將軍談話。
可這個馬車隻有長三米半寬兩米,兩個人在裡麵就有點局促了。
“殿下光說這種風涼話,您看看哪個東西是用不著的,這都是您平常用的著的,奴婢的衣服都沒帶上來。”
秋月這麼一說朱慈琅趕緊的掃了一眼,果然都是辦公用的東西,身為一國太子,就算是你再怎麼簡單,這些東西裝三大馬車都是輕的。
“真是委屈我們秋月了。”
朱慈琅笑嗬嗬地靠在被子上,然後把秋月攬在懷裡,雖然正經事辦不了,但是朱慈琅也喜歡這樣摟著個美女看奏折。
“奴婢有什麼委屈的,都是伺候人的,怎麼都能過得去,是殿下這些東西精簡了再精簡,以前殿下要喝茶的時候,那都是十幾種茶葉,可現在就剩下這六種了……”
秋月說這話的時候,內心當中是真正的難過,伺候朱慈琅的時間長了自然。知道朱慈琅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這日子跟小時候比起來,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幾乎跟乞丐差不多了。
“不是早給你說了嗎?我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你們能過的日子我也能過,甚至你們過不了的日子我都能過,現在朝廷各處還艱難的很,咱們的一些事情能減則減。”
如果是原來那個明末太子恐怕這種苦吃不了生下來就有幾十個人伺候著,不管乾什麼事情,那也是全國最高端的。
朱慈琅隻是一個穿越來的人當然沒有那麼多的要求,現在這種水準和原來比起來,那已經是好很多了。
“對了,你看外麵這支軍隊和其他的軍隊比起來有什麼不同?”
朱慈琅看完了一封奏折之後,蠟燭都已經少了兩厘米了。
“奴婢上哪能看得懂?去啊,不過這支軍隊有個特點,我看出來了,就是那些騎馬的軍士……”
秋月這陣子也養出了個習慣,那就是被朱慈琅抱著的時候,很容易就能睡著,如果要是朱慈琅不說話的話,那估計現在已經是睡著了。
“什麼特點?”
朱慈琅又拿起了新的一份奏折,現在雖然已經精簡了很多,但每天送過來的也有十幾封,這都是需要朱慈琅親自拍板的大事。
雖然朱慈琅想要早點休息,但每一封奏折都關係到十數萬乃至上百萬人的生活,如果要是你偷懶這一會兒的話,或許那些人要遭好幾天的罪。
所以不管自己再怎麼苦累,當天都要把這些奏折給批複出來,並且連夜發出去。
“其他的騎兵前進的時候都會鬨出很大的動靜,但是這些騎兵在前進的時候,明明速度跟其他的騎兵差不多,但是動靜卻要小上很多,而且這些人都好像不會笑一樣,整天板著個臉。”
秋月所說的這個事情,朱慈琅倒是沒有察覺,不過此刻屏住呼吸聽了聽外麵,的確是騎兵的聲音不大。
看來這些人應該進行了彆的訓練,朱毅之前的時候可是說了,這支軍隊的戰鬥力雖然跟普通軍隊比起來達不到一比二,但是也相差不多。
高開山此刻已經接到了命令,率領全軍上下和杜金彪那些人脫離了關係,快速的來迎接朱慈琅。
高開山接到命令的時候,整個人嚇得魂都丟了,在直隸作戰,那麼長時間了,這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朱慈琅到這裡來,這不是找事兒嗎?
周邊這些人要是知道朱慈琅來了,那肯定會瘋了一樣的擁簇過來。
雖然朱慈琅手底下帶著四個團,再加上自己的兩個團,算起來也算實力雄厚。
可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老窩裡,稍微有點不小心的話,就有可能被圍困起來,這也是最要命的事兒了。
所以接到命令之後,高開山不敢有半點的拖延,就算跟杜金彪的戰鬥沒結束,甚至能夠撈點好處,他都不要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抓緊到殿下身邊去,自己把南直隸的情況基本上都弄清楚了,殿下來了之後可是兩眼一抹黑,千萬彆中了圈套。
這兩天他們已經吃了一回虧了,明著戰鬥滿清人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就玩起了陰謀詭計。
這幫家夥找了一批鐵杆的漢軍旗,表麵上是漢軍旗反叛出來,要投奔高開山他們,但是一旦找到了高開山的蹤跡,周邊迅速就能夠集結起大量的軍隊。
這種假投降的方式讓高開山也損失了數百兄弟。
所以他才急匆匆的到朱慈琅那邊去,可彆讓朱慈琅也吃這樣的虧,殿下的安危可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