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的餘溫尚未褪去,淩氏集團登頂全球頂尖企業的消息已占據了各大財經媒體的頭版頭條。淩墨淵的辦公室裡,前來彙報工作的高管絡繹不絕,從全球市場布局到新技術研發,每一項議題都圍繞著“如何鞏固領先地位”展開。
“歐洲市場的新能源電站項目,預計下個月可以正式動工,當地政府已經批準了所有手續。”新能源板塊的負責人彙報著,臉上滿是自信,“有了淩氏的技術支持,這個項目一旦落地,將成為全球清潔能源領域的標杆。”
淩墨淵點頭,在文件上簽下名字:“注意控製成本,同時確保施工安全,不能出現任何紕漏。現在盯著我們的人太多,一點小事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高管們齊聲應下,又陸續彙報了其他工作,直到中午時分,辦公室才終於安靜下來。淩墨淵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機,習慣性地想給蘇清媛發消息,卻想起她早上說要去處理一件“重要的事”,便又放下了手機。
他不知道,此時的蘇清媛,正在城郊的一棟舊辦公樓裡,和幾位誌同道合的朋友忙碌著。這裡是她臨時租下的地方,簡單的裝修,幾張辦公桌拚在一起,牆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便簽,上麵寫著各個落魄家族的名字和需求——這就是她籌備中的“扶危基金會”的雛形。
“清媛,這是上周收集到的二十個家族的資料,我們已經核實了其中十五個的情況,確實都很困難。”助手林小婉將一疊文件遞給她,“其中有三個家族是因為被競爭對手惡意算計而破產,還有五個是因為投資失誤,剩下的大多是受行業衰退影響。”
蘇清媛翻看著文件,眉頭越皺越緊。有一個姓顧的家族,曾經是國內知名的紡織企業,卻因為被同行誣陷使用劣質原料,品牌形象一落千丈,訂單銳減,最終破產,家族負責人不堪重負,突發腦溢血,留下孤兒寡母和巨額債務。還有一個姓江的家族,做古董生意,卻遭遇合夥人卷款跑路,不僅血本無歸,還被合夥人留下的債務纏身,如今隻能靠變賣家中物品度日。
“這些家族,大多都有過輝煌的過去,也都不是因為自身品行問題而落魄。”蘇清媛放下文件,語氣沉重,“我們不能隻給他們臨時的資金救助,更要幫他們找到重新站起來的辦法。比如顧家,他們的紡織技術其實很先進,隻是被人陷害,我們可以幫他們澄清真相,對接新的合作渠道;江家懂古董鑒定,或許可以幫他們搭建線上鑒定平台。”
林小婉點點頭:“可是清媛,這樣做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和資金,而且風險很高。比如幫顧家澄清真相,可能會得罪他們原來的競爭對手,那些人在商界也有一定的勢力,說不定會報複我們。”
“我知道。”蘇清媛眼神堅定,“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直沉淪下去。淩氏能有今天,除了自身的努力,也離不開很多人的幫助。現在我們有能力了,就應該伸出援手。”
她之所以如此執著,除了內心的善良,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多年前,蘇清媛的外祖父家,也曾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書香門第,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家道中落,受儘了旁人的冷眼。那時的她年紀尚小,卻深刻記得外祖父臨終前說的話:“人在順境時,要多想想逆境中的難處;有能力時,要多幫襯那些走投無路的人。”
正是這句話,一直刻在她的心裡。如今淩墨淵功成名就,她不用再為生活奔波,終於有機會去完成外祖父的遺願,去幫助那些和曾經的外祖父家一樣陷入困境的人。
“資金方麵,我會先從自己的私人賬戶裡劃撥一部分。”蘇清媛說道,“後續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至於風險,我們儘量低調行事,先從那些爭議較小的家族入手,一步步來。”
就在她們討論如何推進基金會工作時,蘇清媛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淩墨淵打來的。她心裡一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小婉,然後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在哪?”淩墨淵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我……我在和朋友逛街,買點東西。”蘇清媛撒謊道,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淩墨淵解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她了解淩墨淵,他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做事講究利益最大化,而她的基金會,在他看來或許就是一個“虧本買賣”,甚至可能成為拖累淩氏的累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淩墨淵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聽不出情緒:“晚上一起吃飯?我訂了你最喜歡的那家私房菜。”
