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聯衛星基地回來的第二天,訓練室的氣氛像結了冰。淩霜把一疊照片拍在桌上,照片裡是獵人的行動路線圖——紅色標記和團隊之前製定的“埋伏點”“撤退線”完全重合,連“埃莉諾負責讀記憶的控製室”“淺川控電的配電箱”都標得清清楚楚。
“有人把計劃泄露給獵人了。”淩霜的聲音比平時冷了三分,目光掃過陳銘宇、淺川、埃莉諾和阿凱,“你們是唯一知道完整計劃的人。”
“不可能!”阿凱第一個跳起來,手指直接指向淺川,“肯定是你!上次製定計劃時你就陰陽怪氣說‘獵人更聰明’,還總躲著我們打電話,你那口袋裡的黑色方塊是不是傳信用的?”
淺川的臉色瞬間沉下來,手不自覺摸了摸外套口袋,沒說話,隻是冷冷回視:“我沒泄露。倒是你,任務時衝動冒進,差點暴露所有人,說不定是你被獵人抓了把柄。”
“你胡說!”阿凱攥緊拳頭,要不是陳銘宇攔著,差點衝上去,“我來自2050年,最恨獵人毀了我的時代,怎麼可能幫他們?”
“那會是誰?”埃莉諾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攥著自己的手套,指節發白,“難道是……陳銘宇?”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到陳銘宇身上。他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為什麼懷疑我?”
“你一直想找時空之心,”埃莉諾的眼淚掉了下來,“萬一你和獵人做了交易,用計劃換時空之心的線索呢?上次你看那本《混元時空錄》時,都沒告訴我們裡麵寫了什麼……”
陳銘宇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他確實沒說“未來自己警告他彆信獵人”,也沒說“懷表和時空之心的關聯”,但絕沒和獵人交易。“我沒有。”他咬著牙,想解釋,卻發現不知從何說起——那些關於未來的秘密,連他自己都沒完全搞懂。
“彆吵了!”淩霜打斷他們,“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獵人沒破壞成衛星,轉而盯上了1980年中國的‘兩彈一星’研究基地——那裡的核技術是‘人類科技穩定的關鍵錨點’,你們必須立刻去補救,阻止獵人安裝時空乾擾器。”
沒人再說話。阿凱彆過頭,淺川盯著地麵,埃莉諾擦著眼淚,陳銘宇攥著懷表,第一次覺得“團隊”這兩個字,比單打獨鬥更沉重。
1980年基地遇險:不信任讓團隊差點團滅
穿越到1980年的戈壁灘時,風裡帶著沙礫,刮在臉上生疼。遠處的研究基地藏在沙丘後麵,隻有幾棟灰色的樓房,門口有士兵巡邏,氣氛嚴肅得讓人不敢呼吸。
“按原計劃,埃莉諾你去摸巡邏兵的槍,讀他們的記憶,看看獵人有沒有提前潛入;淺川你負責切斷基地外圍的監控電源,彆被發現;阿凱你跟我去控製室附近埋伏,等獵人出現就用時空固化控場。”陳銘宇儘量讓聲音平穩,但沒人回應他。
埃莉諾磨磨蹭蹭走到巡邏兵附近,卻沒像之前那樣快速摸槍,反而猶豫了半天,被巡邏兵察覺異樣,差點被盤問。淺川倒是順利切斷了監控電源,卻沒告訴陳銘宇“電源箱裡有獵人留下的追蹤器”,直到阿凱不小心碰到,追蹤器發出“滴滴”的警報聲,才驚覺不對勁。
“該死!你為什麼不早說?”阿凱對著淺川吼道,轉身就想衝出去破壞追蹤器,卻被突然出現的獵人攔住——這次來了八個獵人,比蘇聯那次還多,手裡的能量步槍直接對準了阿凱。
“阿凱快躲!”陳銘宇想用法感知定位獵人的弱點,卻發現埃莉諾沒及時讀基地的記憶,根本不知道“獵人的乾擾器裝在實驗室的哪個角落”,隻能瞎猜。淺川控電攻擊獵人,卻因為分心看阿凱的情況,電流沒擊中要害,反而被獵人的衝擊波打中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外套。
“淺川!”埃莉諾尖叫一聲,終於反應過來,衝過去摸了摸獵人掉落的步槍,讀記憶的瞬間臉色慘白,“乾擾器在主實驗室的反應堆旁邊!獵人想引爆反應堆,讓整個基地的時空能量紊亂!”
阿凱看著淺川流血的肩膀,眼眶突然紅了。他之前一直懷疑淺川,卻忘了淺川每次都在最危險的時候擋在前麵。“對不起!”他大喊一聲,用時空固化定住了兩個獵人,“你們去實驗室,這裡我來擋!”
