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沿途日軍據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往往據點裡的日軍剛聽到哨兵預警,天空中就傳來了炮彈撕裂空氣的尖嘯。丁偉旅和王振國旅所屬的、暫時配屬給炮一旅的75山炮營、105榴彈炮營,在彭金拓的統一協調下,發揮了集中使用的威力。觀測氣球早早升空,為炮兵提供精確的彈道修正。
“轟!轟!轟!”猛烈的炮火精準地覆蓋了日軍據點。土木工事在105榴彈的打擊下如同紙糊,磚石碉堡也在75山炮的連續命中下坍塌。很多時候,步兵在炮火延伸後發起攻擊時,隻剩下零星的抵抗需要清除。戰士們熟練地用ppd40衝鋒槍和輕機槍掃射殘敵,用k98步槍精準點射,遇到頑固火力點,則立即召喚隨行的pak40反坦克炮或者120迫擊炮進行直瞄打擊。拚刺刀?那是在絕對安全、清理戰場時才可能發生的情況。
石川啟介旅同盟軍第二旅)作為西路軍預備隊,動作同樣迅捷。他們在丁偉旅攻擊左雲側翼時,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左雲東北的長城沿線。旅長石川啟介,原日軍一名因反戰思想被排擠的少佐,此刻神情冷峻。他通過翻譯儘管有宋興華提供的語言精通技能,但習慣使然,重要命令仍配翻譯)下達指令:“搶占彌陀山製高點,構築觀測所!嚴密監視懷仁、大同方向!任何敵軍動向,立即彙報!”
中路軍:李雲龍旅獨24旅)和岡田翔太旅同盟軍第一旅)的主力,在攻克山陰後,沿著桑乾河河穀,向應縣猛撲過去。
李雲龍騎在一匹繳獲的東洋大馬上,舉著望遠鏡,看著河穀中滾滾向前的部隊,對身旁的政委劉建軍嘿嘿一笑:“老劉,瞧瞧這陣勢!老子當年要有這裝備,早就打到南京去了!”
劉建軍扶了扶眼鏡,笑道:“老李,彆忘了司令的叮囑,火力開路,減少傷亡。咱們現在可是闊地主了,彆總想著摳摳搜搜。”
“放心吧!”李雲龍大手一揮,“老子現在打的就是富裕仗!告訴張大彪,遇到鬼子硬骨頭,彆愣衝,把咱們的大家夥拉上來招呼!”
他口中的“大家夥”,指的是暫時編入渡邊涼介的同7旅同盟軍第七榴彈炮旅)的旅屬炮兵以及同7旅本身那60門105和122榴彈炮。中路軍擁有的98門火炮,構成了這個時代中國戰場上罕見的重炮集群。
與此同時,陳大海的獨27裝甲旅,這支真正的鋼鐵雄獅,在突破山陰後,按照計劃脫離了中路主力。全旅一百零八輛索瑪s35中型坦克、數百輛卡車、吉斯5牽引車、裝甲運兵車,彙成一股鋼鐵洪流,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從山陰東北方向,經北樓口、南泉,向西北方向強行軍。他們的目標是切入應縣西北的下社、鎮子梁地區,攔截可能從懷仁南下的日軍。
坦克履帶碾過冬季堅硬的土地,揚起漫天塵土。摩步營的戰士們坐在卡車裡,緊緊抓著手中的武器,感受著這前所未有的機動速度。旅長陳大海站在一輛指揮坦克上,迎著凜冽的寒風,目光銳利如鷹。“快!再快!我們必須搶在鬼子前麵,紮緊口袋!”
幾乎同時,馮瑞年的獨28裝甲旅與孔名臣的獨22旅,對茹越口守敵發起了雷霆般的夾擊。茹越口地勢險要,日軍在此經營多年,工事堅固。但這一次,他們麵對的是完全不同的對手。
攻擊開始前,孔名臣旅和馮瑞年旅的偵察兵,早已憑借宋興華提供的精確地圖,摸清了日軍幾乎所有明暗火力點的位置。總攻信號響起後,配屬的炮兵部隊進行了長達四十分鐘的毀滅性炮擊。不僅僅是75、105榴彈炮,就連120重迫擊炮和pak40反坦克炮也被前推,對日軍堅固的火力點進行定點清除。
炮火尚未完全停歇,馮瑞年旅的裝甲營就發起了衝擊。索瑪s35坦克的47主炮噴射著火舌,將殘存的機槍工事一個個點名。伴隨步兵則緊隨坦克,用衝鋒槍和手榴彈清理戰壕。日軍妄圖用自殺式攻擊摧毀坦克,但往往剛衝出戰壕,就被坦克並列機槍或伴隨步兵精準的火力打倒。
不到三個小時,茹越口這顆硬釘子就被硬生生砸碎。突破後,孔名臣旅毫不耽擱,立即按照命令東進,接管靈丘防務,監視淶源方向。而馮瑞年旅則繼續向東北穿插,他們的目標是應縣東北的梨樹坪、義井一帶,將與陳大海旅形成犄角之勢。
東路軍:在東路,趙福生旅獨21旅)和孔捷旅獨25旅),在張鐵柱的炮二旅強大火力支援下,向廣靈發起了迅猛進攻。
廣靈駐守著日軍第9旅團旅團部及兩個大隊,兵力不容小覷。然而,在八路軍絕對優勢的炮火麵前,日軍的抵抗顯得徒勞。炮二旅集中了86門火炮,對廣靈縣城及其外圍陣地進行了飽和式轟擊。觀測氣球高高飄蕩,炮兵參謀們根據氣球傳回的數據,不斷修正諸元,炮彈如同長了眼睛般落在日軍的指揮部、炮兵陣地、彈藥庫和密集的步兵隊列中。
城內日軍第9旅團長試圖組織反擊,但部隊剛衝出城門,就遭到預設炮火的覆蓋性打擊,死傷慘重。戰鬥持續到二月四日下午,廣靈城牆被轟開數道缺口,趙福生旅和孔捷旅的步兵突入城內。
巷戰中,八路軍充分發揮了班組火力優勢。步兵班以衝鋒槍和輕機槍為核心,逐屋清剿,遇到堅固房屋,要麼召喚60迫擊炮近距離轟擊,要麼直接用炸藥包爆破。pak40反坦克炮甚至被推上街道,用於轟擊日軍據守的磚石樓房,一炮下去,往往半麵牆都沒了。
至二月四日傍晚,廣靈守敵大部被殲,僅少數殘敵趁夜色突圍逃往蔚縣方向。趙福生和孔捷並未讓部隊過多休整,留下必要兵力打掃戰場後,主力迅速前出至廣靈以西、以北的碳堡、火燒嶺、暖泉一線,依托有利地形,開始緊急構築野戰防禦工事。挖戰壕、設置鐵絲網、布置雷區、構建反坦克炮陣地……戰士們揮汗如雨,因為他們知道,這裡將是阻擊蔚縣、陽原方向日軍援兵的關鍵。
就在三路大軍高歌猛進的同時,幾支特殊的部隊,正利用夜色的掩護,向著大同方向秘密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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