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那串符號,眉頭緊鎖。最後一個符號是·–··,是d,但如果是tension,應該是以n結尾。
等等。
·–··…也可以是r?!摩爾斯電碼裡,d是–··,r是·–·。他可能記錯了最後一個符號?當時信號太微弱,乾擾太強……
他嘗試將最後一個符號視為r。
t…e…n…s…e…n…r?也不對。
突然,一個單詞閃電般擊入他的腦海。
t…e…n…s…o…r!
tensor!張量?這是一個科學術語,但用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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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核對符號。···–·這是s,然後是–·––·,這是o?不對,–·––·是?或特殊符號,不是標準摩爾斯碼裡的o。標準o是–––。
他可能從一開始就聽錯了中間的幾個符號!
挫敗感襲來。兩種代碼的對應關係似乎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父親留下的“checkfreqbase”更像是一個指向,而非直接的密鑰。
他感到一陣疲憊和焦慮。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卻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毛玻璃。
就在他準備放棄這種徒勞的嘗試時,目光無意間掃過父親那段遇水顯形的代碼。
checkfreqbase。
他的目光在“base”這個詞上停留了許久。
base……除了基礎、基地,在密碼學裡,有時也指……基數?或者某種進製轉換的基礎?
一個更瘋狂的念頭誕生了。
他不再試圖直接破譯點劃對應的字母,而是將父親留下的這段完整代碼和自己記錄下的那段雜亂信號,都先轉換為最簡單的二進製序列——點為0,劃為1,間隔為分隔符。
然後,他嘗試以父親代碼的二進製序列作為某種基準base),對自己記錄的信號序列進行換算和映射……
這個過程更像是一種直覺的賭博,毫無科學依據可言。
但當他將換算後得到的新二進製序列,再重新轉換為摩爾斯電碼的點劃結構時——
一段清晰、連續、毫無乾擾的代碼出現了!
它短促,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確定性。
·–·····––·–···–––·–····––···–··–·–····–··
破譯出來的單詞,簡單到令人窒息。edeeedee?edee.
跑。現在。李醫生。
“李醫生”……是在叫他父親?父親姓林,不是李。還是……在叫他自己?林宇?宇和ee發音並不相似……edee……edicaexaineri…法醫李?
一個幾乎被遺忘的、早年間的、帶有戲謔性質的英文稱呼,猛地撞進他的記憶!那是他剛入行時,某個老外同事給他起的綽號,因為他名字裡的“宇”聽起來像“i”,又因為他是法醫edicaexainer),所以偶爾會開玩笑叫他“edee”!
知道這個稱呼的人,極少!
這條信息……是父親在十年前留下的?不可能!
那麼……
這條被雙重加密、隱藏在雨幕頻率之下、需要父親留下的密鑰才能破解的信息……
是剛剛才發出的?
是那個在雨中求救的人,知道他能聽到,知道他有父親的筆跡,知道他能破解?!
而信息的內容,是警告他——
跑!現在!
林宇猛地抬頭,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屋外,雨聲依舊。
但在那一片嘈雜的雨聲深處,他似乎聽到了一絲極不和諧的、由遠及近的——
引擎低吼。
車輪碾過泥濘路麵。
不止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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