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母親上大學的時候和男朋友初嘗禁果有了原主。
為了以後著想,把原主落到了原主外公外婆名下,從此兒子成了弟弟。
後來原主母親結婚生子,美美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對原主不聞不問。
原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自然不能要求一個姐姐做什麼。
外公外婆看不下去,他們本來年紀大了,收入就不多,養一個孩子自然吃力。
自家女兒又是孩子親媽,沒道理一點都不管。
每次學校要什麼費用,外公外婆都讓原主把原主親媽要,偏偏不告訴原主真相。
原主本來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還要被親姐姐羞辱,說什麼沒道理爹媽都在,要一個姐姐什麼都管的。
她又不是扶弟魔,她也有自己的兒子要養,問原主要不要臉。
再難聽的話,原主也不是沒有聽過。
可以說每次要錢對原主來說都是一種折磨,那種把臉皮扯下來,放到彆人腳底求人踐踏的屈辱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無數個深夜裡,輾轉難眠,他都想過乾脆不上學了,跟一些同學一樣出去打工。
掙多少無所謂,辛苦也沒關係,他隻想逃離這種窒息的環境,迫切的想要改變什麼。
可他年齡太小了,打工都沒人要。
隻能一日日的煎熬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六歲,原主毅然退學踏上了南下打工的路。
辛苦嗎?辛苦。
可原主甘之如飴,每一分錢都是他自己掙的,再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過活。
十九歲的時候,他跟一個同樣來打工的姑娘好上了。
這個姑娘是爹媽離異,她成了兩邊都不待見的拖油瓶。沒有生活來源,索性跟著同村的小姐妹出來找活乾。
工資一千二,原主給她買了十幾塊錢的奶茶,這姑娘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說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
兩個人約定了等到了歲數就結婚,組建個自己的小家。
在原主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時候,一通電話打破了他貧窮但寧靜的日子。
他姐姐姐夫出車禍了去世了。
隻有十四歲的小侄子當時被夫妻兩個死死護住,保下了一條命。
他回家奔喪,經受喪女之痛的母親,短時間內頭發都花白了,蒼老的麵容上涕泗橫流,粗糙的手拉著他哀求道:“你是做舅舅的啊,不能不管他啊。他還這麼小。”
記憶裡女人高高在上,想看什麼廢物垃圾的眼神在眼前浮現,他學著自己最討厭的人,露出同樣冷漠厭惡的嘴臉:“我隻是個舅舅,又不是他爹媽,沒義務管他。”最後一句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我自己活的也難。”
在反複哀求,原主都不為所動的時候,外公外婆才吐露了真相:“他不是你侄子,他是你親弟弟啊。我們老了,以後他就是你唯一的親人。”
天崩地裂也不為過,得知真相那一刻的痛苦讓原主直接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原主看著破舊的天花板發呆,他想我算什麼?
外公外婆告訴他你是他們女兒的拖累和汙點。
她本來可以打掉你的,可是看在你是一條生命的份上,她還是心軟了。
為了原主,她們優秀的女兒不得已休學,生原主的時候難產傷了身體,錯過了很多很好的機會。
不能怪她對你態度惡劣,她心裡也苦,她給了你一條命,還為你犧牲了很多。
她留下的這個孩子是她用命護下的,是她性命的延續,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不管。
心神失守之下,這些反反複複出現在耳邊的話一句句鑿進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