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隊當天晚上的時候也都有一些當地的居民出來找飯吃,經過他們的努力,周圍的鄰居也都出來了七七八八,不過還是有上百人被悶死在了地窖裡。
“這個該死的左良玉,打仗不中用,忽悠老百姓果然比誰都強,接下來還那麼多地方呢,要是所有的人都這樣的話,這得死多少人?”
第2天早上的時候,劉澤清看到了手下人的彙報,城內大部分人都被救出來了,剩下的一些人雖然在地窖裡躲著不出來,但是也確認了沒有多少生命危險,但死去的那些人肯定是活不過來了。
“咱們還是兵分兩路,一路人在後麵專門處置這種事情,另一路人要快速進攻,不能夠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北方戰場上你不是說了嗎?速度就是我們製勝的關鍵。”
李甘泉盯著地圖說道,現在咱們兵強馬壯的不能夠因為一兩座城市把速度給慢下來,讓左良玉有了反應時間。
“那我留下來處理這些事兒,你帶著軍隊往前打就是了,就按照那些朝廷邸報上所說的,衝鋒就拿火槍隊對付他們,攻城就直接用弩炮打。”
劉澤清很快就把這個活給攬下來了,這老小子心裡明白的很,這一趟西征可不是讓自己過來撿功勞的,而是為了輔佐李甘泉這些太子舊部。
北伐的過程當中高傑和黃得功那些人拿了不少的功勞,原本跟著太子殿下南下的這些人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所以機會均等。
李甘泉也沒有退讓這件事情,給劉澤清留下了兩個團之後,所有人員吃完早飯繼續沿長江而上。
他們這邊咒罵左良玉的時候,左良玉也是直接摔了杯子,沒想到這樣一個戰略要地,一天的時間就給老子丟了,你手下的6000人又不是6000頭豬,後續部隊也都在路上,你慢慢的在那打就是了,結果現在帶著人跑了。
“父親放心,等石路峰這個混蛋回來一定要殺他泄憤。”
左夢庚惡狠狠的說道,這家夥原本就和他不對付,可是是父親的心腹,所以就算是有所不滿,那也得忍著,現在出了那麼大的錯,隻要左良玉一句話,馬上就抄你的家。
“你也是個蠢貨,你都知道回來之後我要砍他的頭,你以為他還會回來嗎?馬上派人去抄他的家。”
左夢庚本以為還得等一段時間,沒想到父親現在就下命令了。
石路峰家裡可是十幾房小妾,那可是貌美得很。
周圍其他人也不方便說什麼,畢竟戰敗丟了城池砍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怕你稍微抵抗上一兩天,咱們這些人也能夠為你求個情。結果大明軍隊隻是象征性的開始攻城,你就要帶著手下的人跑,誰能站出來給你求情?
開頭開的不好,對於整個戰局來說,就好像心上壓了塊石頭,在場的這些人誰也不敢亂說話,就害怕碰觸了左良玉的黴頭。
“水師戰船出發了嗎?”
憋了半天的功夫,左良玉問出了這句話,其實左良玉心裡明白,步軍和馬軍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唯有水師戰船的背後偷襲,這才是唯一能獲得勝算的地方。
“回侯爺的話,水師戰船……”
水師副將馬兆勇吞吞吐吐的,看他臉上那個表情,其他人也知道沒準備好,不過從侯爺下達命令到現在這才過去了,僅僅兩天的時間,那麼多的戰船需要維修裝載物資,還需要點查士兵,兩天的時間打死他也準備不好。
“你就說準備的怎麼樣了,何須在這裡吞吞吐吐的?”
本身左良玉就不高興,看到手下這個說話的方式,立馬就拍桌子了。
“回侯爺的話,因去年維修戰船的經費不足,所以……”
聽到水師副將連去年的事兒都提出來了,肯定是有諸多的阻力,平常的時候左良玉還有心情聽完。但今天因為黃石陷落的原因,這就等於整個湖北的大門給打開了,他哪還有那個心情在那裡聽。
“你就說什麼時候能夠出發?”
左良玉幾乎是咬著自己的牙根說出來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了,要是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複,你這個水師副將應該也就乾到頭了。
“至少兩個月……啊,不一個半月……”
當他說兩個月的時候,左良玉已經氣憤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一個半月和兩個月有什麼區彆?看現在大明軍隊的進攻狀況,彆說是一個半月了,恐怕半個月已經打到你們的水師軍營了。
“我怎麼跟你說的?我說隻有10天的時間,讓你在10天之內準備好,然後沿長江南下,突襲南京,你是怎麼給我說的?”
左良玉一把抓住了馬兆勇的衣服,恨不得活吃了這個家夥,雖然他的經費不足,但是撥給水師的一部分還是不少的,現在你說一個半月才能出征,平時給你的錢都喂了狗了嗎?
“稟報侯爺並不是在下可以欺瞞,而是下麵那些人把我也給騙了,平時給他們修繕戰船的錢,這些人全部都拿去分了,儲備的物資根本就沒有,10天之內讓他們出發的話恐怕到不了南京船上就隻能吃木頭了。”
馬兆勇哭喪著個臉說道。
“都讓他們給貪了?你自己就是乾淨的嘛,我聽說你的兒子在外麵賭錢,一晚上就出了32,000兩白銀,你一年的俸祿才多少?他那麼個玩法,你家裡還錦衣玉食的,你到底貪了多少?”
平常的這些事情,左良玉都沒有和手下計較,畢竟他知道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是你彆耽誤正事兒就行。
馬兆勇聽到這個話之後,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些年水師的經費,一半兒都裝在了他自己的口袋裡,剩下的人都是那些官員給平分了。
可問題是老子也把一部分錢孝敬你了,你總不能說全是我吃了吧,當初你親自視察的時候,收了錢不也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