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彭老總和左參謀長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恍然大悟。所有的線索,如同散落的珍珠,被“宋興華”這個名字一下子串了起來!
“好小子!”彭老總猛地一拍大腿,聲音裡充滿了激賞和不可思議,“我說怎麼突然之間,這幾個團就跟吃了槍藥似的,火力猛得不像話!原來根子在這兒!宋興華!又是他!他上交技術,解決了我們炸藥和炮彈生產的瓶頸!他拿出海量的武器,直接武裝了數個主力團!好一個‘化緣’!這哪是化緣?這是用鋼鐵,硬生生砸開了局麵!”
左副參謀長也感慨萬分,接口道:“是啊,老彭。這意義太重大了!你看,”他走到地圖前,手指有力地劃過,“因為我們有了‘飛雷炮’,鬼子的中小據點不再是釘子,反而成了我們的物資補給站!因為幾個主力團獲得了宋興華支援的重武器,戰鬥力飆升,敢於主動尋殲日軍大隊級彆的目標,並且能打殲滅戰!十天,殲敵一個聯隊!這不僅極大削弱了鬼子的有生力量,更關鍵的是,摧毀了他們為‘冬季大掃蕩’精心布置的據點網絡和補給節點!筱塚義男的掃蕩計劃,已經胎死腹中!”
他轉過身,看著彭老總,鏡片後的目光深邃而明亮:“從被動防禦、打破襲戰,到主動出擊、打殲滅戰,甚至開始局部反攻!晉冀魯豫,乃至整個華北的抗日戰場態勢,因為這十天,因為這一個人——宋興華!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他以一人之力,撬動了整個山西的戰局!我們……轉守為攻了!”
“轉守為攻!”彭老總重複著這四個字,胸中豪氣激蕩。他大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帶著硝煙和泥土氣息的空氣,望向南方小柳鄉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重重山巒,看到那個創造了奇跡的年輕團長。他猛地回身,聲音斬釘截鐵:“給總部發報!通令嘉獎所有參戰部隊!特彆是……給宋興華......算了!剛剛嘉獎過,再等等吧!另告訴陳旅長他們,仗打得很好!但更要抓緊消化戰果,整訓部隊!宋興華這小子給我們打開了局麵,接下來,就看我們怎麼把這把火燒得更旺了!”
新二團的整編塵埃落定,小柳鄉的喧囂漸漸沉澱為有序的緊張。操場上,新兵在老兵的嗬斥下練習著據槍瞄準,步法踩得塵土飛揚;山炮連的陣地上,口令聲和炮閂開合的金屬撞擊聲此起彼伏。全團如同一架剛剛完成組裝、加注了燃料的戰爭機器,在磨合中積蓄著力量。
團部裡,宋興華卻陷入了另一種忙碌。他獨自一人站在那張巨大的晉東南地圖前,眉頭微鎖。整編完成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如何帶著這支裝備精良卻也異常“饑餓”的部隊活下去、打出去,才是真正的考驗。
他的意識沉入腦海中的係統麵板:【軍功值】:這個數字看似龐大,其實連個裝甲營、坦克營都組建不起來。
“家底還是太薄啊。”宋興華無聲地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目光在地圖上逡巡。遼縣周邊,像龍王溝那樣被友軍“光顧”過的肥肉確實不多了。中小據點如同秋後的螞蚱,被李雲龍、孔捷他們掃蕩得七七八八。地圖上剩下的,大多是用紅筆重重圈出的硬骨頭——交通樞紐據點。
他的目光聚焦在代表“馬家堡”和“黑石峪”的兩個醒目紅圈上。這是遼縣西南和東南方向兩個至關重要的卡子。馬家堡:扼守著通往長治的公路咽喉。據點依山而建,主體是三層鋼筋混凝土主碉堡,周圍環繞著三個子堡和密密麻麻的壕溝、鐵絲網。情報顯示,配備了至少兩挺重機槍,火力配置可覆蓋整個山口。黑石峪:卡在通往晉南的山路要衝。地勢更為險要,據點修在陡峭的半山腰,隻有一條“之”字形盤山路能上去。核心是一個堅固的石砌大炮樓,輔以兩三個地堡群。駐有一個加強中隊的鬼子和一個連的偽軍,據說還有炮......應該是擲彈筒。
打這種據點,以前的一般的主力團想都彆想。強攻?鬼子的立體交叉火力和炮火支援能把進攻部隊打成篩子。不過宋興華手裡有有105和75山炮和120榴彈炮炮!更重要的是,他有係統賦予的“全景地圖”和“雷達預警”!半徑90公裡,敵情儘在掌握!
“硬骨頭……扛得住重炮炮彈嗎?”宋興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打這種據點,繳獲必然豐厚……尤其是自己可以渾水摸魚,趁機把兌換的武器裝備塞進去!風險不大,收益不小。
宋興華目光遊弋,猶豫著該打哪一個目標。他的手指在“馬家堡”和“黑石峪”之間緩緩移動,腦中飛速計算著:兵力對比、火力配置、地形優劣、增援可能、撤退路線……不知道打哪一家,那就兩家一起打!
宋興華再次看向地圖上那條蜿蜒的盤山路,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夜襲?不,這次,他要給榆社的鬼子,送上一份“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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