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域城的學堂建在靈脈工坊旁邊,屋頂是西陸的琉璃瓦,能映出彩虹;牆是北漠的沙岩砌的,冬暖夏涼;門檻則用了東陸的青石板,上麵刻著三域的童謠,孩子們踩過的時候,石板會發出清脆的音階。
開學這天,林野、趙峰和蘇晴站在學堂門口,看著孩子們背著書包往裡湧。書包也是三域合製的:東陸的竹篾編底,北漠的羊毛做裡,西陸的帆布當麵,上麵繡著靈羽、船錨、狼圖騰三樣圖案,像個小小的共生紋。
“沒想到這麼多孩子來。”趙峰數著人頭,笑得合不攏嘴,“東陸來的最多,有二十七個;北漠十二個,西陸十五個,正好湊成一個班。”他手裡還提著個木盒,裡麵裝著新做的算盤——算珠是東陸的檀木、北漠的瑪瑙、西陸的珊瑚,撥起來聲音像風鈴。
蘇晴正幫著整理課本,這些課本是她帶著三域的老學者編的:東陸的《三字經》旁加了北漠的圖畫注釋,西陸的《航海誌》裡夾著東陸的星圖,北漠的《沙語集》則用西陸的拚音標注了發音。“第一課教什麼?”她抬頭問林野,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林野指著學堂中央的講台,那裡擺著個奇怪的教具:底座是東陸的青銅羅盤,盤上放著北漠的沙漏,沙漏頂端架著西陸的放大鏡。“教‘和而不同’。”他笑著說,“讓孩子們看看,不一樣的東西放在一起,能生出多有趣的道理。”
上課鈴是用三域的樂器合鳴的:東陸的編鐘、北漠的骨笛、西陸的手鼓,三種聲音混在一起,竟格外和諧。孩子們湧進教室,東陸的孩子規規矩矩地坐成排,北漠的孩子盤腿坐在地上,西陸的孩子則爬到窗台上,晃著腿笑鬨,卻沒人真的擾亂秩序。
“都安靜啦!”趙峰走上講台,把算盤往桌上一放,算珠的碰撞聲讓教室瞬間靜了下來。他舉起算盤,“你們看這算珠,檀木的沉、瑪瑙的滑、珊瑚的脆,各有各的性子,可湊在一起,就能算出同一個數。這就叫‘不同’,也叫‘同’。”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眨巴著眼睛。坐在第一排的東陸女孩阿月舉起手:“趙老師,那為什麼我的檀木算珠和西陸阿海的珊瑚算珠,能算出一樣的答案?”
西陸的男孩阿海立刻接話:“因為我們算的都是‘三加二等於五’啊!”
“沒錯!”蘇晴走上前,打開課本,“就像你們說的話不一樣,東陸說‘你好’,北漠說‘賽白努’,西陸說‘哈羅’,但意思都是想和對方做朋友。”她指著課本上的插圖,“你們看這張圖,東陸的蘭草、北漠的沙棘、西陸的濱菊,長在同一塊地裡,各開各的花,誰也不妨礙誰,反而更好看,對不對?”
北漠的男孩阿木突然站起來,手裡舉著個沙畫:“蘇老師,我昨天用三域的沙子畫了共生紋,青沙、黃沙、白沙混在一起,比單獨一種顏色好看多了!”
林野接過沙畫,舉起來給大家看:“阿木說得對。就像這沙漏,青沙流得快,黃沙流得穩,白沙流得慢,可它們都在往下走,最後都落在同一個地方。這就是‘和而不同’——我們可以不一樣,但我們能一起往前走。”
他拿起講台上的放大鏡,對準窗外的陽光,把光斑投在沙漏上:“你們再看,陽光透過西陸的放大鏡,照在北漠的沙漏上,影子落在東陸的羅盤裡,三個東西湊在一起,就能讓沙子的影子變成金色。這就是三域在一起的魔力。”
下課鈴響時,孩子們已經混熟了。東陸的阿月在教北漠的阿木寫毛筆字,阿木則教阿月用沙子堆狼;西陸的阿海趴在地上,給大家畫沉船灣的地圖,周圍圍了一圈小腦袋,有說東陸的山該畫得高一點的,有說北漠的沙漠該畫得寬一點的,吵吵嚷嚷,卻笑得格外開心。
林野三人站在教室外,看著這一幕,都沒說話。趙峰突然掏出個小本子,上麵記著孩子們的願望:阿月想種出開三色花的蘭草,阿木想讓狼山的雪地裡長出西陸的草莓,阿海則想駕著三域合造的船,去看看東陸的長城。
“這些願望,咱們能幫他們實現嗎?”趙峰的聲音有點哽咽。
蘇晴笑著點頭:“你看學堂後麵的空地,我們不是已經種上三域的種子了嗎?等明年春天,阿月就能看到三色花了。”
林野望著教室裡飛出的紙飛機——那是用課本紙折的,東陸的紙鳶、北漠的飛狼、西陸的海鳥,在陽光下並排飛行,最終都落在了操場中央的草地上。他知道,這堂課教給孩子們的,不隻是知識,更是一種信念:三域的不同,從來不是隔閡,而是讓世界更豐富的顏料。
放學時,孩子們排著隊往外走,手裡都拿著自己做的手工:東陸的紙燈籠裡插著北漠的沙畫,北漠的狼骨哨上係著西陸的貝殼,西陸的船模帆上畫著東陸的靈羽。他們笑著、鬨著,把三域的印記,混成了一團分不開的暖。
趙峰突然指著天空:“快看!是合域城的風箏!”
那隻斷了線的風箏不知何時飄了回來,正懸在學堂上空,尾巴上的三色彩帶在風中舒展,像在給孩子們的第一課,畫上一個明亮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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