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可不可以替我鬆一鬆,太難受了我。”董利民小聲嘀咕道。
朱愚走到審訊椅前,把董利民手腕上的銬子鬆了兩格,“一會兒你如果能好好配合,我保證你到了看守所也能舒服點。可如果你還想著遮遮掩掩的,我保證你今後的每一天都不會比現在舒服,聽明白了嗎?”
董利民連連點頭,“我明白。”
“那個叫張晶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同夥?”
“是的。”
“張晶是她的本名嗎?”
“不是,他本名叫何玲,川南省山城市人。”
“除了這個何玲,其他都還有誰?”
“還有個叫陳二強,川南省蓉城市人。”
“還有呢?”
“沒有了,一直都是我們三個人。”
“你胡說!案發當晚明明有人看到還有一個女人跟何玲一起上了錢麗華的出租車,那個女人是誰?”
“就是陳二強,他穿何玲的衣服假扮了女人。”
“他為什麼要假扮女人?”
“陳二強說,勝海這邊的出租車司機膽子都不大,要是一男一女攔車去城外,他們肯定會拒載。可如果是兩個女人的話,他們會放鬆警惕答應去城外。”
聽到這話,不止是參與審訊的朱愚和宋茜,就連審訊室外的二中隊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陳二強的心思確實縝密。
“說說2月15號那晚你們的作案經過。”
“長官......”
宋茜沒好氣地打斷道,“我們不是什麼長官,你不用這樣跟我們套近乎。”
“好...同誌...”董利民可憐兮兮地說道,“可不可以給我喝點酒,不然我敢說......”
宋茜冷哼一聲,“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川南省犯下的那幾起案子,不要在這裡浪費我們的時間!”
董利民聽到川南,立馬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蔫了吧唧地說道,“我知道了。”
朱愚說道,“這裡沒有酒,你想抽煙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根。”
“謝謝。”
董利民貪婪地吸吮了好幾大口,直到煙草完全燃燼才依依不舍地將煙屁股吐出嘴裡,“15號晚上,我開車把何玲和陳二強放到縣城,然後遠遠地跟他們倆。
大概九點半多,他們攔下了一輛紅色的出租車,起初那個女司機聽到他們倆要去楓橋鎮是不願意的,何玲就在那哭著說她爸病了,病得很嚴重,那女司機就心軟答應了。
後來車子開到楓全公路的時候,何玲替換了那個女司機,把車開到了楓橋鎮白塘村。
到了地方之後,他們倆搶走了那個女司機身上所有的錢,還把她殺了。
然後我們準備走的時候才發現,我車子的右後輪沒氣了,於是我就把兩輛車的輪胎給對調了。”
“董利民!”朱愚連拍了好幾下審訊桌,“你不要避重就輕!”
“警察同誌,可能是我說的不清楚,要不你來問我來回答吧,哪裡你覺得有問題的你就問我。”
“你車子後備箱裡的一大桶酒精是乾什麼用的?”
聽到酒精兩個字,董利民的臉上流露出了不自然,“我......”
朱愚,“不要說是你爸的,我們驗過了,那上麵隻有你的指紋。”
董利民,“他們殺了那女司機之後,讓我用酒精擦了一遍車內飾,怕留下指紋。”
朱愚,“你有沒有參與毆打虐待死者?”
董利民,“我沒有,我當時一直待在車裡,他們完事了我才去擦的車子。”
朱愚,“你撒謊!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家的草繩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