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楚昇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可他依舊不為所動,直接將匕首插進男人的眼窩,一頓亂攪。
豆大的冷汗瞬間從男人臉上浮現,他緊咬著牙關,楚昇甚至都能聽見牙齒崩碎的聲音。
直到將男人壞死的眼球挖出,楚昇又拿過他的左手,削掉了他那短了半截的食指。
看著男人那慘白到毫無血色的麵龐,楚昇淡然一笑,掏出了極品愈合針劑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嗬嗬,彆見怪,這個對已經愈合的傷口無效。”
男人聞言張了張嘴,可劇烈的疼痛卻令他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有那嘴角溢出的鮮血,說明了他剛才忍的是多麼的辛苦。
楚昇點了兩支煙,一根自己抽,一根送到了他的嘴邊,提著他的領子讓他靠在木屋牆上坐下,輕笑道:
“不錯不錯,這才有個當爹的樣。”
男人的傷口很快便止住了血,被切掉的食指也鼓起了一個小包,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大。
“為……為什麼幫我?”
“你這針藥該不會是能讓肢體再生的那種吧?”
楚昇點了點頭,忙碌了一早上他還真有些餓了,當即退出了屍化狀態,拿了倆肉夾饃吃了起來。
“幫你?或許吧,現在人越來越少了,我可不想以後出門就碰見話都說不明白的洋鬼子。”
“哦對了,你是想安於現狀,還是想更進一步?”
男人揉了揉已經愈合的差不多的小腿,吐掉嘴裡的血水後深吸了一口尚未燃儘的香煙。
“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楚昇再次點燃一根煙,將剩下的大半包跟打火機一起丟給了他,擺出了躺椅坐下。
“嗬嗬,代價?這一出父女情深的戲碼還不夠嗎?反正我看的挺高興的。”
男人搖頭苦笑,盯著楚昇的眼睛看了下,歎了口氣。
“我剛才就覺得不對,你小子該不會是有透視眼吧?”
楚昇點了點頭,吃了口肉夾饃後又拿出了兩罐啤酒,給了他一份後自己猛灌了一口。
“彆擔心,你女兒長的隻能算是一般,我對她倆沒啥興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男人看了看還熱乎的肉夾饃,裹緊塑料袋後塞進了懷裡,打開啤酒輕抿了一口,剛咬碎了牙齒的他頓時疼的麵容扭曲。
“嘶——!”
“說說你那更進一步吧,是讓我給你當打手?還是其他什麼?”
楚昇取出一枚庇護所水晶丟了過去。
“這個你應該很熟悉吧?想要變強的話沒有這個是不行的。”
男人把玩著庇護所水晶,輕歎了口氣。
“這種好東西你就這麼輕易的送給我了?當初那小子可是寧願砸碎了也不換人綁定。”
楚昇撇了撇嘴,三口兩口吃完之後無奈的擺了擺手。
“給你你就拿著,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這玩意兒現在不說爛大街,也說不上多麼值錢。”
男人歎了口氣,還是沒有選擇綁定。
“還是算了吧,我可沒能力殺那麼多的喪屍。”
“一步晚步步晚,現在已經太晚了啊。”
楚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著趴在門縫向外觀看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乖侄女,來,叔叔抱!”
男人猛的瞪大了雙眼,知曉楚昇並沒有惡意的他沒好氣道:
“你小子才多大?我閨女都十八了還得叫你一聲叔叔?”
楚昇摸了摸下巴,忘了從啥時候開始他的胡子就不再長了,隻能隱約摸到一些細微的胡茬。
“你個老東西吵吵什麼?我比她大十歲,叫聲叔咋了?”
楚昇說著拿出了那把霰彈槍,將槍柄對準了房門。
“來,叫聲叔聽聽,叫了這個就送你當禮物。”
男人聞言也顧不得疼痛,連忙起身拍了拍房門。
“瑞瑞!快出來叫叔,他隻要不碰你,叫他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