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整,冬日的天色已經開始昏暗。宋興華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對著電台話筒,沉聲下達了總攻命令:“各炮單位,一號裝藥,標尺,一發試射……效力射,開始!”
“轟!”
一門122榴彈炮率先發出怒吼,炮彈劃過天空,落在關內一處重機槍陣地附近爆炸。這是試射,也是信號。
幾乎在試射炮彈爆炸的煙火騰起的瞬間,宋興華下達了最終指令:“全體!全速射!放!”
“轟隆隆隆——!!!”
刹那間,整個第一炮群所有火炮,發出了開戰以來最猛烈、最密集的咆哮!數十門火炮同時射擊的場麵堪稱恐怖,大地劇烈震顫,炮口焰連綿成片,仿佛將傍晚的天空都映成了暗紅色。炮彈如同冰雹般砸向娘子關內。
而就在第一波炮彈還在空中飛行,尚未落地之時,宋興華意念一動,引爆了所有通過空間投放的ng藥包!
“嘭!嘭!嘭!嘭——!!!”
關城內,一連串更加低沉、但威力絲毫不遜色於重炮炮彈的猛烈爆炸,從地麵、從建築內部、從日軍人群中最核心的位置猛然爆發!這些內部爆破的殺傷力極其可怕!尤其是片山省太郎所在的臨時指揮所位於關內一個加固過的院落裡),幾乎在瞬間就被三四個同時引爆的藥包炸上了天!磚石木料混合著人體的殘肢斷臂四處飛濺!片山省太郎少將,以及他身邊的兩個大隊長、副官、通訊參謀等高級軍官,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與此同時,城牆四角的多個重機槍陣地也遭到了滅頂之災。正在操作機槍或等待八路軍衝鋒的日軍士兵,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感覺腳下或身旁猛然傳來無法抗拒的巨力,然後就在劇烈的爆炸和火焰中化為了焦黑的碎片。殉爆的彈藥更是加劇了混亂,爆炸聲連綿不絕。
緊接著,天空中呼嘯而至的炮火覆蓋了下來!122毫米榴彈炮和105毫米山炮重點照顧城牆工事和大型建築,120毫米重迫擊炮和75毫米山炮則如同犁地一般,反複耕耘著日軍的集結地和交通要道。
整個娘子關內,仿佛陷入了世界末日!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爆炸聲震耳欲聾。建築在炮火中成片倒塌,磚石瓦礫如同雨點般落下。日軍的殘肢斷臂和破碎的武器隨處可見,鮮血染紅了凍結的土地。僥幸未死的日軍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來自內部和外部的雙重打擊徹底打懵了,很多人抱著頭蜷縮在殘垣斷壁下,精神瀕臨崩潰。指揮係統在第一時間被徹底摧毀,通訊完全中斷,部隊失去了有效控製,陷入了極度的混亂和無序之中。
這輪毀滅性的打擊持續了不到十分鐘,但給關內日偽軍造成的傷亡已經超過五百人,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戰鬥意誌被徹底瓦解。
炮火開始延伸,重點摧毀關外的鐵絲網和雷區,並為步兵轟開進攻通道。第二輪炮擊精準地撕開了娘子關的城門和一段城牆,露出了巨大的缺口。
“同盟軍第一百零四團!衝鋒!彈幕徐進!消滅所有敢於抵抗之敵!”宋興華的命令通過電台傳達到了中村拓真尚未與木村左之助交接)那裡。
“為了和平!為了解放!衝鋒!”中村拓真揮舞著南部十四式手槍一種諷刺,但他用得很順手),身先士卒地躍出了戰壕。他身後的日本共產主義同盟軍士兵們,穿著八路軍的軍服,臂膀上纏著特殊的識彆袖標,如同決堤的洪水,朝著娘子關的缺口湧去。
在衝鋒的過程中,宋興華再次動用空間投放功能,不過這次不是投放炸藥,而是將關內所有日軍倉庫裡、士兵身上攜帶的彈藥,特彆是子彈和手雷的發射藥、引信部分,瞬間弄濕!這對於依賴射擊的日軍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同盟軍104團的士兵們衝入關內,幾乎沒有遭到像樣的火力阻擊。零星的步槍射擊顯得有氣無力,很多日軍士兵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步槍打不響,手雷扔出去也不爆炸!而同盟軍的士兵們,則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或者揮舞著工兵鏟,高喊著日語和中文的勸降口號:
“放下武器!八路軍優待俘虜!”
“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你們的指揮官已經死了!不要再為軍國主義賣命了!”
“想想你們的家人!活著回去!”
這些原日軍士兵轉變過來的同盟軍戰士,深諳日軍的心理和思維模式。他們的勸降極具針對性。麵對那些因為指揮係統癱瘓、彈藥失效、身處絕境而精神崩潰、蜷縮在角落裡的日軍士兵,他們的勸降往往能起到奇效。
當然,也有少數深受軍國主義毒害、負隅頑抗的死硬分子。對於這些人,同盟軍的戰士們毫不留情。衝鋒槍的點射、刺刀的捅刺、手榴彈的投擲,迅速而果斷地清理著這些抵抗點。
戰鬥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到下午六點左右,關內的槍聲和爆炸聲就基本停息了。同盟軍104團以極小的傷亡代價,完成了肅清殘敵的任務。此役,擊斃日軍八百餘人包括旅團長片山省太郎少將以下多名軍官),擊斃偽軍一百多人;俘虜日軍一千二百餘人,俘虜偽軍四十多人。繳獲完好的和被宋興華“處理”過的彈藥五十多噸,其他物資堆積如山,不計其數。
宋興華的腦海中,係統提示音接連不斷地響起,軍功值飛速上漲,最終定格在了一次性進賬四百多萬,總軍功值突破八千萬的數字上。
夜色降臨,娘子關內外點起了無數的火把和篝火,映照著戰後殘破的關牆和戰士們疲憊卻興奮的臉龐。
宋興華在關內巡視了一圈,看著正在收攏俘虜、清點戰利品的部隊,對旁邊的獨立旅第二團團長趙勇說道:“老趙,娘子關,我就交給你了。”
趙勇立刻挺直腰板,用力拍著胸脯,聲音洪亮地保證:“旅長放心!人在陣地在!隻要我趙勇和獨立二團還有一個人在,小鬼子就彆想從娘子關過去!”
宋興華點點頭,他相信趙勇的能力和決心。但他更知道,堅固的防禦需要強大的火力支撐。太原戰役一旦打響,日軍為了打通正太線,必然會瘋狂反撲娘子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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