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彆說這事不是你乾的,要不是你乾的,老子這天河總管的位置,就此棄了去!”
我看著身前英俊且威風的天河大元帥,不由得訕訕一笑,說道:“您消消氣,消消氣啊。天河放馬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等犯天條的事情啊,那可是要削去神職,下放人間的。我好好的神仙不當,難道要去受那輪回之苦?是也不是?”
“嗬,你個不入流的神位,也配與我來說三道四!告訴你,今日的事情,是你不是你,且都得是你,若是應下,吾還可轉圜一二,許你些好處,若是抵死不認!哼哼,且看某家手段!”
我看著身前的天河總管,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故而梗著脖子說道:“好你個程瞎子,我白飛花的名頭,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從來隻有小爺我訓這個,吼那個,還沒有那個神仙敢來我的麵前搬弄是非,你且算是頭一個。”
“彆以為小爺不知道你昨日酗酒,且為了麵子,於眾仙家麵前誇下海口,直言天河之水乃如我家溪渠,隨取隨用!但小爺又沒喝你的酒水,這屎盆子你也敢亂扣?”
“可笑!你且問問一眾仙家,他們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你?你這個滿口詭詐之言,心思狹隘之輩,也配同我來說道理?今日吾便讓你好生看看,這道理二字,要如何言說!”
天河總管說著,卻是麵色忽然一變,滿臉委屈的看著我說道:“白仙家,你我同為天庭重臣,本因各司其職,理行天命,但天河之內不得放馬,乃是天條所陳,你今日前來,想要行賄賂之事好將此罪瞞天過海,卻是求錯了神,拜錯了廟,某心中無愧,坦蕩無私,絕不同爾同流合汙!”
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義正言辭,若是外人聽了去,必然要叫一聲好,而後加以陳述諸多“欲加之罪”。
我見當前情況,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但卻見那天河總管朝著我身後拱了拱手,頗為恭敬的說道:“見過王靈官。”
我轉頭一看,也急忙拱手,說道:“小仙見過上官。”
王靈官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而是朝著天河總管程通問道:“本官昨日聽聞,有人天河放馬?”
程通且是趕緊拱手認罪,說道:“是某貪杯,一時不查,讓此賊子偷溜了馬廄之內,大開圍欄,天馬齊出,馳騁天河之中。而今此子欲瞞下此事,送來諸多贓物,且在此處,還請靈官查驗!”
程通說著,便將一些我從未有過的仙寶丹藥一一奉上,統統交付於王靈官處後,才繼續說道:“某早已上表罪責,不論是何處罰,某絕無二言。”
我心知這會兒要是再不開口,那這樁禍事當真便成了鐵案,故而急忙朝著王靈官想要言說一二之時,王靈官卻是盯著我說道:“著玉帝法旨,仙官白飛花為搏廣寒宮仙女一笑,藐視天條,肆意妄為,放天馬於天河之中。本因削去神職,打入無間,但念其初犯,不宜過重,乃削去神位,貶入凡間,立即行刑,不得有誤!”
“天兵天將何在!”
“著!”
“將此藐視天條之人,打入凡間!”
“得令!”
我且是當即雙目一瞪,而後看著身前的兩人,說道:“安敢如此待我!”
說完之後,左右便上來天兵將我壓住,鐵索加身之後,也不管我如何謾罵,隻是將我抬起,而後朝著人間便扔了下去......
那種極度的失重感自神經之上傳來,睡在床上的我猛然驚醒!
“搏仙女一笑?私會仙女?還廣寒宮的?”
“單身母胎二十年,說我私會仙女?”
“再說了,都摸到廣寒宮了,我的品位沒有那麼差吧?”
“這麼赤裸裸的栽贓?”
“話說這是什麼跟什麼?”
“白天也沒有看《西遊記》啊......”
我的腦子依舊還回想著剛才的夢境,但那種極為真實的感覺讓我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四下轉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著4:48。
我微微搖頭苦笑,對於四點剛剛入睡的我而言,還不曾睡滿一個小時。
很顯然,我失眠了。
我不由得想起那句:這個年紀,你能睡得著覺?
無疑的,我睡不著。但是我真的希望此時此刻所謂的神賜予我一種能力,那就是隨時能睡覺的能力。
我不敢揉眼睛,也不敢拍拍臉,就趁著還有一點點睡意,趕忙再度朝周公瘋狂私信:快快快!我要和你喝茶聊天談理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早已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著了,亦或是清醒著,腦海之中,依舊在天河邊上,滔滔不絕的河水宛如一條銀白的長龍,泛起的浪花猶如一片片閃著七彩的鱗片,那種美輪美奐的景色並沒有讓我沉迷其中。
隻見程通看著我落下去的方向說道:“總算是走了。”
王靈官微微點頭,說道:“他若不走,該走的就是我們了。”
程通砸吧砸吧嘴,而後說道:“某著實不能理解,他一個掌管欺詐與陰謀的小神,卻是整日到處說些大實話!他說便罷了,還非得將事情記錄在案!著實可恨!”
王靈官笑了笑,說道:“即便他所言為真,但何人敢信?”
程通和王靈官對視一眼,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半晌之後,程通才左右看了一番,而後貼著王靈官的耳旁輕聲問說道:“此子當真摸去了廣寒宮?”
王靈官卻是微微臉色一冷,說道:“不該問的莫要多問!”隨即便摸了摸懷中的寶物,又覺得如此有些傷了二人情分,故而便又說道:“那仙女犯了天條,但卻不是什麼大事,也是個不受待見的,故而......”
“嗬嗬,你可知道了?”
程通摸了摸胡須,而後才微微點頭,忽而笑著說道:“昨日新釀了一批美酒,靈官可要嘗嘗鮮?”
“使得!使得!走走走......”
我聽著,不由得罵罵咧咧,但那種憤懣也隻有自己能聽見。許是迷迷糊糊間,卻是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聲音聽著極為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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