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塊人人垂涎的肥肉,被扔進了餓狼環伺的鬥獸場。
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z”讓她等待信號,讓她“準備好”,那她就“準備好”!
她開始仔細觀察這間臥室。結構、可能的弱點、通風口、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她回憶著傅斯年身邊人員的配置,林峰的性格特點,保鏢的換班規律……
她需要信息,需要武器,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既能擺脫傅斯年,又能反製“z”,並且弄清楚自己為何是“鑰匙”的機會。
這很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比起做一隻待宰的羔羊,她寧願拚死一搏!
……
主控艙內,傅斯年麵前放著兩台筆記本電腦。一台顯示著鷺島周邊的實時衛星監控畫麵,可以看到幾艘海警船已經抵達指定區域,開始執行封鎖任務。另一台,則連接著一個特殊的信號分析設備,屏幕上不斷滾動著複雜的數據流。
“分析結果出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技術人員彙報道,“傅總,蘇小姐手環發出的信號非常特殊,采用了多層加密和跳頻技術,源頭無法追蹤。而且……它似乎一直在持續發射一種極低頻率的定位信號,但這種信號被它的乾擾層完美掩蓋了,除非知道特定的解碼方式,否則根本無法察覺。”
傅斯年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持續發射定位信號?發給誰?”
“無法確定接收方。這種信號傳輸距離有限,但在海上,如果有中繼站或者特定的接收設備……”技術人員欲言又止。
傅斯年的心沉了下去。果然!那個手環根本就是個定位信標!“z”隨時都能掌握蘇晚的位置!
他之前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蘇晚隻是被“z”偶然利用。但現在看來,她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z”計劃中的重要一環!那個所謂的“幫助”,根本就是為了在她身上安裝這個無法擺脫的追蹤器!
那蘇晚呢?她知道嗎?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蒙在鼓裡?
一想到蘇晚可能一直在欺騙他,可能她和“z”根本就是一夥的,傅斯年就覺得一股毀滅性的怒火直衝頭頂,幾乎要燒光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起身,再次走向臥室。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蘇晚正靠在窗邊,看著外麵,聽到動靜,回過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一片近乎麻木的平靜。
傅斯年大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腕,將那個手環亮在她眼前,聲音冷得像是能凍結空氣:
“這個東西,一直在向外發送定位信號。你知道吧?”
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傅斯年發現了?!這麼快?!
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迎上他審視的目光,甚至故意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憤怒:“定位信號?傅斯年,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熱能手環!”
“普通?”傅斯年冷笑,手指用力,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蘇晚,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傻?‘z’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心甘情願做他的棋子,甚至不惜一次次從我身邊逃走,就為了把‘礁石’和他手裡的東西引出來?!”
他的指控如同冰錐,狠狠刺向蘇晚。原來他是這樣想的?認為她和“z”合謀?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荒謬感湧上心頭,但隨即又被一種冰冷的理智壓了下去。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知道“鑰匙”的事情!那隻會讓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晚用力掙紮,眼圈泛紅,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被他的不信任和霸道氣到了,“傅斯年,你除了會冤枉我,還會做什麼?!是!我是想逃離你!因為我受不了你的控製,你的疑神疑鬼!但這跟什麼‘z’,什麼‘礁石’沒有任何關係!你非要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嗎?!”
她的反應,她的眼淚,看在傅斯年眼裡,卻更像是一種被戳穿後的狡辯和表演。
他看著她淚眼朦朧卻依舊倔強的樣子,心底的怒火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撕裂。
他猛地鬆開她的手,後退一步,眼神裡充滿了疲憊和一種深沉的失望。
“好,蘇晚,你很好。”他點著頭,聲音沙啞,“既然你選擇站在他那邊,那就彆怪我。”
他轉身,對著門外的林峰下令:“回b市後,把她送到‘水岸林邸’,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彆墅半步,切斷她與外界的所有聯係!還有,”他看了一眼蘇晚手腕上的手環,眼神冰冷,“找最好的電子工程師,想辦法,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把這個東西給我拆下來!”
“是!”
傅斯年最後看了一眼蘇晚,那眼神複雜難辨,有憤怒,有失望,或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受傷。然後,他決絕地轉身離開。
臥室門再次被重重關上,落鎖。
蘇晚癱坐在地上,手腕上還殘留著被他捏痛的觸感。她看著緊閉的房門,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但她的眼神,卻在這一刻,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冰冷。
傅斯年,這是你逼我的。
“z”,不管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蘇晚,不會再任人擺布了。
她擦乾眼淚,撫摸著那個依舊溫熱的手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決絕的弧度。
遊戲規則,該由我來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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