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顧硯之的聲音冷了下來,對身後的家丁使了個眼色,“把沈姑娘帶進去,好好‘照看’,彆讓她跑了,也彆讓她傷了自己。”
家丁上前,粗魯地架起沈清辭的胳膊。她像瘋了一樣哭喊、掙紮,指甲抓在顧硯之的胳膊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可他隻是皺了皺眉,任由她抓撓,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沈清辭被拖進了狀元府,厚重的朱漆大門在她身後“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的風雨,也隔絕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她被關在一間偏僻的院落裡,院子很大,卻空蕩蕩的,隻有一棵老槐樹,枝椏光禿禿的,在風中搖搖晃晃,像一隻隻伸向天空的手。
房間裡陳設簡單,卻也算得上精致。隻是門窗都被鎖死了,侍衛在院牆外守著,她插翅難飛。
接下來的日子,顧硯之每天都會來。他不說話,隻是坐在她對麵,看著她。他的眼神很複雜,有時是冰冷的審視,有時是壓抑的痛苦,有時又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
沈清辭不理他,不吃他送來的飯,不喝他遞來的水,隻是縮在牆角,像一尊沒有生氣的雕像。
她聽說,沈家的案子已經定了,證據“確鑿”,隻等秋後行刑。她聽說,皇上已經下旨,將昭華郡主許配給了顧硯之,婚期定在一個月後。
每多聽一句,她的心就多痛一分,對顧硯之的恨,就更深一分。
婚期前一天,顧硯之又來了。他喝了酒,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他走到沈清辭麵前,蹲下身,伸手想去撫摸她的頭發。沈清辭猛地偏頭躲開,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彆碰我。”
顧硯之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他低聲說:“清辭,明天……我就要娶郡主了。”
“與我何乾?”沈清辭的聲音冷得像冰,“顧大人前程似錦,可喜可賀。”
“我知道你恨我,”顧硯之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沈家。可我……我不能放你走。”
“為什麼?”沈清辭笑了,笑得淒厲,“留著我,看我痛苦,你就開心了?還是覺得,留著我這個沈家的餘孽,能彰顯你的仁慈?”
“不是……”顧硯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我留著你,是因為……我想要你。”
他的眼神灼熱而偏執,像要把她吞噬。沈清辭被他看得渾身發冷,拚命想推開他:“你放開我!顧硯之,你這個劊子手!你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顧硯之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猛地將她按在地上,撕扯著她的衣衫。
“顧硯之!你混蛋!你放開我!”沈清辭尖叫著,掙紮著,可她的力氣在他麵前,如同螻蟻撼樹。
衣衫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像一把鈍刀,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看著頭頂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看著他眼底壓抑的瘋狂和痛苦,突然覺得無比惡心。這個男人,是她曾經交付全部真心的人,是她爹娘視如己出的人,如今卻成了毀滅她一切的惡魔。
淚水混合著絕望,從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像一滴滴泣血的紅燭淚。
“顧硯之,”她停止了掙紮,聲音平靜得可怕,眼神裡是死寂的恨,“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意。”
顧硯之的動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更深的偏執取代。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帶著一絲破碎的沙啞:“那你就恨著我活下去……清辭,你隻能是我的……”
窗外的雨又開始下了,淅淅瀝瀝的,敲打著窗欞,像是誰在無聲地哭泣。
紅燭搖曳,映照著滿室的狼藉和屈辱。
沈清辭閉上眼,任由絕望將自己徹底淹沒。
從今天起,世上再無沈清辭,隻有一個活在地獄裡,被仇恨啃噬的軀殼。
而那個她曾經愛過的少年,終究成了她此生最深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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