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拿著空碗,隨著三人走向機巧蓬那邊去。
見墨守成已經過來,吳老二媳婦李雨燕趕忙招呼著坐下,隨即便開始介紹了起來。
“快坐下,快坐下,少年郎,既然咱們要一道去雲州安慶城,那自然該認識一下子,她們三個小家夥我就不介紹了。”
說著,她伸手拉過喝著粥的吳老二,雖然穿著文士袍,卻最是憨直。
“這是我們當家的,吳家老二,吳災,彆個都叫他吳老二,你喊他吳二叔就成。”
伸手指向吳老三兩口子,一個麵容嚴肅,身體精壯中年人作匠人打扮,一個略顯柔弱秀氣的中年婦人。
“這是我三弟兩口子,吳家老三,吳到,三弟媳婦,趙玖兒,你叫他們三叔,三嬸就行”
再度伸手指引,指向吳家四妹一家三口人,一個是麵帶淡淡憂愁的清麗婦人,一個一看一股書卷氣的中年人,還有一個被婦人抱在懷裡的小男孩。
“吳家老四,幺妹,吳宮沁,幺妹夫陳青誌,老四家兒子,陳盼歸,你就叫她四嬸,叫青誌四叔便是。”
介紹完眾人,李雨燕指了指自己,介紹道:“至於我,我叫李雨燕,你叫我二嬸就行了。”
墨守成一一見過禮,隨後自我介紹道:“小子多有打擾,我姓墨名守成,關後第一軍屯區,墨家村人。”
吳宮沁聽完,趕忙問道:“少年郎你家鄉是在哪一關後的軍屯區裡?是否方便告知?”
吳家長輩們齊齊神色一動,看向了墨守成。
在墨守成心念之中,吳家長輩們身形染上了淡淡的青色,他察覺了這是在哀愁。
“無妨,我來自鎮妖關後,此行,隻為送信而來,至於具體的我不便多說。”
吳宮沁追問道:“那你可曾聽說過姓吳名病,字惟願的人?”
墨守成回想了一下,軍爺們並無人被這麼稱呼。
“那倒是不曾聽說過,軍爺們並沒有被這般稱呼的人。”
吳老二吳災歎了口氣,隨即招呼著。
“都抓緊吃飯,吃完了老三青誌守前半夜,我跟離兒守後半夜,天冷下來了,抓緊抓緊。”
說完就再度乾起了飯,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低迷。
見到氣氛變得如此低迷,墨守成沒有再度開口,心中感動,準備跟著一起守後半夜。
等到眾人吃完飯,洗漱一番後,小解的小解,出恭的出恭,眾人就進了機巧蓬內歇息,內裡確實是出奇的溫暖,與外界寒冷完全隔絕。
這機巧蓬隻有一個出口,普通野獸是抓不破這篷布的,隨即決定守夜就在門口守著就可以,看著外麵的火彆熄滅了便是。
墨守成也得了張席子和鋪蓋,他躺的離門口近些,進入了淺淺的睡眠,這一路逃來,也是悟出了淺睡的功夫。
夜色漸深,月宮下移,到了後半夜,墨守成聽見了幾人交接。
吳二叔和吳離傷才看了一會兒,吳離傷的二伯就靠著門邊昏睡了起來,中年人終歸是沒有年輕人精力旺盛。
吳離傷剛想拍醒自家二伯,就看到墨守成坐了起來,正要開口。
墨守成便哨聲道:“噓——莫要吵醒吳二叔了,我與你一起守夜就是。”
吳離傷點點頭,隨後又想起墨守成看不見,又輕聲應了一下。
“額好!”
墨守成拿來鋪蓋,蓋在了吳二叔身上,隨後坐在了邊上。
吳離傷大眼瞪著墨守成纏著布的盲眼,看了小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守成你今年多少歲了?”
“今年十五了,虛歲十六,你呢?”
吳離傷點了點頭,回應道:“那我比你小,我今年十四,虛歲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