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到了祁國棟和孫陸雨這個級彆,日常的忙碌更像是“文火慢燉”,總有處理不完的事務。
這天下午,難得兩人同時空出了兩個小時,準備去理個發,清爽一下,迎接接下來一連串的重要會議和接待活動。
祁國棟常去的那家理發店恰巧歇業,秘書小陳便推薦了單位附近新開的一家,據說師傅手藝不錯,環境也安靜。
為了不興師動眾,祁國棟和孫陸雨決定不打招呼,像普通顧客一樣步行前往。
這家名為“潮流前沿”的理發店,裝修倒是挺新潮,霓虹燈閃爍,就是透著點年輕人特有的“不拘一格”。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自稱“托尼老師”、發型比鸚鵡還炫酷的年輕理發師,眼神裡充滿了“藝術家的自信”。
“兩位老板,想剪個什麼發型?”托尼老師甩了甩額前的七彩劉海。
祁國棟習慣性地指了指自己的發型:“稍微修短一點,保持這個龍須背頭的輪廓就行,兩邊推清爽。”
他的發型多年來一直是由固定的老師傅打理,龍須背頭沉穩大氣,額前幾縷精心修剪的劉海向後梳理,既顯精神又不失威嚴。
孫陸雨也交代:“我這就普通的碎蓋,修一下層次,彆太短,看著自然點。”孫市長的碎蓋發型顯得乾練又不失親和力。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兩位老板煥然一新,年輕十歲!”托尼老師拍著胸脯,拿起電推剪,如同手持手術刀的藝術家,開始了他的“創作”。
起初,一切看似正常。但漸漸地,祁國棟感覺有點不對勁。
鏡子裡的自己,兩側鬢角似乎推得過高過狠,那標誌性的“龍須”在托尼老師一陣猛如虎的操作下,變得越來越短,越來越稀疏……
孫陸雨那邊情況更糟,所謂的“修層次”變成了參差不齊的“狗啃式”,原本服帖的碎蓋變得支棱八翹。
當托尼老師心滿意足地放下工具,宣布“大功告成”時,祁國棟和孫陸雨看著鏡中的自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這是誰?
祁國棟的“龍須背頭”變成了略顯滑稽的、鬢角光禿禿的“老乾部板寸”變種,額前那幾縷靈魂“龍須”幾乎蕩然無存。
孫陸雨的“碎蓋”則活脫脫像被台風掃過,長短不一,毫無造型可言。
“怎麼樣?二位,這發型,夠時尚吧?現在最流行的‘不羈風’!”托尼老師還在沾沾自喜。
祁國棟和孫陸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和一絲無奈的笑意。
批評一個熱情洋溢的年輕人似乎不妥,但這發型實在無法見人,尤其是馬上要麵對鏡頭和重要場合。
“呃……挺好,很……特彆。”孫陸雨勉強擠出一句話。
祁國棟沉著臉,迅速結賬,拉著孫陸雨逃離了“潮流前沿”。
第二天一早,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向注重儀容的祁書記和孫市長,竟然不約而同地戴上了帽子。
祁國棟是一頂深色的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孫陸雨則是一頂普通的棒球帽。
“書記,您這帽子……”秘書小陳有些疑惑。
“嗯,有點感冒,頭怕風。”祁國棟麵不改色。
孫市長那邊也給出了類似的理由。
帽子成了他們的“保護傘”,勉強撐過了一上午的內部會議。
下午,兩人需共同前往高新區參加一個重點項目奠基儀式。
車行至半路,天氣驟變,一陣突如其來的妖風呼嘯而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祁國棟的鴨舌帽和孫陸雨的棒球帽,竟被這陣風雙雙掀飛,在空中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儀式現場的紅毯附近!
當時,媒體記者早已架起長槍短炮,各方嘉賓也已就位。
當祁國棟和孫陸雨頂著那兩顆“慘不忍睹”的新發型走下車時,現場出現了一秒鐘的詭異寂靜,隨即是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和低笑聲。
閃光燈閃爍的頻率似乎都加快了不少,不知是在拍領導還是在拍領導的發型。
兩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市領導,此刻臉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一絲尷尬。
祁國棟輕咳一聲,努力維持著威嚴,快步走向主席台。
孫陸雨則下意識地想用手捋一捋頭發,結果發現越捋越亂,隻好作罷。
那天的新聞圖片和電視報道,雖然後期儘量用了角度較好的畫麵,但兩位主要領導發型同時“翻車”的趣聞,還是在小小的圈子裡流傳開來,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一段笑談。
自此,祁國棟和孫陸雨徹底告彆了“潮流前沿”,乖乖回到了原來的老師傅那裡。
但頭發這東西,毀了容易,長好難。為了恢複往日的威嚴形象,兩人不得不頂著各種含蓄的目光和善意的調侃,耐心等待了整整三個月。
期間,但凡有重要露麵,發型打理得格外小心,或者乾脆借助發膠“力挽狂瀾”。
三個月後,當祁國棟標誌性的龍須背頭和孫陸雨利落的碎蓋終於重新“長成”,兩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感慨。
這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發型風波”,也成了他們繁忙政務中一個獨特的、帶著些許尷尬卻又不失溫馨的插曲,時刻提醒他們:有些“前沿”,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
而那位“托尼老師”的店,據說不久後便貼上了“轉讓”的告示。
喜歡祁國棟的進部之路請大家收藏:()祁國棟的進部之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