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個金吾衛將兩個犯了宵禁的紈絝子弟抓起來打板子的時候,林楠有些恍然,原來是故人啊。
剛正到耿直金吾衛有個秀氣的名字張俊,因著和原身的因果,林楠特地關注了一下後續。
不是誰都有原身的背景,也不是誰都像原身一樣脆皮。
這次的兩個紈絝挨了打,在床上躺幾個月是肯定的,倒不至於鬨出人命來。
兩家也沒什麼實權人物,鬨騰一下,連個水花都沒有,金吾衛的上官就把他們擋回去了。
林楠也沒什麼要插手的想法,先不說原身死後,大長公主不依不饒硬是逼著皇帝處理了張俊和當時跟原身爭花魁的一家子,有仇早就報了。
哪怕原身死的憋屈,任務裡又沒提張俊,他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無緣無故插手護衛京城的金吾衛,那是在挑釁皇帝的底線。
林楠就想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有些人總是忍不住找事兒。
“少爺,二少夫人從娘家接來一個姑娘。”貼身小廝林全帶來了這樣一個消息。
林楠等著他說後續,這事兒肯定和他有關,要不然林全也不會特意報上來。
“這姑娘是當初曾家案子裡,安南縣令的小女兒。”
林楠眉頭微皺,畢竟是第一個辦的案子,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當初那個糊塗縣令竟然和二嫂娘家有關係?
“咱們在蘅蕪苑的人說二少夫人打算把那姑娘配給少爺你。”
林楠:“……”
看著林全也是一腦袋問號的模樣,林楠就知道有問題的絕對是他家二嫂。
這得腦子多有坑才想出來這麼個主意?
林楠的親事不說皇帝鐵定會關注,再不濟還有大長公主這個祖母和韋夫人這個親娘,輪得到她一個嫂子操心。
還是配這樣一個罪臣之女,瘋了吧。
“消息可靠嗎?”林楠還是沒辦法相信人怎麼能腦殘到這種程度。
林全沉重點頭:“小的已經多方麵確認過了。”
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離譜,不反複確認他根本不敢報上來。
“把這事捅給我娘。”
林楠沒打算探究她二嫂為什麼瘋了,也不屑跟個嫂子撕扯。直接交給韋夫人好了,做婆母的要想收拾一個兒媳婦,那還不好說。
韋夫人估計也氣的要死,當天就說自己病了,讓二少夫人侍疾,關在小佛堂裡抄經撿佛豆,變相軟禁了。
作為幾個孩子的親娘,韋夫人想的還要深一點,老二媳婦作妖,這背後有沒有老二的事兒?
老二文不成武不就的,偏偏心氣還高,老大將來有爵位自己也出息,老四娶了岑大儒的女兒,有嶽家提攜,以後在文人圈子裡也有一席之地。最小的老五,十二歲就官居五品,去年又升了一級,眼看著聖眷優渥。
一母同胞的兄弟,老二那個性子,要說看這個弟弟不順眼,那可太有可能了。
這件事甚至根本不在於老二是不是真的攛掇自己媳婦了,自己這個當娘的能看出來的事情,老五會不會也這麼想?
不能在仕途上比過你就在婚事上給你添堵,主打一個惡心人。
還有,這種事情,老二媳婦怎麼會輕易的漏了消息。
跟老五示好,顯示她也是被逼無奈?
若真是這樣,老二媳婦才是真的該死,她可以選擇好好規勸丈夫,也可以直接來稟報自己,可她偏偏選擇耍小聰明,把他們兩兄弟推倒了對立麵。
韋夫人恨聲道:“這個蠢貨!”
也不知道具體在罵誰。
氣歸氣,事情還要處理:“拿著侯爺的帖子去衙門給二少爺請假,馬上快到老太爺的忌日了,二少爺孝順,去廟裡祈福三個月。”
心腹嬤嬤有些猶豫:“夫人,廟裡清苦……”
誰知道韋夫人是不是氣頭上做的決定,該勸還是要勸,要不然夫人回頭心疼了,就該遷怒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