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張獻忠此刻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連續的進攻已經死了小一萬人了,這些人還算是他手下能拿出門的,可現在並沒有給敵人帶來多少的傷亡,我們這邊卻是成片的倒下去,城牆上看著的這些士兵,眼見的就是滿臉的害怕。
一支軍隊在打仗的時候,如果要是生出恐懼情緒,這可是會傳染的非常快的。當你在跟敵人碰上的時候,彆說是戰勝人家了,能努力的站直你的身體,這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兒了。
此刻在場的這些士兵,腦袋裡生出一個印象,那就是大明軍隊的陣營複雜多變,無論咱們這邊采取什麼樣的攻勢,人家隻需要簡單的調整一下,咱們這些人立刻就沒轍了,說白了還是和人家綜合實力差距太大。
咱們這邊除了泥巴盾牌還像樣之外,其他那些訓練的玩意兒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前幾天餓著肚子,使勁的練習搏鬥,用刀槍和對方拚命,都快把人給訓練死了,可現在用得上嗎?在九十米的距離上就好像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一樣,你們這邊根本就衝不過去,還想著和人家進行搏鬥,彆那麼天真了。
汪兆林和艾能奇這些人此刻站在城牆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張獻忠今天算是丟夠了人,可問題是就算不丟人的話,難道我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嗎?麵對大明軍隊的攻勢,我們連一個像樣的防守都拿不出來。
如果張獻忠有足夠的騎兵的話,還能夠學一下滿清騎兵的衝鋒,那也算是滿清騎兵唯一能反擊的了。可問題是張獻忠手下的騎兵都是一堆馬上步兵。
彆以為步兵騎上了戰馬就能夠變成騎兵,他們對於騎兵的作戰方式根本就不了解。張獻忠是知道自家人的情況的,所以也沒有盲目讓這些人衝出去。而且真要是到了逃跑的時候,這些馬上步兵算是他最後的保護了。
“投石機。”
城內僅存了十六座投石機,此刻也全部都派上用場了,咱們的炮兵觀察員立刻瞪大了眼睛。記錄下主要數據之後,然後按照殿下所教的計算方式,把數據提交給軍營裡的一些參謀將軍,很快就能夠得出咱們攻擊的角度和需要裝的火藥。
弩炮僅僅停了不到幾分鐘,馬上就開始試探性攻擊。
城內推動投石機的士兵,接著就看到天空當中無數的小點兒,他們這裡隻有十六座投石機,但是城外卻有九十多座弩炮,專門等著他們,而且你扔出去的隻是個石頭,被砸中了也就被砸死了,砸不中躲過去那是一點用也沒有。
可人家大明軍隊扔過來的就不一樣了,有的裝了兩顆***爆炸威力能夠涉及到周邊二十來米,有的裝了四個***,大約數十平米的地方都能夠燒起來。
尤其是這些木質的投石機,一旦要是有***砸在上麵,燈油就會從上而下的流下來,稍微一個火星就開始燃燒,咱們存了大半年的殺氣器,在大明軍隊的攻擊之下,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燃燒著的木頭。
“混蛋滾遠點,不要再發射了,你不要命了嗎?你剛才就沒看出來嗎?隻要是把石頭彈出去,那我們的天上有的是這玩意兒,你這一個石頭彈出去能砸死幾個人?他們的東西落下來卻能夠要了你我的命。”
一名小將軍看到手下的士兵還要操控剩餘的幾個投石機,立馬就把他們給攔下來了,並且站在投石機的前麵,不讓大家過去碰。
“可是皇上讓我們……”
“皇上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都給我滾蛋,找地方躲起來。”
將軍氣得拔出了自己的刀,這一堆人難道都是沒腦子的嗎?看看周圍那些被燒黑了的士兵,這邊的石頭隻要是彈出去,那就代表著還有能用的投石機,大明朝廷的弩炮就會繼續朝著這個方向炮擊,咱們這些人早晚也會變成一堆黑灰,還不如趁著現在還活著,讓這邊的攻擊停下來。
看到沒有石頭彈出去,大明軍隊也就不會在這個地方繼續浪費炮彈了。
果然如那個小將軍所說的一樣,剩餘的人員不再往外扔石頭,接連落下幾顆炮彈之後,這邊就不是主攻方向了,城牆上麵和城牆下麵變成了主攻方向,不斷的有人跟著碎石塊兒從城牆上掉下來,稍不小心就能夠砸死我們。
原本在王城裡準備作戰的軍隊,此刻看到兩側掉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多,有上百人都被砸死砸傷。這些人選擇繼續往後退,雖然張獻忠在城牆上嗚哩呱啦的喊,但是麵臨死亡的時候,你再怎麼喊都沒用。
反正你不可能把我們這些人都給殺了,就算是事後找負責人的話,那也隻能找出其中的一部分,又或者說隻找幾個人,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都死的,但如果要是在王城裡呆著的話,按兩側掉下來的這些東西來算,還得死個幾百人。
將來死和現在死這些人還是能算得清楚的,與其現在被砸死在這裡還是往後退退,沒準兒等會兒張獻忠被炸死了,咱們所有的人也就開城投降了。
有些人早就聽說了,左良玉投降了朝廷之後,雖然他們父子的命運不怎麼樣,被剝奪了手裡所有的權利,但是手下那些士兵的日子還是不錯的,能通過考核的就繼續當兵,不能通過考核的也發放路費讓你回家了,反正比現在這個情況要好得多。
“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貨,給我打開城門全軍突擊。”
張獻忠看到翁城的人退到內城之後,馬上命令手下的人把三個城門都打開,趁著現在還有人抵抗,他得開始金蟬脫殼了。
等到城內的人都不聽指揮,張獻忠就算是想帶人向西逃竄,那也沒有人給他打掩護了。
所以現在就是最後的時刻,手底下的人最後的用處也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