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5月17日。
早7點30分。
太陽已經完全脫離地平線,掛在了半空,陽光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暖灑向街麵,宛若一張金黃的濾紙,給整個街麵套上了一層金黃色的濾鏡。
白牛街,楓橋鎮最熱鬨的街道。
三五成群的學生、形單影隻的上班族,全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樣。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步履悠閒的老年人,手裡提著些早起在農貿市場的新鮮收獲,不時在沿街的鋪麵前駐足停留,聊聊家長裡短。
一輛豐田海獅牌麵包車,緩緩地行駛在街麵上,除了偶爾對著出格的行人摁幾下喇叭,幾乎沒什麼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即便如此,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依舊覺得年輕司機有些冒失,出言提醒道,“你著啥急啊,咱還有時間。”
年輕司機也不回答,隻是一股腦地笑。
“差點忘了,你上周末的相親對象就是白牛街的。”中年男人想起來這一茬,問道,“你小子不會已經和人家小姑娘成了吧?”
年輕司機笑著點點頭,“算是吧。”
“你這傻小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說算是的。”中年男人樂了,“等你倆結婚的時候,師父給你包個大紅包。”
說笑間,麵包車停在了一個三開間鋪麵前,綠色的招牌上寫著,農業銀行白牛街儲蓄所。
卷簾門被拉開,兩名身著製服的銀行工作人員在兩名經警的保護下開始校驗麵包車的車牌和車上押運人員的信息。
“沒有問題。”一名銀行工作人員將校驗單遞還給副駕駛的中年男人。
沒等中年男人開口,司機便下車來到車尾,幫助車內後座的兩名保衛科乾事將尾門打開。
兩名乾事各自手提兩個金屬保險箱下車,隻要把箱子交到送到儲蓄所門口,他們今天一早的工作便全部完成了。
一切如同往常,直到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
......
二中隊辦公室。
陸傑興奮地向眾人講述著自己槍證考試的經過,恨不得把新到手的配槍拿出來給同事們比劃比劃。
就在昨天,他和朱愚一起順利地通過了槍證考試,以後麵對重犯的時候終於可以不用躲在宋茜和李娜兩名女將身後了。
“你小子有啥好興奮的,連我們的少兩發隊長都過了,說明昨天的考試肯定很簡單。”王新星打趣道。
聽到這話,朱愚不樂意了,“我再重申一遍,缺兩發是因為那天我身體狀態不對......”
“那我怎麼聽說有人狀態對的時候,實彈射擊成績也沒第一次碰槍的小陸好啊。”一旁的楊浩也忍不住打趣道。
聽到楊浩這話,原本還在笑嘻嘻的陸傑趕緊去看自家隊長的臉色,然後他發現隊長也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陸傑:丸辣!我要死了。
“陸傑,白骨案的案卷就由你來寫吧。”
“不要啊隊長,我再也不大嘴巴亂說話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陸傑是這個時代刑警的一個縮影,辦案的時候跑的有多快,寫案卷的時候憋的就有多慢。
就在這時,朱愚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