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
正是他在陳橋,身披黃袍,宣告新朝建立的時刻!
舊主隕落,新皇登基。
這兩件足以震動天下的大事,竟在同一個時辰,不同的地點,同時發生!
這是巧合?
還是……天命?
陳穩勒住戰馬,抬頭望向北方澶州的方向。
夜色深沉,什麼也看不見。
但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柴榮病榻前,那抓住他手臂,用儘最後力氣囑托的情景。
“終結亂世,開創太平……”
他低聲重複著這句承諾。
此刻,這承諾的重量,前所未有地清晰。
他不僅是向柴榮承諾,更是向這天下,向曆史,向追隨他的萬千軍民承諾!
“陛下……”身旁的將領輕聲喚道,帶著詢問。
陳穩收回目光,臉上的那一絲感慨迅速斂去,重新恢複了新朝君主的沉穩與決斷。
“傳令全軍,加快速度,務必在明日午時前,抵達汴梁城外。”
“另,以朕的名義,草擬詔書。”
“其一,公告天下,澶州節度使柴公病逝,朕心甚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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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其匡扶社稷、威震北疆之功,追贈太師、尚書令,以王公之禮,厚葬於其生前選定之吉壤,遣使致祭。”
“其二,宣告大陳立國,改元定鼎,大赦天下!凡原後周官吏將兵,願歸順新朝者,皆赦其前罪,量才錄用!”
“其三,嚴令各鎮節度使、州縣官吏,各安其位,謹守疆土,不得借機生事,滋擾地方!違者,天下共擊之!”
“其四,著韓通、張永德,即刻穩定澶州及京畿局勢,安撫軍民,準備迎駕!”
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地發出。
悲傷與感慨,必須讓位於現實的責任與緊迫。
他必須利用柴榮病逝與新朝建立這兩件幾乎同時發生的大事所造成的巨大衝擊。
儘快穩定局麵,將天下秩序的掌控權,牢牢抓在手中。
“遵旨!”
隨行的文官武將齊聲應命,立刻分頭行動。
隊伍再次開始移動,速度明顯加快。
陳穩能感覺到,在柴榮病逝和新朝建立這兩股巨大的曆史浪潮衝擊下。
體內那原本已達到63的成長進度條,再次開始了躍升!
64……65……
勢運氣旋轟然運轉,那金色的光芒更加熾烈,仿佛與這新生的“陳”字國運徹底連接在了一起。
一種更加宏大、更加沉重、也更加浩瀚的力量。
開始湧入他的身體,洗滌著他的筋骨,拓展著他的識海。
他明白,從這一刻起,他不再僅僅是一個勢力的首領,一個軍隊的統帥。
他是承載著一個新生王朝氣運的……天子!
他的肩上,是整個天下。
就在陳穩的隊伍向著汴梁疾馳的同時。
幾匹快馬,也分彆從澶州和陳橋驛,向著不同的方向,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
他們攜帶著兩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澶州節度使柴榮病逝!”
以及;
“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大陳立國,改元定鼎!”
這兩個消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兩顆巨石,必將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激起千層巨浪。
河北諸鎮。
河東劉鈞。
淮南李璟。
西蜀孟昶。
乃至遠在漠北的契丹……
所有關注著中原局勢的勢力,都將被這兩個幾乎同時傳來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他們需要時間消化,需要重新評估,需要做出抉擇。
一個舊的時代,在悲愴與混亂中,徹底終結。
一個新的時代,在倉促與殺伐中,強行開啟。
前路,是更加莫測的風浪,與更加殘酷的考驗。
天下,自此進入“陳”時間。
陳穩騎在馬上,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那片被火光照亮的、通往汴梁、通往未來的道路。
成長進度條,穩穩地停在了65。
他知道,真正的挑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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