“好,”蘇清媛鬆了口氣,“我大概六點左右能結束,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蘇清媛靠在牆上,輕輕歎了口氣。她不想欺騙淩墨淵,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種隱瞞,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而淩墨淵掛了電話後,臉上的溫和瞬間消失。他看著手機屏幕,眼神深邃。他剛才給林小婉打了個電話,林小婉雖然沒明說,但語氣中的慌亂已經出賣了蘇清媛。逛街?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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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玻璃。蘇清媛最近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裡——頻繁的外出、躲閃的眼神、疲憊的神色,還有那天在咖啡館與陌生男人的會麵林舟後來查到了沈先生的身份)。他知道她有心事,卻不願意對自己坦白。
“林舟,”淩墨淵按下內線電話,“去查一下蘇小姐最近的行蹤,還有她接觸過的人,尤其是那些所謂的‘落魄家族’。我要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
“是,淩總。”林舟應聲。
淩墨淵掛了電話,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是不允許蘇清媛做自己想做的事,隻是他擔心,她太過善良,會被人利用。如今淩氏身處高位,樹敵眾多,任何與他相關的人,都可能成為被攻擊的目標。他怕蘇清媛的善心,會給她自己,甚至給淩氏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與此同時,那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周明軒,也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最新消息。
“老板,蘇清媛租下了城郊的一棟辦公樓,似乎在籌備什麼機構,還聯係了不少律師和財務人員,看樣子是想長期做救助落魄家族的事情。”手下彙報道,“而且,她已經從私人賬戶裡劃撥了一筆資金,給幾個急需用錢的家族打了過去。”
周明軒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裡把玩著一支鋼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好,越來越有意思了。一個全球頂尖企業家的未婚妻,卻跑去救助一群失敗者,這要是傳出去,會不會有人說淩墨淵是在靠未婚妻的‘慈善’博眼球?”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再去查一查,那些接受蘇清媛救助的家族,有沒有什麼黑料,或者和淩氏的競爭對手有過交集。我要找到一個支點,既能打擊蘇清媛,又能牽連到淩墨淵。”
“明白。”手下退了出去。
周明軒打開電腦,調出淩墨淵的資料。他與淩墨淵積怨已久,多年前,他的家族企業就是被淩墨淵以雷霆手段收購,導致他家道中落,隻能寄人籬下。這些年,他一直臥薪嘗膽,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報複淩墨淵。如今,蘇清媛的出現,讓他看到了複仇的希望。
他堅信,人性的善良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不堪一擊。蘇清媛的基金會,遲早會出問題,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那個問題爆發的時候,推波助瀾,讓淩墨淵和蘇清媛一起跌入深淵。
晚上,私房菜館的包廂裡,氣氛有些微妙。淩墨淵看著對麵默默吃飯的蘇清媛,幾次想開口詢問她最近的事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在等,等蘇清媛主動對他坦白。
而蘇清媛,也感覺到了淩墨淵的異樣,他的目光總是帶著一種探究的意味,讓她有些坐立不安。她幾次想提起基金會的事情,卻又擔心淩墨淵會反對,隻能強裝鎮定,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墨淵,”蘇清媛放下筷子,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淩墨淵抬眸,目光落在她臉上:“你說。”
就在蘇清媛準備說出基金會的事情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林小婉打來的。她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了。
“怎麼了?”淩墨淵察覺到不對,立刻問道。
蘇清媛掛了電話,語氣急促:“顧家人出事了!顧家的兒子因為受不了債主的逼迫,跳樓自殺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她站起身,抓起包:“墨淵,對不起,我得先去醫院。”
不等淩墨淵反應,蘇清媛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包廂。淩墨淵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一場風暴,正在向蘇清媛襲來,而他,必須儘快弄清楚一切,才能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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