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鹽漬裡的舊信_無限合成:從遊戲艙到真實戰場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0章 鹽漬裡的舊信(1 / 1)

沉船灣的晨霧還沒散,林野幾人剛把鏽錨的繩結處理妥當,阿青就踩著濕滑的礁石跑了過來,手裡舉著個泡得發脹的木盒:“從船骸的夾層裡摸出來的!”

木盒是老鬆木做的,邊角被海水泡得發烏,銅鎖已經鏽死。西風揮起破冰斧輕輕一劈,鎖扣應聲而斷,裡麵鋪著的油布裹得嚴嚴實實,解開三層才露出一遝泛黃的信紙,紙頁邊緣卷著毛邊,上麵的字跡被海水浸得有些模糊,卻依然能看出是南陸商號特有的蠅頭小楷。

“是第一代商號主人的信!”青禾指尖撫過落款,“‘丙戌年秋,致三域同儕’——距今正好一百年。”

林野挑出最完整的一封展開,信紙薄如蟬翼,上麵的墨跡卻透著股執拗的清晰:

“……今遇北漠商隊,以三車茶葉換得五匹良馬,約定來年春於冰川裂隙交貨。恐途遠忘事,特記:北漠人信‘諾’,需以烙有商號印的駝鈴為憑;西域匠人要的桑皮紙,需摻三成南陸竹漿,韌性才夠;東陸的冰紋錦,得在染缸裡浸足四十九日,方能經住極寒……”

信裡記的全是三域交易的細節:誰愛喝加了蜜的奶茶,誰收賬時喜歡用銅砝碼而非銀錠,甚至連“西陸鐵匠打斧頭時,需在淬火水裡加一勺沉船灣的鹽”這樣的小事都寫得明明白白。

“原來‘以信為帆’不是空話。”阿青翻到最後一頁,那裡夾著張泛黃的交易清單,上麵用紅筆標著“未結清”,旁邊卻批注:“客途遇雪,貨損過半,免之。”字跡旁還畫了個小小的笑臉,“當年的人,連賠錢都這麼坦然。”

西風突然指著信紙角落的墨漬:“這形狀像不像沉船灣的海灣?”幾人湊近一看,果然,那片被海水暈開的墨痕,竟與他們今早看到的灣口輪廓分毫不差,“說不定是寫信時打翻了硯台,倒成了天然的海圖。”

正說著,守灣的老漁人顫巍巍走過來,手裡捧著個褪色的布包:“你們在找這個吧?”布包裡是個銅製的商號印,印麵刻著“三域通”三個字,邊緣還嵌著三顆小寶石,“我爹當年是商號的賬房,說這印和那些信是一對,信記的是情分,印蓋的是規矩。”

老漁人說,第一代主人去世後,商號漸漸敗落,後來被暗勢力侵占,這些信和印就被藏了起來。“我爹臨終前說,等哪天三域人能像當年那樣互信互讓了,再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他把銅印遞給林野,“看你們昨晚為了護著鏽錨費那勁,就知道時候到了。”

林野接過銅印,入手沉甸甸的,三顆寶石在晨光裡閃著溫潤的光。他突然想起冰川裂隙裡找到的賬簿,那些冷冰冰的兵器數量背後,原是這樣熱氣騰騰的人情往來。

“得把這些信抄下來。”青禾從背包裡翻出紙筆,“讓三域的孩子們都知道,以前的生意不是靠刀槍,是靠‘記著彆人的難處’。”她拿起最皺的那張信紙,上麵寫著:“東陸商隊的馬車陷進泥裡,南陸人卸了自己的貨幫著拉;西陸的染料遇潮壞了,東陸人分了一半給他們。賬可以欠,情不能欠。”

西風用斧刃小心地挑起木盒底層的油紙,裡麵竟還有一把小巧的銅鑰匙,鑰匙柄上刻著“三號艙”——正是寒山令牌上提到的艙底。幾人對視一眼,再次鑽進船骸。

三號艙的鎖早已鏽爛,一推就開。裡麵沒有兵器,隻有十幾個大陶罐,揭開蓋子,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麵而來。罐底沉著張字條:“三域合釀,藏於沉船灣,待三域商路重開之日共飲。”

“是百年前的酒!”阿青驚喜地拍手,“信裡提過,當年三域匠人各取本地原料,在這艘船上釀了這批酒,說好等商路貫通時慶功。”

林野拿起陶罐旁的木勺,舀起一點酒液,琥珀色的酒漿在勺裡晃了晃,香氣漫開來,帶著東陸的鬆針味、南陸的椰香和西陸的果香。“現在喝,正好。”

他將酒分給眾人,老漁人喝了一口,渾濁的眼睛亮起來:“就是這味!我爹說過,這酒入喉像三股水彙在一起,順!”

青禾把信紙仔細疊好放進木盒,又將銅印揣進懷裡:“回去就刻塊新的商號匾,把這些信裡的規矩寫上去。”西風則在艙壁上刻下一行字:“丙戌年之約,百年後踐。”

離開沉船灣時,晨霧剛好散去,陽光灑在灣口的海麵上,像鋪了層碎金。林野望著遠處三域商船陸續駛入灣內,它們的帆上都新繡了“三域通”的銅印圖案,心裡突然明白:所謂傳承,從來不是守著舊物件不動,而是讓那些藏在時光裡的善意和規矩,像這酒香一樣,慢慢滲進日子裡。

船帆鼓滿風,帶著新抄的信和百年的酒,向著三域交界的港口駛去。木盒裡的信紙在顛簸中輕輕作響,像在和海浪一起哼著百年前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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