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起的火,正好趕上風頭一吹,整個宅子都燒成了木炭,嚇得我這兩天都不敢生火。”
“可不是,你說這趙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不成想落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是有頭有臉,但可不是什麼正經人,聽我家老漢說,是當了縣令公子的狗腿子呢。”
“真的嗎?”
“聽東城外邊的人說道,當天晚上家裡著火了,還擄走了一個姑娘呢!”
“嗬嗬!活該!儘不乾人事!”
“誰說不是......”
我聽到這裡,便心中有些明白了今日為什麼人會這麼多,想來同那殷老實家的事情,脫不了關係。那便是說,這麼些人,大多是來看熱鬨的。
不過,這對於我而言,本就是一個熱鬨。
不過當我進入到縣衙之後,卻是發現,那一個個跟著前來看熱鬨的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果不其然,被奴役久了,即便將刀放在他們手中,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是會不會坐牢。而非是這把刀能不能讓他坐到那個所謂的“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
不過這也預示著,這裡的社會秩序還沒有崩壞。
穿過大門,看著衙門大門口兩個灰頭土臉的石獅子,我不由得微微搖頭,這是多久沒有人來衙門報案了?
穿過庭院,便來到了大堂,而此時我抬頭看去,便見一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那種不怒自威的模樣讓我覺得有些好笑,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張寶田,這個落月城的縣令,田翠翠名義上的夫君,以及田如龍的得意弟子。
諸多身份,讓我不得不對他稍微有些敬意,不過在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之後,這股子敬意,頃刻之間便煙消雲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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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升堂,沒有驚堂木,也沒有衙役師爺上前稟報犯人身份。
張寶田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你便是前日半夜裡殺人放火的惡賊?”
第二句話:“賊子,還不快快招認!而今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絲毫狡辯!”
第三句話:“來啊,將此人押入大牢,秋後處斬,以平民憤!”
這三句話,不僅把我聽的呆了,即便是一旁的風箏,以及大堂之外的看客們,都儘數呆了。
風箏不斷的轉動著身形,但這時候卻是沒有衙役去管他,因為所有衙役的目光都盯著我,開始朝著我走來。
我左右一看,看見的是張寶田惡狠狠的麵容,是衙役們沒有靈魂的軀殼,是師爺有心無力的微微搖頭,是躲在後堂之中,輕微喊叫的喝罵之聲。
張興望醒了?
我沒有在意將我按壓在地上的衙役,反而抬頭看著張寶田說了一句:“令公子醒了?”
張寶田一愣,而後嗬斥道:“賊子!吾兒回鄉儘孝,今日方歸,何來如此一說!”
我一聽,同樣也一愣,心說張寶田能為張興望做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說一聲:“這是真愛!”
但隨即卻是又感覺到不對勁,因為張寶田說的是吾兒!
也就是他的兒子,而張寶田的兒子,可不止張興望一個!
我想到這裡,便朝著張寶田說道:“我是說張興望,不是說張玉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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