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姐刻意選了一個相對昏暗的時辰入城,因為這時候守城的將士是最為好說話的。
我微微裝扮了一番,好讓自己看起來有些邋遢,頭發雜亂的垂下而後掩蓋住了大半個臉龐,這樣他們便無法將我認出。
好在他們著急交接換班,故而也隻是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便給予了放行。
入城之後,我朝著師姐問道:“怎麼換了一副生麵孔?”
師姐說道:“守城的衙役一月一輪換,而今已然換了人,所以你刻意的裝扮,便有些畫蛇添足了,好在他們不曾於此事上計較。”
“那你為何不提醒我?”
“隻有經曆過一些事情,你才會有深刻的記憶,我自是同你說過,但你可有一二印象?”
我聽著師姐的話語,便想到了剛剛入城之前師姐的提醒,但當時候我生怕給師姐惹來什麼麻煩,故而便沒有將師姐的話聽在耳中。
此事回想起來,便不由得有些尷尬了。
尷尬歸尷尬,生活歸生活,我認了一個錯,在師姐並不想同我計較的態度下,就此將此事揭過。
七拐八拐的來到幽人居後,我拿出鑰匙,打開門,而後推至一旁,朝著師姐說道:“夫人請。”
師姐對於我時不時的作妖已然有了些許的熟悉,故而也不矯情,進入院中後,便開始點燈生火。清幽的院落之中,因為我與師姐的到來,略微有了一絲煙火之氣,而我不知道的是,這股煙火之氣,會將是我多年之後回憶最多的記憶。
幽人居很大,大到我懷疑這近百畝的院落當真是我同師姐的家?
我這個現實生活中的社畜,何德何能有如此大的機遇,入住百畝豪宅?對於此,我心中一時間有著無限的遐想與滿足。
我驕傲了嗎?我自豪了嗎?
彆問,我怕傷害到你們。
我站在院子中央的燈柱旁,且是用一根竹棍撥撩著上麵的火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但在我的思緒發散的時候,這些小動作便會下意識的出現。
今天師姐同我說了很多,但其實最為核心的一點就是,師姐對於我二人的安危,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她或許是經曆過什麼,從而想要極力的避免此事的發生,我在有些感歎的同時,心中也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事情的計劃在從未開始之前,一切都是完美的,都是無瑕的。因為在我的腦子裡還不曾想到這件事情要是出現了什麼失誤,應該要如何處理。
我依舊是秉持著一個玩家的心態來麵對。
其實昨夜同冬子說的那些話,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來聽呢。
所以看著突突直竄的火苗,我開始不再思考著這個計劃要如何具體的實現,而是開始思索一切可能發生的失誤!
改變一下思路之後,我整個人的腦子便開始清醒了不少。
先不說最終的boos,這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縣令大人,便是守著城門的衙役,此時我都不是對手。我深知這個遊戲並非是所謂的打打殺殺,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我想要遍地的人情,但不想要遍地的事故。
但很顯然,這個理想在落月城中,可能無法實現了。師姐是我在遊戲中的逆鱗,誰都不能傷害其半分,但這種豪言壯語我隻能在心裡說說,畢竟,在光明正大的說出這些話時,我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還需要有勢力。
在我同師姐用餐的時候,我便問師姐:“現如今朝廷可有謀官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