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歸來的祁國棟,仿佛被注入了一種奇特的混合能量——三分使命感,三分亢奮,外加四分必須死死摁住的傾訴欲。這直接導致了他近期的行為……略顯異常。
比如……在省委食堂吃早餐時,他會突然盯著手裡的包子發呆,然後沒頭沒尾地對坐在對麵的孫陸雨感慨:“老孫,你看這包子,褶子捏得多好……這需要多麼穩定的手法和全局的掌控力啊……”孫陸雨一口粥差點噴出來,狐疑地打量著那個平平無奇的肉包,嚴重懷疑裡麵是不是藏了微型芯片。
又比如……聽取某個地市關於區域協同發展的彙報時,彙報人正講到激情處,祁國棟突然打斷,眼神飄忽地問:“嗯……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有一條河,它本來流得好好的,突然旁邊又湧來一條更大的支流……這兩股水,要怎麼才能不打架,還能一起衝得更遠、更有勁呢?”彙報的市委書記一臉懵,心想:“祁書記這是……改行研究水利了?”
最讓孫陸雨抓狂的是,祁國棟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慈祥”?還總愛拍他肩膀,力道大得能拍出內傷,然後語重心長:“陸雨啊,肩膀硬,才能扛得住事……以後,有的你扛呢……”孫陸雨揉著發麻的肩膀,心裡直嘀咕:這老祁從京城回來,怕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怎麼神神叨叨的?
這股“異常”甚至蔓延到了家裡。
晚飯時,黃莉雅做了他最愛吃的紅燒肉。祁國棟吃著吃著,突然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妻子和兩個孩子:“莉雅,安安,雲舒……你們說,咱們家……是不是可以考慮……嗯……換個更大點的房子?”黃莉雅一愣:“這是家屬院啊!你再換可就進東海了!”祁國棟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低頭猛扒飯,仿佛剛才隻是隨口一提。小祁安偷偷對媽媽說:“爸爸是不是想買大彆墅養恐龍?”
連秘書小陳都遭了殃。祁國棟批閱文件時,會冷不丁問:“小陳,你說……兩個月……六十天……能做多少事?”小陳謹慎回答:“那要看具體是什麼事,書記。”祁國棟眼神放空,喃喃自語:“是啊……能做很多事……也能發生很多事……”小陳後背發涼,感覺自己仿佛在參與什麼國家級絕密倒計時。
這股壓抑不住的、近乎“孕吐”般的秘密反應,終於在一天傍晚達到了高潮。
祁國棟拉著孫陸雨在市委小花園“散步”。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指著天邊最早升起、格外明亮的那顆金星,語氣激動:“陸雨!你看!那顆星!”
孫陸雨抬頭,看了看:“嗯,金星,挺亮的。”
“何止是亮!”祁國棟聲音都有些發顫,手臂用力一揮,仿佛在指點未來江山,“那就是……那就是未來的……”他猛地刹住車,後麵那個驚天動地的詞硬生生咽了回去,憋得臉色通紅。
孫陸雨被他這架勢嚇了一跳,順著他的目光再看那顆星,除了覺得比平時晃眼了點,實在沒看出什麼名堂。“未來的啥?”
祁國棟深吸幾口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用力拍了拍孫陸雨的肩膀:“沒什麼……就是覺得……它太晃眼睛了……對,晃眼睛!”
孫陸雨:“……”
他默默抬頭,看著那顆無辜的金星,內心瘋狂吐槽:“老大!現在是傍晚!它不晃眼誰晃眼?!您這保密工作做得……都快把自己憋出內傷了吧!未來的星不知道在哪,您這現在的狀態,倒是挺晃我們眼睛的!”
於是,高橋省高層內部悄悄流傳起一個謎語:“書記最近為啥總看星星?”
標準答案是:“因為……未來的星……晃眼睛啊!你懂的)”
至於那顆星到底代表了什麼?沒人敢問,也沒人敢說。大家隻能陪著他們那位明顯處於“信息過載”與“保密性憋悶”綜合征急性發作期的書記,一起心照不宣地……抬頭看天,然後彼此交換一個哭笑不得的眼神。
唉,這該死的、甜蜜的、晃眼睛的……保密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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