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遲疑,如同利箭般衝出倉庫,憑借記憶朝著之前水鬼製造混亂的方向疾馳而去。肋下的傷口每一次邁步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但他速度絲毫不減。
穿過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繞過幾個廢棄的廠房,眼前的景象讓陳默目眥欲裂!
水鬼趴伏在一堵矮牆後麵,左肩胛處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浸透了作戰服。他手中緊握著一把狙擊步槍,但顯然在開了一槍之後便遭到了反擊。在他周圍,散布著四具屍體,死狀各異,都是近身格鬥被一擊斃命。而在更遠處,一個黑影正敏捷地在廢棄的管道和設備間移動,試圖逃離,看其動作和速度,絕對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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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在引爆炸彈吸引注意力後,果然遭到了伏擊!他乾掉了近身的四人,卻被遠處的狙擊手盯上並擊傷!而他最後開的那一槍,很可能擊中了或者逼退了那個狙擊手!
“水鬼!”陳默衝到矮牆後,迅速檢查他的傷勢。子彈從背後射入,貫穿了肩胛骨,雖然沒傷到要害,但失血很多,必須立刻處理。
“頭兒……你沒事……就好……”水鬼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到陳默,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媽的……陰溝裡翻船……有個玩狙的……高手……應該是‘收割者’……”
“彆說話!”陳默快速拿出止血粉和繃帶,熟練地為他進行緊急包紮,“能走嗎?”
“死不了……”水鬼咬牙試圖站起,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冷汗直冒。
陳默知道,帶著重傷的水鬼,在通訊被乾擾、敵方可能有狙擊手的情況下,很難安全撤離。而且,那個逃走的“收割者”狙擊手,是個巨大的威脅!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並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架起水鬼,正準備尋找撤離路線,突然,一陣奇特的、仿佛鳥類鳴叫的電子音從不遠處傳來,重複了三遍。
陳默和水鬼同時一怔!這個聲音……是“燭龍”組織的緊急聯絡信號!傅斯年提供的資料裡有提到過!
兩人警惕地望向聲音來源方向。隻見一個穿著深灰色作戰服、臉上塗著油彩、身形矯健的身影,從一堆廢棄輪胎後現身,手中沒有持武器,而是打著一個代表“暫時安全,跟隨”的通用戰術手語。
是敵是友?
陳默眼神銳利地盯著對方。對方似乎沒有敵意,而且主動暴露了自己。
“陳默先生,水鬼先生,”對方開口,聲音經過變聲處理,但語速很快,“我是‘燭龍’外圍接應人員,代號‘夜梟’。你們被巴頌和‘收割者’聯手設計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警方很快會被引過來。跟我走,我帶你們去臨時安全點,並為水鬼先生處理傷勢。”
“我憑什麼相信你?”陳默冷聲道,槍口微微抬起。
“就憑我剛才乾掉了那個想補槍的‘收割者’觀察手。”夜梟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黑暗的角落,“而且,蘇晚小姐目前很安全,正在由‘辰龍’小周的代號)護送,前往新的安全層。傅斯年先生與我們高層有臨時協議。”
辰龍!小周的代號!對方連這個都知道!
陳默和水鬼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權衡。目前形勢危急,水鬼需要治療,通訊中斷,孤立無援。這個“夜梟”的出現,是唯一的希望。而且,他提到了傅斯年的協議,這增加了可信度。
“帶路!”陳默不再猶豫,當機立斷。他架著水鬼,警惕地跟在夜梟身後。
夜梟對廠區地形極為熟悉,帶著他們在複雜的廢棄設施中快速穿行,巧妙地避開了可能存在的監控殘留和狙擊視野。幾分鐘後,他們來到廠區邊緣一個極其隱蔽的地下排水涵洞入口。
進入涵洞,裡麵竟然彆有洞天,是一個經過簡單改造、擁有基本生活物資和醫療設備的臨時安全屋。
夜梟幫助陳默將水鬼安置在簡易床上,熟練地打開醫療包,開始為他進行更專業的清創和包紮。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被伏擊的?”陳默一邊警戒著入口,一邊沉聲問道。
“我們一直在監控巴頌的通訊。他出賣你們的情報給‘收割者’後,我們就預料到橡膠廠是個陷阱。”夜梟頭也不抬地回答,動作麻利,“‘收割者’本想利用你們引出‘辰龍’和蘇小姐,或者至少削弱傅斯年身邊的力量。我們將計就計,利用這次機會,清除了他們一部分人手,並確認了‘收割者’在曼穀的一個據點位置。”
“蘇小姐現在到底在哪裡?”陳默更關心這個問題。
“抱歉,具體位置是最高機密,我的級彆不夠。”夜梟處理完水鬼的傷口,站起身,“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她很安全。‘辰龍’的任務是確保她在風暴結束前,處於絕對保護之下。傅斯年先生啟動的‘深藍’協議,核心內容之一就是委托我們‘燭龍’提供對蘇晚小姐的頂級安保,直至內部威脅清除。”
深藍協議!原來傅斯年埋下的終極底牌,竟然是動用了與“燭龍”的關係!陳默心中豁然開朗,同時又感到一絲沉重。與“燭龍”這樣的組織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代價恐怕不小。
“巴頌那個老混蛋!”水鬼虛弱地罵了一句,“早知道就該一槍崩了他!”
“他已經付出了代價。”夜梟的語氣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絲寒意,“在他出賣你們情報後不到一小時,他在清邁的另一個秘密情婦家裡,‘意外’煤氣爆炸。這是‘燭龍’的行事風格。”
陳默和水鬼心中都是一凜。“燭龍”的報複,果然迅速而酷烈。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陳默問道。既然傅斯年與“燭龍”有協議,那麼他們的行動也需要調整。
“你們的目標不變,找到蘇晚,並確保她最終安全回到傅斯年身邊。但方式需要改變。”夜梟看著陳默,“‘收割者’在曼穀的據點,位於湄南河東岸的‘金孔雀’娛樂城。那裡是陸銘的一個重要資金周轉點和情報中轉站。傅斯年先生需要對陸銘施加更大壓力,迫使他收縮力量,甚至放棄對蘇晚的追索。搗毀那個據點,是關鍵一步。”
他遞過一個微型數據芯片:“這是‘金孔雀’娛樂城的內部結構圖、安保布置、以及‘收割者’小隊成員的部分信息。我們會提供必要的武器和外圍支援。但核心行動,需要你們自己完成。這是‘協議’的一部分,也是證明你們價值的機會。”
陳默接過芯片,緊緊攥在手心。任務變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危險。從營救蘇晚,變成了主動攻擊“收割者”的據點,這無疑是虎口拔牙。
但正如夜梟所說,這是打破僵局、向陸銘展示肌肉、並最終找到蘇晚的關鍵一步。
水鬼掙紮著坐起來,儘管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堅定:“頭兒,我能行!”
陳默看著重傷的戰友,又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芯片,眼中燃起冰冷的戰意。
“通知傅總,我們需要支援。然後,”他看向夜梟,聲音斬釘截鐵,“告訴我們具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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