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我這個人胃口不太好，吃不下這麼大的餅。”
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自語道。
而在遙遠的天空之城，通過“聖言術”與陳景靈魂相連的賽裡斯。
將這幾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噗！”
賽裡斯猛地睜開眼睛，一口金色的血液，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他的身體晃了晃，險些從王座上摔下來。
“吾王！”
旁邊的菲洛卡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住他。
賽裡斯一把推開他，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虛空。
仿佛要穿透位麵壁壘，看到那個該死的凡人。
“狗？！他竟然說是當狗……”
賽裡斯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著。
他引以為傲的條件，他認為足以讓任何凡人俯首稱臣的恩賜。
在對方眼裡，竟然隻是當一條狗？
侮辱！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啊啊啊啊！”
賽裡斯再也無法維持他身為神隻的威嚴和冷靜，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恐怖的神力，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瞬間將整個王座大廳震得嗡嗡作響，無數道裂紋在牆壁和地麵上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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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菲洛卡！給我準備‘天罰之矛’！”
“就算拚著天空之城提前墜落，我也要讓那個該死的凡人，神魂俱滅！”
賽裡斯徹底瘋狂了。
他已經顧不上什麼計劃，什麼希望了。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抹殺掉那個敢於褻瀆神威的凡人！
“吾王！冷靜！請您一定要冷靜啊！”
菲洛卡死死地抱住賽裡斯的大腿，老臉上滿是驚恐和哀求。
天罰之矛！
那可是天空之城最後的底牌，是用來對抗深淵主宰級彆的最終兵器！
每一次動用，都需要抽取天空之城十分之一的本源能量。
以他們現在的情況，如果真的動用了天罰之矛。
那根本不用等能量枯竭，整個天空之城會立刻因為結構不穩而開始解體、墜落！
那將是真正的末日！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賽裡斯一腳將菲洛卡踹開，雙目赤紅地咆哮道：“那個凡人！他把我們天使一族的尊嚴，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此仇不報，我賽裡斯有何麵目，再坐在這個王座之上！”
“可是吾王，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
“殺了他，我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另一名十翼大天使也跪在地上，苦苦勸說。
“希望？我寧可不要這種希望！”
賽裡斯指著自己的胸口，怒吼道：“你們感受到了嗎？聖言術的連接，已經被那個混蛋單方麵切斷了！他甚至懶得再聽我說一句話！”
“這已經不是談判，這是羞辱！”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我們合作！”
幾名大天使聞言，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賽裡斯身上那股跨越位麵的神力連接，已經徹底消散了。
這讓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破滅了。
大廳內，再次陷入了絕望的死寂。
賽裡斯在王座前來回踱步，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內心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
但身為天使之王的驕傲，卻讓他無法咽下這口惡氣。
許久，他終於停下腳步。
閉上了眼睛，渾身的神力風暴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傳我命令。”
他用一種疲憊到極點的聲音說道。
“暫時放棄與下界的聯係。”
“收縮所有防線，將全部能量集中到核心區域，延緩城市能量的流逝。”
“另外……”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派人去‘墮天之淵’，把切斯特那個叛徒，給我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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