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祁國棟一如既往地早起,為黃莉雅準備早餐。不同的是,今天他不需要匆匆吃完去上班,而是可以慢慢享受新婚後的第一個早晨。
黃莉雅醒來,聞到香味,來到廚房,從背後抱住他。“新婚第一天,有什麼計劃嗎,祁局長?”祁國棟轉身摟住她。
“全天候聽從夫人安排。”
兩人決定利用婚假的第一天,去做一件他們都愛做的事——逛書店。不同的是,這次他們不是以書店老板和警察的身份,而是一對新婚夫婦。
走在書店的走廊間,祁國棟依然會不自覺地觀察周圍環境,警察的職業本能難以完全放下。
黃莉雅注意到這一點,笑著挽住他的手臂。“今天休息,祁局長,把工作放一放。”
祁國棟不好意思地笑笑。“儘量。”
在一家小眾書店裡,黃莉雅發現了一本絕版的推理小說,正是祁國棟尋找已久的。“看,我找到了什麼。”她興奮地舉起書。
祁國棟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找這本書好久了。”
“那就當是新婚禮物吧。”黃莉雅笑著說。
中午,他們在一家咖啡館用餐。鄰座一對老夫婦正在安靜地看書,偶爾交流幾句,相視而笑。
祁國棟握住黃莉雅的手。“希望我們老了也能這樣。”黃莉雅溫柔地回握。“一定會的。”
婚假的一周過得很快。他們沒去遠方,而是在榕華縣的小巷裡漫步,去曾經的高中校園重溫舊夢,在書店裡共讀一本書,簡單卻幸福。
假期最後一天,祁國棟接到局裡電話,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他參加。
“去吧。”黃莉雅理解地說。“我正好去新房看看裝修進度。”
祁國棟感激地吻了吻她。“晚上我做你愛吃的紅燒魚。”
會議比預期要長,結束時已是華燈初上。祁國棟匆匆趕往新居,發現黃莉雅正在與裝修工人討論細節。
“這裡要加一個書架,這裡可以做成飄窗,既能看書又能看風景。”她比劃著,眼神發亮。
祁國棟站在門口,沒有打擾,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心中充滿暖意。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平凡,真實,充滿煙火氣。
注意到他的到來,黃莉雅笑著迎上來。“會議結束了?”
“嗯。”祁國棟摟住她。“看來我不在,你也把這裡規劃得很好。”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的家。”
晚上,祁國棟兌現承諾,做了黃莉雅愛吃的紅燒魚,雖然手藝遠不如她,但心意滿滿。
“有點鹹了。”黃莉雅嘗了一口,實話實說。
“那我下次改進。”祁國棟不好意思地撓頭。
“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魚。”黃莉雅溫柔地補充道。
飯後,他們坐在陽台上,看著城市的夜景。
“明天就要恢複正常工作了。”祁國棟有些抱歉地說。
黃莉雅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你。”
祁國棟心中感動,輕輕吻了吻她的頭發。“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能嫁給你,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夜色漸深,兩人相擁著看著星空。未來或許還會有挑戰,但隻要彼此攜手,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晚的夜空萬裡無雲,皎潔明亮的月亮高懸空中,溫柔又強勢地籠罩著整片大地,似乎還覺得不滿,輕柔的月光一遍遍舔舐著明亮的窗戶,然後衝破玻璃與窗簾的阻隔,成功照進了屋內,在地板上留下絲絲縷縷明亮……
婚後的生活確實如他們所料,忙碌而充實。祁國棟重返工作崗位,繼續帶領團隊打擊犯罪,黃莉雅經營書店,同時開始寫作,記錄自己的心路曆程。他們學會了在忙碌中尋找平衡,祁國棟儘量準時下班回家,黃莉雅也會在他加班時送飯到局裡。周末,他們會抽出一天時間,完全屬於彼此。
一個月後,黃莉雅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天早晨,她拿著驗孕棒,手微微顫抖,祁國棟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國棟。”她輕聲喚道。
祁國棟回頭,看到她手中的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是……”他激動得說不出話。黃莉雅點頭,眼中含淚。“我們要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