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田翔太也沉著臉走過來,目光掃過那些目瞪口呆的新兵:“諸君,你們很幸運,能追隨宋旅長這樣的領袖。記住你們看到的,但不要詢問緣由。你們隻需要知道,追隨旅長,我們才能真正結束這場不義的戰爭,為日本尋找到一條新的道路。旅長閣下擁有我們無法理解的力量,我們要做的,就是絕對的忠誠和服從!從現在起,對待宋旅長,要像對待最高神明一樣尊敬!明白嗎?!”
“嗨依!”
新兵們被老兵和長官的態度震懾,連忙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紛紛躬身應是,再看向遠處那個負手而立、身影平淡卻顯得無比高大的中國旅長時,眼神裡已然充滿了近乎虔誠的敬畏。
隊伍變成了車隊,六十輛卡車滿載武器彈藥和人員,浩浩蕩蕩卻又小心翼翼地避開主要大道,朝著武鄉方向繼續前進。這一幕,無疑又給那些新加入的日本士兵上了無比震撼的一課。
……
武鄉,王家峪,129師師部。當六十輛卡車組成的龐大車隊駛入這個太行山腹地的小村莊時,整個師部都轟動了。
劉師長和鄧政委聞訊趕到臨時作為停車場的打穀場,看著戰士們從卡車上卸下那堆積如山的武器箱子,打開後露出鋥亮的輕重機槍、迫擊炮、山炮,以及數不清的彈藥物資時,兩位久經沙場、見慣風浪的首長也徹底失態了。
鄧政委正端著一個搪瓷缸喝水,看到一輛卡車上卸下的整整十二門用油布包裹的75山炮炮管時,手一抖,搪瓷缸“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熱水灑了一腳都渾然不覺。劉師長下意識地摘下了眼鏡,拿出毛巾反複擦拭著鏡片,仿佛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需要借助擦拭動作來掩飾內心的極度震驚。
聞訊趕來的軍需處長,看著眼前這片武器的海洋,嘴唇哆嗦著,手指顫抖地指著那些物資,張了半天嘴,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突然眼睛一翻,竟幸福得暈厥了過去,幸虧旁邊的警衛員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掐了半天人中才悠悠轉醒,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快,快掐掐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好多炮…好多機槍啊……”
“老劉……這…這…”鄧政委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指著那一片片物資,“這得有多少啊?”劉師長戴回眼鏡,努力維持著鎮定,但聲音依舊有些發顫:“光是75山炮…我看就有幾十門!還有那麼多重機槍、迫擊炮……老天爺,宋興華這小子,是把日本人的軍火庫整個搬來了嗎?”
很快,粗略的清點結果出來了主要是宋興華提供的清單)。鄧政委看著清單,一邊看一邊倒吸涼氣:“歪把子200挺,捷克式200挺,九二式和民二十四重機槍各60挺!這…這足夠裝備好幾個主力團了!”劉師長著重看著火炮項:“48門美國造75山炮!我的老天爺…這、這足夠組建兩個山炮團還有富餘!這是我們八路軍手裡從未有過的戰略級炮兵力量啊!還有200門82迫擊炮,200具擲彈筒……子彈三十萬發,炮彈四萬發……宋興華啊宋興華,你真是…真是……”他一時間都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
鄧政委激動地拍著清單:“老劉,值了!值了!我們用‘喀秋莎’圖紙換6個師的裝備,本來覺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現在看來,咱們這位宋旅長一個人,就能頂他好幾個師!不!是能持續不斷造出好幾個師的裝備!”
這時,宋興華在參謀的引領下走了過來,敬禮:“報告師長、政委,宋興華前來報到!”
劉師長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動道:“興華同誌!你這次又立下了奇功啊!這些裝備,對我們師,對我們整個八路軍來說,太及時太重要了!”
鄧政委也恢複了他那睿智沉穩的神態,但眼中的興奮掩藏不住:“興華啊,你可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驚喜。快說說,你是怎麼弄到這麼多好東西的?路上沒遇到危險吧?”
宋興華早已想好說辭,謙虛地笑了笑:“師長、政委過獎了。我這人向來運氣好......”
“好!好啊!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劉師長大笑,“你來的正好,有幾件事要跟你說。”眾人走進師部作戰室坐下。
鄧政委首先開口:“第一件事,好消息。你用那份‘喀秋莎’火箭炮全套圖紙,跟蘇聯老大哥做的交易,非常成功。6個蘇械師的裝備已經在運輸路上,最多半個月就能進入山西境內。此外,一條圖波列夫sb2轟炸機的生產線,蘇聯方麵也已經開始拆解設備準備啟運,延安派了技術小組全程跟著學習。總部再次對你提出了嘉獎!”
劉師長接著補充,語氣中帶著自豪:“興華,你恐怕還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有多大名氣。你這邊連續攻城拔寨,尤其是最近打掉子洪口、東觀鎮,兵圍祁縣,打得山西的日軍第一軍焦頭爛額,連連向華北方麵軍求援。多田駿除了從華北抽調了第108、第110兩個乙種師團以及新編獨立混成第16旅團、17旅團、18旅團支援山西,還把第5師團這個甲種師團從遠東調了回來,據說這個師團正準備調往南方參戰,你可是幫了國民黨的大忙!這件事在國際上都產生了影響!”
鄧政委推了推眼鏡,接口道:“蘇聯方麵通過這件事,看到了我們八路軍在敵後堅持抗戰的巨大潛力和威力,認為我們是牽製日軍北進、減輕其遠東壓力的關鍵力量。所以他們交付武器和生產線才這麼痛快。這為我們黨、我們八路軍在國際上樹立了非常正麵的形象,打破了國民黨方麵的許多汙蔑和封鎖。這裡麵,你宋興華當居首功!”
宋興華連忙擺手:“首長言重了,這都是總部和師部領導有方,是全體將士用命,我個人的作用很小。沒有組織的支持,我宋興華什麼也不是。”
他臉上保持著謙遜,心裡卻樂開了花,軍功值大漲固然爽,但這種被認可、為國家民族實際做出貢獻的成就感,更是係統無法給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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