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事件”剛剛作為內部笑料平息下去沒多久,祁國棟的“未來光芒應激綜合症”又迎來了新一輪的爆發式升級。這次的症狀更加具體,更加物理化,也更加……費電。
事情的導火索是省委辦公廳按慣例送來一份關於優化辦公環境的征求意見稿。當秘書小陳念到“建議冬季空調溫度設定在2022攝氏度,節能環保”時,一直安靜聆聽的祁國棟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二十度?!”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驚恐的語調,“二十度怎麼行?!那是人待的溫度嗎?!”
小陳拿著文件的手一抖,小心翼翼地解釋:“書記,這是根據國家節能標準和人體舒適度……”
“標準是死的,人是活的!”祁國棟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小陳,神情激動,“我們現在處在什麼階段?是關鍵時期!是……是能量蓄積期!需要溫暖!需要熱量!需要……一種蓬勃向上的小氣候!二十度?那不成寒帶了嗎?!”
他越說越激動,乾脆站起身,在辦公室裡快步走了兩圈,然後猛地停在窗前,指著外麵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的天氣,痛心疾首:“你看看!這外麵的溫度就不夠!我們必須內部創造!要熱情似火!要……要暖意融融!”
小陳和辦公室裡的其他工作人員麵麵相覷,完全跟不上書記這跳躍的思維和詭異的溫度需求。
於是,從那天起,祁書記的辦公室畫風突變。
首先,空調被強製設定在了二十八度。工作人員偷偷調低過幾次,結果祁國棟一進門就皺眉:“怎麼回事?感覺冷颼颼的!能量不足啊!”嚇得大家再也不敢動。
光靠空調,祁書記似乎還覺得“熱量”不夠“澎湃”。
第二天,秘書小陳抱著一摞文件推開祁國棟辦公室的門,一股熱浪混合著刺眼的橘紅色光芒撲麵而來,差點把他掀個跟頭。他定睛一看,差點當場去
世!
省委書記那寬大、莊重的紅木辦公桌周圍,竟然……竟然圍了四個正在全力運轉、散發著灼熱光和熱的“小太陽”電暖器!祁國棟就端坐在那片熾熱的光明中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頰被烤得通紅,他卻神情自若,甚至帶著一種……滿足?正在批閱文件。
“書……書記?!”小陳的聲音都變了調,“您……您這是……在搞日光浴?”
祁國棟從文件上抬起頭,用手扇了扇風,語氣居然有點抱怨:“哦,小陳啊。你來得正好,我怎麼覺得這幾個‘小太陽’力度還是不太夠?角度也差點意思,照不到後背,總覺得能量輻射不均勻……要不,你再去找兩個來?要功率大點的!”
小陳:“……”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不是熱的,是嚇的。書記這是要自燃嗎?!!
消息不脛而走。孫陸雨聞訊趕來“參觀”,一進門就被熱浪逼退兩步,他指著那片橘紅色的“火焰山”,痛心疾首:
“老祁!祁大書記!您還嫌不夠熱?!您看看您這臉,快趕上熟透的蝦子了!您這是辦公啊還是煉金丹啊?!再這麼下去,我怕您還沒等到……呃,那個‘好日子’,就先把自己給烤糊了!”
祁國棟擦了把汗,眼神依舊灼亮,義正辭嚴:“陸雨,你不懂!這叫……營造氛圍!溫暖的環境,才能激發熱情,催生……呃,催生乾勁!”他差點又說漏嘴。
這“小太陽”狂熱很快蔓延到了家裡。
黃莉雅下班回家,一開門,就感覺像是走進了桑拿房。隻見客廳裡也擺上了兩個“小太陽”,祁國棟正穿著短袖,陪著祁安和小雲舒在熱浪裡玩積木,兩個孩子小臉都熱得紅撲撲的。
黃莉雅忍無可忍,走過去“啪嗒”一聲關掉了“小太陽”,叉著腰:“祁國棟!你瘋啦!外麵才十幾度,你在家裡開這麼多小太陽?電費不要錢啊?!還有,你看把孩子熱的!”
祁國棟看著驟然暗淡在他眼中)的客廳,顯得有些失落,辯解道:“莉雅,家裡也要有……有溫度嘛!暖暖和和的,多好……”
“好什麼好!”黃莉雅氣得想笑,“我看你是心裡那團火沒處發泄,儘折騰這些電器了!趕緊給我關了!再開,晚上你睡客廳跟你的‘小太陽’過去!”
最終,在孫陸雨和黃莉雅的聯合“鎮壓”下,辦公室的“小太陽”被強製減少到一個,並且隻有在祁國棟反複強調“能量不足,思路凍結”時才允許短暫開啟。家裡的則被徹底沒收。
祁國棟對此頗為遺憾,時常對著那個碩果僅存的“小太陽”喃喃自語:“熱量……還是不夠啊……什麼時候才能……唉……”
孫陸雨私下裡對黃莉雅吐槽:“嫂子,我看老祁這不是心裡有火,他這是心裡有個即將噴發的火山……還是自帶聚光燈和加熱功能的那種!他現在看啥都覺得冷,覺得暗,恨不得把太陽直接搬進屋裡來!”
於是,高橋省核心圈子裡最新的問候語變成了:
“今天,你們書記辦公室‘供暖’達標了嗎?”
“彆提了,‘核心熱源’被限製了,正鬨情緒呢!”
“理解理解,畢竟……未來的‘太陽’,它確實晃眼又烤人啊……”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陪著他們這位因為藏著巨大秘密而行為越來越像“人體自走加熱器”的書記,在熱浪與冷風的交替折磨中,苦苦煎熬著這兩個月的保密期。隻盼著那真正的“太陽”趕緊升起來,好讓他們祁書記……恢複正常人的體溫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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