陳銘宇拉著淺川和埃莉諾往實驗室跑。路上,淺川靠在陳銘宇身上,聲音很輕:“我沒泄露計劃……那個黑色方塊,是我被獵人抓的時候,他們強行裝在我身上的追蹤器,我一直沒找到機會拆掉。”
埃莉諾也哭著道歉:“我不該懷疑你,陳銘宇……上次我看到你在天台看《混元時空錄》,隻是怕你有危險,不是故意要冤枉你。”
陳銘宇心裡的委屈突然煙消雲散。他之前也懷疑過淺川,也沒完全信任埃莉諾,原來大家都在“怕被背叛”的不安裡互相傷害。“彆說了,先拆乾擾器。”他扶著淺川,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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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乾擾器:被迫信任才找回默契
主實驗室裡,反應堆發出嗡嗡的低響,獵人的乾擾器裝在反應堆的控製麵板上,屏幕上跳動著倒計時——還有五分鐘就會引爆。
“淺川,你能用電切斷乾擾器的電源嗎?”陳銘宇問。
淺川點點頭,忍著肩膀的疼痛,伸出手對準乾擾器。電流順著他的指尖流過去,乾擾器的屏幕閃了一下,卻沒熄滅——“裡麵有防電裝置,得先拆了外殼。”
埃莉諾立刻摸了摸乾擾器的外殼,讀記憶:“獵人用的是特殊螺絲,需要用反應堆旁邊的扳手才能擰開。”
阿凱突然衝了進來,後麵跟著三個獵人:“快拆!我快頂不住了!”他用時空固化定住獵人,卻因為連續使用能力,臉色蒼白,嘴角滲出血絲。
陳銘宇接過埃莉諾遞來的扳手,剛想擰螺絲,卻發現扳手太大,擰不動。“怎麼辦?”他急得冒汗。
“我來!”淺川咬著牙,用沒受傷的手握住陳銘宇的手,電流順著兩人的手流到扳手上,慢慢融化了螺絲的邊緣。埃莉諾站在旁邊,讀著乾擾器的內部結構,告訴他們“該擰哪顆螺絲”;阿凱在門口拚命擋住獵人,時空固化的時間越來越短,卻沒後退一步。
“哢嚓”一聲,最後一顆螺絲被擰開。陳銘宇立刻拆掉乾擾器的外殼,淺川用電擊壞了裡麵的核心部件,倒計時終於停了下來。
“快走!”陳銘宇拉著大家往時空錨點跑。獵人首領在後麵喊:“你們的懷疑比我們的攻擊更有用!下次,你們隻會更慘!”
穿過時空通道回到學院,淺川被送去治療,埃莉諾還在小聲哭,阿凱坐在角落,低著頭不說話。陳銘宇看著桌上的乾擾器碎片,心裡沉甸甸的——他們雖然完成了任務,卻再也找不回之前的信任了。
信任危機怎麼和現代一模一樣?
晚上,陳銘宇坐在天台,看著遠處的星空。他想起白天的爭吵,突然覺得和現代社會的“職場猜忌”一模一樣——同事之間因為“信息不透明”互相懷疑,因為“怕擔責任”互相指責,最後明明能一起完成的事,卻因為內耗搞砸。
“你也睡不著?”埃莉諾走過來,遞給陳銘宇一杯熱牛奶,“我之前在18世紀的法國,看到貴族之間互相陷害,總覺得很可笑,沒想到我們也會這樣。”
陳銘宇接過牛奶,點點頭:“我想起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新聞,一個公司的項目泄露,團隊成員互相甩鍋,最後項目黃了,公司也倒閉了。原來不管是18世紀、1980年,還是現在,‘信任’都是最難的事。”
“淺川說那個黑色方塊是追蹤器,你信嗎?”埃莉諾問。
“信。”陳銘宇說,“他受傷的時候,明明可以自己先跑,卻還在幫我們擋獵人。如果他是內鬼,沒必要這麼做。”
埃莉諾低下頭:“其實……上次我看到淺川在天台打電話,聽到他說‘我不會泄露計劃’,隻是沒敢告訴你,怕你更懷疑他。”
陳銘宇愣住了。原來大家都藏著“怕引發矛盾”的小心思,才讓懷疑越來越深。他突然明白,團隊不僅需要“能力互補”,更需要“坦誠”——哪怕是“我懷疑你”,也要說出來,而不是藏在心裡。
這時,淩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聊完了?來我辦公室一趟。”
陳銘宇和埃莉諾對視一眼,跟著淩霜走過去。辦公室裡,淩霜指著屏幕上的數據分析:“淺川身上的追蹤器,不僅能定位,還能竊聽——你們之前的計劃,獵人就是這麼知道的。但……”她頓了頓,眼神變得嚴肅,“追蹤器的信號,除了傳給獵人,還傳給了另一個未知的地址。真正的內鬼,還在你們中間。”
陳銘宇的心臟猛地一跳。原來淺川隻是被利用了,真正的內鬼還沒現身。他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覺得團隊的未來,比對抗獵人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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