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消失的動靜很輕,卻讓林辰徹底沒了睡意。他站在窗前,指尖摩挲著貼身的避邪玉符,白天在青風穀的細節與昨夜神秘紙條的提醒在腦中交織——焚天宗的幌子、幽冥玄蛇的異常、那道不明身份的黑影,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靈溪峰內,或許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要查清真相,或許得先從典籍入手。”林辰自語道。蘇清月曾提過《異獸錄》中關於幽冥玄蛇的記載,而宗門典籍閣裡或許還藏著更多關於幽冥淵、甚至焚天宗的隱秘。眼下夜色正濃,正是探查的好時機。他換上一身深色衣袍,將佩劍與儲物袋貼身放好,又檢查了一遍避邪玉符——玉符的微光能掩蓋他的靈力波動,正好方便潛入。做好準備後,林辰身形如貓般掠過院牆,朝著典籍閣的方向而去。
靈溪峰的典籍閣建在半山腰,分三層:一層是基礎功法與妖獸圖鑒,供外門弟子查閱;二層是內門弟子才能進入的進階典籍;三層則是禁地,據說藏著宗門秘辛,隻有峰主與核心長老能進入。林辰的目標是二層——那裡或許有更完整的《異獸錄》,或是關於幽冥淵的詳細地圖。
典籍閣外隻有兩名煉氣五層的弟子值守,此刻正靠在柱子上打盹。林辰屏住呼吸,運轉靈力將氣息壓到最低,借著樹影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繞到閣樓後側。他抬頭望去,二層的窗戶虛掩著,顯然是白天弟子查閱後忘了關嚴。他腳尖輕點地麵,身形躍起,單手抓住窗沿,輕輕翻身進入閣樓。閣內彌漫著紙張與墨香,一排排書架整齊排列,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頁上,泛起淡淡的銀輝。林辰不敢耽擱,立刻朝著“異獸類目”的書架走去。很快,他便在書架角落找到了那本殘缺的《異獸錄》——書頁泛黃,邊緣還有蟲蛀的痕跡,正是蘇清月提過的那本。他將書卷展開,借著月光快速翻閱,除了之前已知的幽冥玄蛇習性,書頁末尾還藏著幾行用朱砂寫的小字,字跡潦草,像是緊急記錄:“幽冥玄蛇性烈,唯‘幽冥草’可製,然草中藏‘蝕魂蟲’,飼蛇者必中蟲毒,三月內若不得解,神魂俱滅——焚天宗曾於三百年前盜幽冥草,後因蟲毒反噬,死傷過半。”
“蝕魂蟲?”林辰心中一震。這麼說來,昨日那名灰袍修士豢養幽冥玄蛇,必然中了蟲毒。可他當時的狀態雖狼狽,卻無半分中毒的虛弱,這顯然不合常理——要麼他有解毒之法,要麼……他根本不是真正的飼蛇者。
就在林辰思索之際,閣樓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鑰匙轉動鎖孔的輕響。他心中一緊,連忙將《異獸錄》放回原位,閃身躲到書架後方。
“奇怪,明明鎖好了,怎麼會有風吹進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是典籍閣的看守長老張老。林辰曾見過他幾次,據說張老修為已達築基初期,隻是常年駐守典籍閣,極少外出。
張老提著燈籠走進閣樓,目光掃過書架,最終停在虛掩的窗戶上。他皺了皺眉,走上前將窗戶關好,嘴裡還念叨著:“最近不太平,可得仔細些,彆讓什麼不該進來的東西混了進來。”
林辰躲在書架後,大氣不敢出——築基期修士的靈覺遠超煉氣期,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可就在張老轉身準備離開時,他腰間的一枚黑色令牌突然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令牌?林辰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那令牌的形狀、大小,竟與之前在青風穀撿到的焚天宗令牌極為相似!隻是這枚令牌上刻的不是“焚”字,而是一道扭曲的蛇形紋路,與幽冥玄蛇的鱗片紋路如出一轍。
張老顯然沒察覺令牌掉落,徑直走出了閣樓,鎖上了大門。等腳步聲徹底消失,林辰才敢從書架後走出。他撿起地上的黑色令牌,指尖催動“萬物解析”。
【特殊令牌:蘊含幽冥寒氣與焚天宗靈力,為“控蛇令”,可用於指揮被幽冥草控製的幽冥玄蛇。令牌持有者曾接觸過大量幽冥草,體內殘留蝕魂蟲毒素,且與三百年前焚天宗盜草事件有關聯。】
“控蛇令?張老竟與焚天宗有關?”林辰的心臟猛地一沉。看守典籍閣的長老,本應是宗門最值得信任的人,卻藏著焚天宗的控蛇令,還接觸過幽冥草——這背後的陰謀,恐怕比他想象的更複雜。他不敢久留,將控蛇令收好,再次檢查了一遍現場,確認沒有留下痕跡後,才從窗戶翻出閣樓,朝著自己的小院快步走去。
回到小院,林辰關上房門,將控蛇令放在桌上。令牌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蛇形紋路仿佛活了一般,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他想起張老腰間的令牌、灰袍修士的偽裝、幽冥玄蛇的異常,一個大膽的猜測漸漸成型:焚天宗真正的目標,或許不是挑起兩宗衝突,而是利用幽冥玄蛇與控蛇令,在靈溪峰內部安插棋子——張老,很可能就是他們的內應。而青風穀的殘殺,不過是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同時擾亂宗門的視線。
就在這時,貼身的避邪玉符突然微微發燙,散發出一陣急促的微光。林辰心中一緊——這玉符是蘇清月所贈,能護他周全,此刻異動,想必是有危險靠近!他立刻吹滅燈火,握住佩劍躲到門後。院外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比昨夜更重,更急促,仿佛有人正朝著他的小院快步走來。
“林師弟,你在嗎?”門外傳來蘇清月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出事了,張老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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