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哥,我們,”
“我逼著他帶過來的。”薑佑打斷梁子磕絆的話,替他回答。
凶臉漢子攥緊手裡的鋼釺,一頭對準薑佑:“你是條子?”
“不是,我來找雞。它就在你們這裡,另外,這些狗,你們一條也不能賣。”
掃了眼四周的鐵籠子,裡麵關著許多偷來的中華田園犬,也有幾隻寵物狗和貓。
這幫人,還真是見什麼偷什麼,一點不在乎,徹底貫徹賊不走空的原則。
“曾哥,光頭被他踹了一腳,現在人還昏迷在車裡。我打他不過,也是被逼才——”
梁子趁機解釋,也是給曾哥和另外兩位同伴提個醒。
曾哥聞言眉頭緊皺,但瞬間便舒展開了。
光頭那小子,虛得很,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嚇唬小孩子可以,遇到硬茬沒有防備不經揍。
“兄弟,你找機,機你帶走。阿水,把那妞叫出來。”曾哥歪頭對身邊的刀疤大漢說道。
刀疤大漢猶豫片刻,惡狠狠盯著薑佑才略顯肉疼的轉身進屋。
“狗都是我們兄弟辛苦冒著危險弄來的,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點沒得談。”
曾哥渾身彌漫著戾氣,這是常年混跡作惡,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條狗命才積攢的凶性。跟殺豬佬有一拚。
“你要的女人給你帶走,滾吧。”刀疤大漢拽著一位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妹子走出紅磚房。
“大哥,你們還沒給錢呢。還有回去的車費也要替我報銷。”女人走路有些扭捏,拎起挎包,向曾哥伸手要錢。
“他找你,你問他要。”曾哥一指薑佑,沉著臉說道。
薑佑十分無語,這也能混亂認錯。
遂手指對麵最遠處有塑料膜遮擋的鐵籠子上麵說道:“關我屁事,我要找的是它,不是她。”
“你個吃貨,趕緊跟我回家。跑這裡乾毛線?”
大公雞伸出雞頭,火紅的雞冠晃蕩。
瞧見是他來了,高興地咯咯咯叫,站在鐵籠子上麵撲騰翅膀,但就是不動地方。
薑佑看得眉頭微蹙,有什麼東西讓它明知自己來找它回家,依舊守護在那呢?難道是新找的幾個愛妾?
曾哥四人望向大棚基地一側,嘴角微微抽搐。gb的,鬼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爪子鋒利無比,紅磚一抓一個窟窿,個頭大動作超靈活,比他們幾個還凶。
昨天跟在麵包車上,來了誰也抓不住,又攆不走,霸占了裡麵那個鐵籠子,幾人這兩天硬是拿它沒辦法。
難怪和狸花貓、大鵝被合稱為農村三大惡霸不是沒有道理。
“你家雞啊,趕緊抱走。”
“這兩天,你們在我們村抓了幾隻狗,自己報警贖罪吧。趁我心情還算好。”薑佑淡淡開口。
找到大公雞,回去也能給女兒交代。
“挺囂張啊小子。曾哥,彆跟他廢話。咱們四個人還怕他一個?梁子,抄家夥。”
沒說話的另外漢子默默拿把尖叉,而刀疤臉順手抓住牆角的鐮刀,那刀柄有一米多長,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
相比眼前小白臉赤手空拳,這點長度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梁子反身回車裡,從鐵籠底下拿出一支改裝氣槍,顫抖著對準薑佑:“彆動,再動我開槍了。告訴你,這麻醉劑連牛都能放倒。”
“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薑佑懶得再勸說。
雙手對準前後輕飄飄拍出四掌,真氣如疾風撲麵,似巨浪壓頂,瞬間將四人拍飛倒地。
四人口吐鮮血,倒頭就睡。
“彆打我,不關我事啊!”女人原地蹲下抱頭大喊。
“你走吧,我要打電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