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懷疑他的任務和獎池被動了手腳!
正當林楠心中痛罵的時候。
老舊的鐵門發出難以承受的吱呀聲,林楠心想看來今天就是薛禮來的日子。
薛夫人說既然有可能接納那個孩子,就不要一開始擺出敵意,在一些事上多考慮兩分。
所以從父親嘴裡知道這個孩子後,薛禮就第一時間找了過來。
開門後,每個房間都沒找到人,薛禮還以為是人正好不在家,出門碰見鄰居,從鄰居支支吾吾含糊其辭中知道這家的孩子常年被鎖在儲物間裡,薛禮一時間心情複雜。
在來的路上,薛禮心裡都是亂糟糟的。也設想過會見到怎樣一個孩子。
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常年被關在儲物間,連學都沒上過的孩子。
找到鑰匙打開門的瞬間,薛禮呼吸停滯,心臟在胸腔裡沉重地撞擊了一下。
瘦骨嶙峋的少年整個人陷在一張布滿裂紋、露出肮臟海綿的破舊單人沙發裡。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灰的舊t恤,套著一件同樣磨損嚴重的深色薄外套,即便如此,也掩不住那過分單薄的骨架。
聽見聲音,他的頭微微側轉看過來,光落在他臉上,像一層脆弱易碎的薄釉。
他的皮膚是一種毫無生氣的冷白色,幾乎透明,薄薄地覆蓋在清晰得令人心驚的顴骨上,兩頰則深深凹陷下去,形成觸目驚心的陰影。
長而微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隨著微弱的呼吸極其輕微地顫動。
縱然形銷骨立,一種近乎銳利的、被摧殘後的美,卻從這廢墟般的軀體裡頑強地透射出來,依舊有著驚心動魄的輪廓。
他像一件被遺忘在此處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易碎品,神明的遺物。
薛禮下意識後退,鐵門隨之而來的咣當聲將他從一片迷蒙震撼中陡然喚醒,肺部的刺痛提醒他必須大口的呼吸。
神經緊繃,直覺報警,所有的感知都在瘋狂提醒他:危險!危險!危險!
雙腿卻說它們有自己的想法。
薛禮半跪在林楠麵前,仰著頭貪戀的描摹林楠的麵容,輕鬆哄道:“楠楠,我是哥哥。”ax恐怖如斯。
林楠沒打算演什麼苦大仇深,自閉脆弱小可憐,反正原主隻是想要呆在儲物間一輩子,那就宅著唄。
呃,最好能讓薛禮給他改善一下儲物間的環境,給他安裝台電腦,一方麵不會太無聊,另一方麵找找看有什麼工作自己賺點錢。
他不覺得薛家那麼大個企業破產,真的是原主稀裡糊塗導致的,原主頂多在其中一環起了作用。
既然薛家還有破產的風險,他自己總要有個路子搞點錢,最起碼要能點外賣啊!
林楠看著薛禮恍恍惚惚的,沉默了一下,放棄了所有的措辭和技巧:“哥,你幫我把儲物間收拾一下,再給我裝台電腦。”
薛禮恍惚點頭,一口應下:“好。”
林楠:“……”真的聽見他說什麼了嗎?
“那你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