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了,朱慈琅抵達漢口的第二天天氣就放晴了,當地很多老人也納悶,他們夜觀天象的時候。都認為這大雨還要下好幾天,可朱慈琅才來了兩天的時間,這雨就停了,莫非真的是王道在大明嗎?
趁著這個機會,朱慈琅讓手下的錦衣衛也彆閒著。封建社會各種謠言也是手裡的重要武器,隻要是你散播的是個時候,那這些謠言也能夠為我所用。
不到兩天的時間,周邊的士兵和老百姓就都聽說了,咱們殿下乃是眾望所歸,真正的天子,要不然彆人做不成的那些事兒,憑什麼咱們殿下一做就能成功呢?
就拿天安門的大雨來說,昨天還陰的厚厚的,根本就看不見一絲曙光,今天的太陽已經高高掛了,軍營裡也開始收拾各類物資,該晾曬的晾曬,該更換的更換,馬上就要準備出發了。
“這帳篷裡都有一股餿味兒了,如果要是還不出太陽的話,我估計很多士兵都要受不了了,咱們隻需要整頓上兩天,馬上就可以派兵西進,殿下可真是我們的福將。”
李甘泉所說的是真的,錦衣衛出去傳播是一回事,但老百姓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殿下來了之後這大雨都停了,分明就是老天爺預祝我們西征順利。張獻忠就算是再怎麼厲害,那也比不過北方的滿清八旗鐵騎。
現在那些厲害的八旗鐵騎都滾回老家了,張獻忠就算是再有能耐的話,難道還能比他們更強嗎?此次殿下還是親自帶兵,到時候張獻忠肯定會望風而逃的,咱們這一趟不知道要賺多少的功勞。
遠在重慶的李定國也接到了這個消息,朱慈琅第一天抵達天門的時候,他在天安門的密探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李定國的手裡。
李定國算是張獻忠手下比較有能耐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張獻忠的四個義子之一。在原來的曆史上,此人後來還算是抗清名將,但那個時候已經無法更改大局了。
“父王聽信了那些小人的讒言,遲遲不給我們任何支援,單憑我們手下這三萬人。如何能是朝廷大軍的對手呢?現在他們可跟以前不一樣了,據傳聞在跟滿清軍隊作戰的時候,都能夠以一當十?”
李定國站在重慶的東城牆上,此刻滿臉的擔心,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內心當中還從來沒有這麼畏懼過,主要也是因為大明新軍在戰場上取得的勝利實在是太多了,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將軍也不要太擔心了,因為天氣的原因,大明軍隊此刻還在天門想到我們這裡來還有一段路程要走,而且進入我們的區域之後,各種山地實在是太難走了,我聽聞大明新軍使用的各種器械無比龐大,在咱們山區根本發揮不出來。”
副將羅伯達跟了李定國多年了,那也是手下的一員大將。
他對於大明朝廷的新軍,還是沒有多少擔心的,總認為川蜀天險雖然我們位於邊緣地帶,但東麵三十裡綿延的荒山,足以讓大明軍隊吃夠了苦頭,想要進入我們城下,慢慢的苦熬吧。
“理論上倒是如此,但不知道為何本將軍這個心裡一直都在敲鼓呢?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今天早上起來之後這眼皮也一直在跳,莫非還有什麼沒掌握的消息嗎?”
李定國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腦門戰爭馬上就要打起來了,自己如果要是這個狀態的話,恐怕贏的幾率不大。其實自從朝廷宣布西征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知道贏的幾率不大,但是又不死心,總感覺地理優勢能讓他們獲勝。
在他們這些人的心裡,朝廷軍隊的戰鬥力優勢可能頂不過當地的地理趨勢,他們北伐的時候,那可是從南京到京城的一路平坦,他們的各類器械都能夠很好地運輸,但是往西走就不是那樣了,根本就沒有多少平路,大部分地段可都是山路。
“大人擔心的應該是湖廣水師,這裡根本就無需擔心……”
羅伯達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李定國聽到湖廣水師的時候,也當真是眼睛一亮。重慶是一座山城,但是長江也是從此而過若湖廣水師逆流而上的話,那麼沿途的山路可就真不算是什麼事兒了。
“你找人打探湖廣水師的事兒了?”
李定國顯現出一絲焦急,畢竟湖廣水師是真的威脅到他們了,若是用水師戰船運兵運糧的話,那可比陸路運輸快得多。
“那左良玉統領的湖廣水師能有什麼用處?你以為跟朝廷的登州水師一樣,到了高麗國就能打勝仗嗎?據我所得到的消息,湖廣水師能用的船都沒有多少了,包括他們的那些水師官兵在內,都被李甘全給拉到彆的地方去了,湖廣水師現在是名存實亡。”
羅伯達滿不在乎的說道,同時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一封信,這封信就是之前對湖廣水師的調查。看清楚了上麵的字之後,李定國也是咧開大嘴笑起來了。
自己最擔心的應該就是湖廣水師了,張獻忠的手裡根本就沒有戰船,如果要是湖廣水師還在的話,那麼這些人沿江而上,雖然會遇到一定的困難,尤其是水流湍急的地方,需要纖夫拉著往上走,但不管多麼困難,總比翻山越嶺要容易得多。
現在聽說湖廣水師形同虛設,那麼朝廷的軍隊還要翻山越嶺的過來,咱就看看走那麼長時間的山路,你的軍隊還有多少戰鬥力吧。
“命令手下的士兵操練起來,尤其是最近的這幾天,有誰要是偷懶的話給我軍法從事。另外在我們前麵的山嶺當中要多設哨卡,明暗都要有。”
雖然沒有了湖廣水師的擔心,但是李定國的心裡明白,對方就算是從陸路過來,戰鬥力也要比我們強的多,該注意的都得注意才行,彆被敵人給鑽了空子,尤其是我們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