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佑把車開進自家大院停好車。
抬眼,看到薑白榆在二樓陽台站。
手裡抓著個鴨腿邊吃邊衝他笑。
房子是90年代自建的二層半紅磚房。
在他結婚前翻新裝修過一次。
因為兄妹兩人都在外發展沒必要再重建。
所以全家人覺得維持現狀就好。
“哥,你怎麼才回來,我都餓了。怎麼沒看到嫂子和依依?”
“沒看出來,從我進屋你嘴也沒閒著。你嫂子有事沒空。”
“哦,猜猜今晚有什麼好吃的,你托我的福呢。”
陳芳豔從隔壁廚房出來,雙手叉腰:
“回來就吃飯吧,白榆下樓順便叫你爸吃飯。”
“我們家這個老乾部,白天出去看人下象棋能看一天。”
“回來呢就知道坐在屋裡看電視吃飯還要人喊。”
薑白榆撇撇嘴:“知道了。”
薑佑自覺走進廚房端菜上桌給家人盛飯。
找到角落裡十斤裝的桂省公文包,擰開蓋倒上兩杯小鍋米酒。
每次回來他都會陪父親喝上兩杯。
“丫頭,這次什麼時候走?”
薑國義喝下半杯米酒關切地問道。
“爸,我才剛到家你就讓我走,我該不會是假千金吧。”
薑白榆撈起半個魚頭,半不情願道:“後天回去。”
“你工作也忙,來回飛兩千多公裡就在家住兩晚。”
“你呀就多餘回來。其實老爸是嫌你吵。”
薑佑在旁邊補刀。
薑國義掃了兒子兩眼,七匹狼警告。
“我和楊磊今年準備年底登記結婚。”
“以後清明掃墓我就得以彆人兒媳的身份留在金陵,所以今天我當然要回來呀。”
“這次回來也是告訴你們我的決定。有些事也需要爸媽和哥給我參謀參謀。”
“楊磊,你那個南大同學?”
薑佑見過兩次,對此人的印象算不上好。
雖然長得人模狗樣,但給他的感覺像個媽寶男。
當然,也許隻是男人之間的同性相斥。
“嗯,我們雖然確定戀愛關係才三個多月,但對彼此足夠了解。”
“我也是深思熟慮才認定他是我人生的伴侶。”
三個多月?
薑佑首感是時間太倉促,轉念於心底自嘲。
時間長又如何,還是留不住梅蘋。
有的人看一眼就能廝守終生,有的人認識再久也無法在一起。
“結婚,房子是必須麵對的點。”
“準備在金陵城內買房的話,那邊均價每平米2到3萬左右,你們手裡有錢嗎?”
陳芳豔提出最關鍵的問題。
薑家家風貫來民主。
兒女的大事他們隻會以朋友,以過來人的立場說話,幫忙分析。
“楊磊父母有套郊區房,他目前跟兩位老人同住。我想過二人世界結婚肯定要買房。”
“他家裡沒什麼錢,說讓我先拿首付錢,房子寫我們倆人的名字,婚後一起還月供。”
聞言,薑佑微微挑眉:“彩禮他準備給多少?”
“楊磊說裝修婚房得花錢,他這幾年工資全部補貼家用沒攢什麼錢,彩禮就先不給了。”
“再說我們桂省彩禮本來就少,意思意思而已。”薑白榆低頭道。
“先彆說房子幾十萬首付讓你掏。”
“彩禮你也知道本來就少,家裡頂多要個三萬五萬。”
“但他意思意思都給你省了,真不知道你這個南大財經係高材生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