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桂市區。
戴慧芝找到二嬸秦月,向她訴苦。幾天時間蒼老了十歲,眼角爬滿皺紋。
“薑國忠那個老東西,自己不正經就算了,還帶壞兒子。現在薑源出了事,鬨起更大的醜事,氣死我了。”
“大嫂,你莫氣。男人嘛外麵誘惑那麼多天天要麵對,難免思想會開小差。”
“喊大哥去走走關係,疏通一下沒得事咧。”秦月好生安慰。內心感慨的同時小心應付著。
“現在不比以前,你大哥的老部下,現在都以各種理由和借口躲他,根本沒見麵。”
“見他退休了,遇到點風吹草動,人情淡了。”
戴慧芝恨恨罵道:“我是真恨網上爆料的那個人,如果給我曉得是哪個,非撕爛他的嘴。”
“你講這種事,跟他無冤無仇,爆出來對他有什麼好?害得我屋一家人雞犬不寧。”
“就是講咯,好壞的這種人呐。”秦月附和。
“弟妹,你看我們兩家更親,你和思學講下,喊他幫想想辦法。”扯了半天,鋪墊好情緒,戴慧芝終於攤開話題。
“這,大嫂你也曉得,思學他就是個普通小老板。做生意也不大。在銀行和政府的圈子哪有什麼人脈。”
“不過,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我看七叔家薑佑現在也是大老板,聽思學講他更加有錢,你去問問他?”
秦月小心地觀察戴慧芝臉色,故作為難道。
其實他對兒子的生意和人脈根本不清楚,就算真能幫上忙,嘴裡也不能答應,要先問過兒子才行。
彆給兒子找麻煩。惹一身騷回來。
介紹大嫂去找薑佑幫忙,是她靈機一動的想法。這種渾水,隻要不流進自家屋,管他們死哦。
至於大哥和大侄子那點破事,她這個農村出來的婦道人家,幫不上忙好正常的嘛。
大嫂會理解。
戴慧芝沉著臉想說什麼,忍了幾秒,最終放緩了語氣:“弟妹,你先和思學講,他和薑源兩個從小感情好,自家人不幫幫哪個?實在不行我和你大哥再想其他辦法。”
找老七家幫忙,開什麼國際玩笑哦。
讓她低頭跟陳芳豔講軟話求情,下輩子都不可能。
“大嫂,在屋吃午飯嗎?”
“不了,沒心情。”
送走了大嫂,秦月在彆墅等兒子回來吃飯。
薑思學自從大哥薑源的醜事曝光之後,這兩天說話都低調許多。
回到家,車鑰匙丟在桌麵。
看見玄關位置突然多兩瓶茅台,好奇道:“媽,誰來我們家?”
秦月示意保姆擺上飯菜,坐在餐桌前淡淡開口:“你大伯娘剛才過來坐。”
“她來乾嘛?借錢?”薑思學蹙起眉頭。
“人家錢比你還多,用得著跟我們借?是喊我跟你講,讓你幫你大哥跑跑關係,拉他一把。”
“嗬嗬,大哥的錢大多來源有問題,經不起查。不是借錢就好。讓我跑關係,我上哪跑去?你答應了?”薑思學著急道。
秦月撇了撇嘴:“沒答應,隻講跟你講明情況。”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大伯當領導這麼多年,關係網總還有些,我才不信找不到一個肯出力的。”
“沒答應就好。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搞大哥,要不然這種事,現在人心更冷淡,誰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薑思學沉聲開口。
“你是講,有人見薑源當副行長搞的錢多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