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域城的星象台建在最高的山脊上,木質的觀星架直插夜空,像根被星辰吻過的骨笛。林野踩著月光爬上最後一級台階時,蘇晴正蹲在台中央,用銀粉在地麵畫著星軌圖,趙峰則趴在觀星鏡旁,手指在鏡筒上敲出輕快的節奏。
“你可算來了。”蘇晴抬頭笑了笑,銀粉在她指尖簌簌落下,在地麵拚出半幅北鬥七星的輪廓,“再晚一步,‘啟明時刻’就要過了。”
林野湊近看——地麵的星軌圖比尋常星圖多了三道交織的光帶,分彆標著東陸的“蒼龍”、西陸的“白虎”、北漠的“玄武”,三條光帶在天樞星的位置交彙,形成個閃爍的光點。“這就是你說的‘三域星軌’?”
“嗯,爺爺的手稿裡記著,每百年會有一次‘星軌共振’,三域的守護星會連成直線。”蘇晴用指尖點了點交彙點,“就在今晚子時,到時候用‘星軌羅盤’對準那個點,能收到三域祖先留下的訊息。”
趙峰突然從觀星鏡後探出頭,手裡舉著個銅製的羅盤,盤麵上沒有刻度,隻有三個可轉動的圓環,分彆刻著三域的文字:“這玩意兒真能收到訊息?不會是老祖宗跟我們開玩笑吧?”
“試試就知道了。”林野接過羅盤,將它放在星軌圖的交彙點上。羅盤剛落地,三個圓環就自動轉了起來,東陸的圓環停在“和”字,西陸的停在“共”字,北漠的停在“生”字,合在一起,正好是“和共生”。
子時的鐘聲從山腳下傳來,第一響剛落,夜空突然暗了下去,原本散落的星辰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緩緩向中間聚攏。三域的守護星——東陸的“歲星”、西陸的“太白”、北漠的“辰星”,果然連成了道銀線,光帶落在羅盤上,激起圈金色的漣漪。
“來了!”蘇晴屏住呼吸。
羅盤的中心浮出團白霧,霧裡漸漸顯出模糊的人影——是三個穿著古老服飾的人,站在片荒蕪的土地上,其中一人舉著塊刻著“合”字的石碑,聲音透過霧氣傳來,帶著穿越時空的厚重:“三域本為一體,靈脈同源,若相鬥,則天災至;若相融,則萬物生……”
畫麵突然晃動起來,人影變得支離破碎,另一個聲音接過話頭,帶著西陸的口音:“……我們在靈脈深處藏了‘共鳴石’,若三域有難,可將三塊碎片拚合,喚醒大地的守護之力……”
“碎片在哪?”趙峰急著追問,可畫麵已經開始消散,最後隻留下句模糊的尾音:“……藏在三域的‘心’裡……”
白霧散去,羅盤恢複平靜,星軌圖上的銀粉漸漸褪色。林野摩挲著羅盤上的三個字,若有所思:“‘心’裡?難道是說……碎片在我們每個人的靈脈裡?”
蘇晴突然想起什麼,翻開隨身攜帶的手稿,快速翻到某一頁:“你看這個!”手稿上畫著三個符號,分彆是東陸的“脈”、西陸的“氣”、北漠的“息”,“這三個符號合起來,就是‘心’字的古寫法!”
“也就是說,每個域的靈脈核心裡,都藏著一塊碎片?”趙峰摸了摸下巴,“東陸的核心在玄水城的靈髓池,西陸的在潮汐燈塔,北漠的……應該在追沙人的聖地‘鳴沙山’。”
林野抬頭看向夜空,三域的守護星還在閃爍,像是在點頭回應。他突然明白,今晚的訊息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老祖宗早就知道,三域的融合從來不是簡單的靈脈連通,而是要讓“和共生”三個字,真正刻進每個人的心裡。
山腳下突然亮起成片的光點,順著山道蜿蜒上來,像條發光的河。趙峰趴在欄杆上往下看,突然笑了:“是合域城的人!他們手裡都提著燈呢。”
林野和蘇晴也走過去,隻見山腳下的合域城亮成了燈海,東陸的燈籠、西陸的玻璃燈、北漠的羊皮燈,在夜色裡連成一片,光帶順著三條山道往星象台延伸,正好對應著星軌圖上的三道光帶。
“他們好像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蘇晴的聲音裡帶著感動,“是守脈者們傳開的吧,說今晚要為星軌‘添光’。”
林野握緊手裡的羅盤,感受著腳下土地傳來的溫熱——那是三域靈脈共振的溫度,是無數人用信念焐熱的溫度。他低頭對蘇晴和趙峰笑了笑:“看來,老祖宗說的‘心’,不隻是靈脈核心,還有這些提著燈的人。”
子時的最後一聲鐘響落下時,星軌圖上的銀粉徹底融入地麵,山腳下的燈海突然齊整地閃爍了三下,像是在回應夜空的星辰。林野知道,第二卷的故事還沒結束,但此刻的合域城,已經在星光與燈火的交織裡,寫下了新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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