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屏蔽盒飛快地塞進傅斯年手中,同時壓低聲音:“如果你是‘影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傅斯年接過盒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難明,有釋然,或許還有一絲……受傷?他沒有說話,迅速將盒子塞進內袋,然後猛地探身,對著外麵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連開兩槍!
“砰!砰!”
槍聲如同信號,瞬間打破了僵持!
外麵的殺手立刻還擊,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在斷牆和車輛殘骸上,濺起無數碎石和火星。
“走!”傅斯年低吼一聲,拉起蘇晚,借著阿傑火力掩護,向護林站主建築的後門衝去。
子彈在耳邊呼嘯,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蘇晚幾乎是被傅斯年半抱著拖行,她能感受到他手臂傳來的強大力量和那份不容置疑的保護欲。
他們衝進漆黑的主建築,裡麵堆滿了雜物,散發著黴味。阿傑且戰且退,也跟了進來,迅速關上並堵死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這裡守不住多久!”阿傑喘息著說道,手臂被流彈劃傷,鮮血直流。
傅斯年快速觀察著環境:“從後麵窗戶走,進林子!”
就在這時,蘇晚背包裡的加密手機再次震動。她心中一凜,在這種槍林彈雨、信號理應被屏蔽的情況下,對方竟然還能將信息傳遞進來?!
她迅速拿出手機,屏幕上的信息讓她瞳孔驟縮:
“東北角地板下,密道。速離。芯片可觸發定位,分離。”
信息依舊來自未知號碼,但內容卻具體得令人心驚!
東北角地板下?密道?對方連這種廢棄護林站的秘密都知道?他她)到底是誰?
而最關鍵的是後半句——“芯片可觸發定位,分離!”這直接印證了之前“芯片是陷阱”的警告!並且給出了解決方案:分離!
蘇晚來不及細想,立刻拉住正要衝向後麵窗戶的傅斯年:“東北角!地板下有密道!”
傅斯年和阿傑都愣了一下,但形勢危急,容不得他們質疑。阿傑立刻衝到東北角,果然發現一塊地板有鬆動的痕跡。他用力撬開,下麵赫然是一個黑黢黢的、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撲麵而來。
“快下去!”傅斯年將蘇晚推向洞口。
“芯片!”蘇晚急道,“信息說芯片有定位!必須分離!”
傅斯年瞬間明白過來,他毫不猶豫地從內袋掏出那個屏蔽盒,卻沒有扔掉,而是猛地塞進了旁邊一個破爛的鐵櫃縫隙裡。
“走!”
他讓阿傑斷後,自己緊隨蘇晚,滑入了黑暗的密道。
就在他們身影消失在洞口的同時,護林站的前門被暴力撞開,殺手們衝了進來……
……
密道內狹窄、潮濕、一片漆黑,隻能憑借手機微弱的光芒勉強視物。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土腥味和某種陳舊的氣息。三人不敢停留,沿著似乎沒有儘頭的通道艱難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約傳來微弱的光線和流水聲。
當他們終於爬出密道出口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隱蔽的山澗,一條小溪潺潺流過,四周是茂密的、從未被開發的原始森林。天光已經大亮,但濃密的樹冠將陽光切割得支離破碎。
他們暫時安全了。
三人癱坐在溪邊的岩石上,劇烈地喘息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巨大的疲憊感交織在一起。
蘇晚看著傅斯年,他臉上沾著泥土,襯衫被刮破了幾處,顯得有些狼狽,但眼神依舊銳利。剛才在護林站,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可能帶來殺身之禍的芯片留下,選擇了保護她離開。
這一刻,那條“勿信傅”的信息,在她心中的分量,輕了許多。
“那個密道的信息……”傅斯年看向蘇晚,眼中帶著探究。
蘇晚將手機信息給他看。
傅斯年看完,眉頭緊鎖:“這個人,對我們,對‘方舟’,似乎都了如指掌。”他頓了頓,看向蘇晚,語氣嚴肅,“晚晚,我知道你因為那條信息懷疑我。我不強求你立刻相信我,但請你看我的行動。”
他的坦誠,讓蘇晚無法再冷硬相對。她沉默了片刻,低聲道:“……謝謝。”
謝謝他在危急關頭沒有放棄她,謝謝他選擇了信任那條關於芯片的信息。
傅斯年看著她微微低垂的眼睫,心中微微一鬆。至少,那層冰牆,裂開了一道縫隙。
“我們現在在哪裡?”蘇晚轉移了話題。
阿傑已經用便攜設備確定了方位:“還在雲山山脈深處,距離最近的公路有超過二十公裡的直線距離,而且都是無人區。”
形勢依舊不容樂觀。他們失去了交通工具,身上隻有有限的武器和補給,後麵很可能還有追兵。
而那個被留在護林站的芯片,此刻恐怕已經將追殺者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他們贏得了一絲喘息之機,但也徹底失去了那條可能的線索。
蘇晚拿出父親的木盒,輕輕撫摸著。父親的影子,“方舟”的威脅,神秘的送信人……所有的謎團,都指向了這片莽莽群山,或者,更遙遠的過去。
逃亡,才剛剛開始。而真相,似乎隱藏在這片原始森林的某個角落,等待著她的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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