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媛走進茶水間時，聽見兩個實習生在竊竊私語：“聽說夏家千金回來了，是淩總的青梅竹馬，馬上要訂婚了！”“那蘇助理怎麼辦？她不是淩總的新寵嗎？”
瓷杯磕在台麵上的輕響，讓兩個實習生瞬間噤聲。蘇清媛端著咖啡轉身，撞進了夏語然的視線裡。
夏語然穿了條香檳色的高定裙，長發卷成大波浪，站在茶水間門口，像朵開得張揚的玫瑰。她上下掃了蘇清媛一眼，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原來你就是淩曜身邊的那個破產千金？長得也就那樣。”
蘇清媛端著咖啡要走，夏語然卻側身擋住她的路：“彆白費力氣了，我和淩曜是從小定好的，你這種人，頂多是他解悶的玩物。”
“夏小姐，我是淩總的助理，隻負責工作。”蘇清媛的語氣很淡，試圖繞開她。
“工作？”夏語然嗤笑一聲，伸手打翻了她手裡的咖啡——褐色的液體潑在蘇清媛的白襯衫上，燙得她一縮手。“就你這窮酸樣，也配在淩氏上班？”
周圍的員工都圍了過來，卻沒人敢上前。夏語然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像是碰了什麼臟東西：“明天我會讓淩曜把你開了，識相的話，自己滾。”
蘇清媛攥著濕透的襯衫袖口，指甲掐進掌心。她想起昨天淩曜說“我的人輪不到你動”，可此刻站在夏語然麵前，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隻是個“玩物”。
下午的項目複盤會，蘇清媛穿著臨時找同事借的襯衫，坐在角落，指尖冰涼。淩曜走進會議室時，掃了她一眼，眉尖微蹙——她的襯衫明顯大了一號，領口歪著，袖口卷了好幾層。
會議進行到一半，夏語然推門進來，手裡拎著個奢侈品紙袋：“淩曜，我給你帶了新領帶。”
她徑直走到淩曜身邊，想幫他係領帶，卻被淩曜避開。淩曜的目光落在蘇清媛身上：“你的襯衫怎麼回事？”
夏語然搶先開口：“哦，是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不過她一個助理，弄臟件衣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淩曜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看著夏語然，聲音裡帶著冰碴：“誰準你碰我的人？”
夏語然的笑容僵在臉上：“淩曜，我是你未婚妻——”
“我沒說過要娶你。”淩曜打斷她的話，拿起桌上的水杯，潑了半杯冷水在夏語然的裙子上，“弄臟衣服的滋味，好受嗎？”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夏語然看著自己濕透的裙子，臉色煞白：“淩曜，你為了她這麼對我？”
“我的人，就算是弄臟了，也輪不到彆人動手。”淩曜站起身，走到蘇清媛麵前，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跟我走。”
蘇清媛裹著帶著淩曜體溫的西裝，跟在他身後走出會議室。走廊裡的風很涼，可她卻覺得，那件西裝裡的溫度，燙得她心口發顫。
走到辦公室門口，淩曜停下腳步：“以後她再來找你麻煩，直接告訴我。”
蘇清媛抬頭看他，他的側臉在燈光下輪廓分明，沒什麼表情，卻讓她想起小時候父親把她護在身後的樣子。她輕輕“嗯”了一聲，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裡跳得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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